243 世界十(十四) 宮廷文裡心比天高的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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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時走後,鍾太後又留了寶扇半個時辰。寶扇既不多言,隻模樣溫順地獻舞。她在教坊司中練習舞技多年,平日裡練舞,不停歇地練上幾個時辰,已經是尋常事。隻是在鍾太後麵前,寶扇做出一副柔弱姿態。

初時寶扇舞步蹁躚,好似花叢中翩翩飛舞的蝴蝶,一顰一動皆是動人姿態。但隨著時辰漸久,那輕盈的舞步,就變得緩慢,甚至有些虛浮。

但即使如此,寶扇也未開口,向鍾太後告罪。但寶扇這副飽受欺負的柔弱不堪模樣,讓鍾太後不禁攏眉。在順成帝的後宮仍存時,鍾太後做過不少張揚跋扈的事情,可如今她是太後之尊,如此為難一個身姿柔弱的舞姬,未免太過小肚雞腸。鍾太後仔細想來,寶扇並沒有什麼過錯,不過是因為舞技高超,惹得帝王頻繁關注。

若是如此,便遭受羞辱,豈不是懷璧其罪。

鍾太後沉聲說道:「好了,我覺得困倦了。」

寶扇腳步匆匆地停下舞步,但身形微微踉蹌。那發白的臉蛋,莫說是男子,就是女子見了,也心生不忍。

寶扇柔聲說道:「那奴婢不擾太後娘娘,便先行告退了。」

鍾太後輕聲應了。

寶扇行至殿門時,剛才引路的大宮女追上前來,眉眼中盡是舒展,不似在殿中那般緊繃。

「你方才的舞蹈,跳的極好。太後娘娘有旨,命我從庫房中取來三匹絹,五匹布,讓你裁製件新衣裳穿,日後獻舞時,也能更好地顯示身段來。」

大宮女又道:「隻是絹布頗重,我挑幾個宮侍同去。」

說罷,大宮女的視線,便在周遭的宮侍身旁飄過。銀花連忙抬起頭,與大宮女對視。大宮女見狀,便順勢點了銀花同去。

三人行走至半路,有宮侍追來在大宮女耳側低語幾句。大宮女眉頭微皺,轉身告訴寶扇:「突有急事,我便不能同去。但庫房那邊,已經提前打好了招呼,你隻便進去挑選絹布就是。你——」

銀花接收到大宮女的視線,忙道:「奴婢銀花。」

大宮女微微頷首:「有銀花陪你同去。」

寶扇麵上無半分不滿,聲音輕柔,讓人聽之覺得周身舒暢:「有銀花在,自然無事的。大事緊要,姑姑不必擔心於我。」

大宮女這才跟著宮侍離開。

待眾人散去,隻剩下寶扇和銀花兩人。

兩人轉身相望,目光相觸,皆是莞爾一笑。銀花不再拘束著宮中的規矩,如同往常一般,走在寶扇身側,嘴裡念叨著:「挑什麼樣子的絹布才好,單薄些的,還是厚重些的,顏色淡的,或是顏色重些的……」

寶扇聲音綿柔:「到了庫房,便能知道該挑選些什麼料子了。」

庫房看守,早得了大宮女的吩咐,見寶扇和銀花過來,便將庫房門打開。鍾太後的庫房,自然是和她的寢宮一般,富麗堂皇。其中又分門別類,讓人的視線應接不暇。寶扇被帶到一處專門放置時興布料的擺櫃前。

寶扇挑了幾匹色澤淡雅的,又選了幾匹顏色活潑的,最後擇了一匹燈草灰的布料。

銀花隻覺得不解,她扌莫著丁香色的薄絹,又碰了碰石榴色的料子,輕聲說道:「丁香淡雅,定是極襯你的。可我從未見過你穿石榴這般艷麗的顏色。不過,隻要是寶扇你穿,不管是什麼顏色的衣裳,都是好看的。」

寶扇唇角淺笑,將石榴色的布料,在銀花身上比了比,柔柔道:「我自然是不穿這些顏色的,這是給你選的。」

銀花睜圓眼睛,待看到寶扇眉眼溫柔,一顆心仿佛都要融化掉了,眼睛盈滿了酸澀。銀花心道,宮中有人得了賞賜,最多拿些邊角料分給旁人,哪裡會將一半賞賜,都給了她。不過銀花很快想通,她和寶扇,自然與那些人不同。

銀花滿臉歡喜,圍著寶扇說了黏黏糊糊一堆親近話語,隻聽得寶扇麵頰緋紅。但銀花看著那燈草灰的布料,不禁疑惑:「這般料子,隻有男子會用罷。」

寶扇輕應了聲,不待銀花追問,便輕巧地轉移了話語:「趁著裁衣局還未下值,我們速速趕去罷。」

銀花連忙應好,這般好的料子,自然是該使些銀錢,拿去給裁衣局去做。銀花抱著絹布,腳步匆匆地離開了庫房,自然也忘記了詢問,那明顯是男子所用的燈草灰布料,是做什麼用處的。

寶扇身份卑微,自然是使不得裁衣局的大師傅的。而且她身上銀錢少,隻能勞煩剛進宮的小師傅來做。

裁衣局的小師傅,見到寶扇美貌,又性情溫柔,他說話也輕聲細語起來,連聲保證要給寶扇和銀花,好生做衣裳。

正揚著帕子,在裁衣局等候的侍女,聽到寶扇所說,這是她第一次來到裁衣局,又問了那小師傅許多愚蠢的話,不由得笑出了聲。

小師傅正聲音發顫地給寶扇解釋著一些簡單的問題,享受著美人仰慕的視線,聽到突兀的笑聲,不禁皺眉。

侍女朝著幾人望去,唇角掛著譏諷的笑意:「真是井底之蛙,是不是連裁衣局的門,都不知道朝著哪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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