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 世界十一(十一) 玄幻文中自願嫁給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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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梅雨時節,幾人剛在梁城尋到一處落腳的客棧,空中便開始下起連綿不斷的細雨。

寶扇從未離開過大山,初到梁城,身上頗有些水土不服。又因為這陰濕的雨水,受了寒意,竟害起了熱。遊東君隻會除妖捉鬼,對人身上的病痛,卻是束手無策。遊東君請來大夫,為寶扇看診。那大夫已經看診多年,給寶扇號了脈後,滿臉糾結之色。

大夫退到房門外,輕聲嘆息:「寒症倒是不要緊,隻需開幾帖藥,趁熱喝進腹中,發發熱便能大好。隻是這姑娘如此年紀,身上卻落下了許多病症,怕是沒幾年好活了。」

遊東君垂下眼瞼,心中不知道在思慮些什麼。

他煎好了草藥,將冒著熱氣的瓷碗,遞到寶扇手邊。因為連綿細雨的緣故,屋中的窗扉合攏,光線顯得分外昏暗。寶扇柔柔地靠在床榻上,身後墊著兩個軟枕。她麵頰白皙而透明,眉眼之中,透露出幾分憂愁。纖細的手指,輕托著瓷碗的底部,寶扇微張開檀口,輕輕抿著黃湯。

或許是因為黃湯太過苦澀,寶扇用帕子遮住唇瓣,輕聲咳了兩聲。她美眸輕抬,可憐兮兮地望向遊東君,說道:「道長,身上可帶有甜物?」

遊東君搖頭,他向來不隨身攜帶吃食。

寶扇隻得緊皺著柳眉,將黃湯喝光,隻留下瓷碗底部的一點草藥渣子。寶扇瓷白的臉頰上,盡是厭厭的神色。她突然開口說著:「屋裡太悶了,道長可否將窗扉打開?」

遊東君卻沒有動作,他聲音淡淡,重復著大夫的叮囑:「你見不得風的。」

寶扇隻好作罷,她放鬆身子,任由自己躺在軟榻中。寶扇的整個身子,都陷入錦被中,她蜷縮的模樣,看起來像某種可憐的動物。

梁城今日有盛宴,聽聞是為了城中譚少府家的獨子慶賀生辰,耗費重金請來了赫赫有名的戲台班子,並一眾雜耍藝人,與民同樂。顧瀟瀟是個愛湊熱鬧的性子,自然要去。在她的軟磨硬泡下,遊東君也鬆了口,隨她同去。

寶扇身穿素色衣裙,因為用了藥湯,臉上的病色有所緩解,但仍舊是蒼白之態。她身形纖細,如同春日剛抽條的柳枝,隨風搖曳之時,有種弱不禁風的柔態。

她檀口輕啟:「道長和顧姑娘要出去?」

遊東君麵色平靜,輕輕頷首:「是,去譚少府家的生辰宴。」

對於這些熱鬧,遊東君既不主動親近,也不刻意疏遠。而且,顧瀟瀟以「入世」的名頭,要遊東君前去,他的確沒有拒絕的理由。但遊東君看著寶扇虛弱的模樣,心中湧現出一股從未有過的猶豫。

——他將寶扇拋下,是否太過無情。

但寶扇沒有因此置氣,她水眸微亮,滿是憧憬之色,聲音怯怯:「若我身子大好,也要隨道長同去的。」

寶扇喃喃自語道:「生辰宴,我過去從未想過,過生辰還能舉行宴會。以往我在家中,兄長過生辰時,娘親會為他煮上一碗長壽麵,再用糖水熨上兩個荷包蛋。不過,這是兄長才有的,我卻是從未有長壽麵可以吃的。想來,譚家公子的生辰宴會,定然會很是熱鬧。」

遊東君看著那張琉璃易碎的臉蛋,心中微微提起,脫口而出道:「待回來時,我說與你聽。」

寶扇美眸輕顫,柔軟的唇瓣張開,像是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隻化作一句「道長,你待我真好。」

譚少府在梁城,可謂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因此,譚公子的生辰宴會,不隻拘泥在譚家,而是梁城的酒樓攤販,凡有用膳飲酒的,盡數記在譚家賬上。

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五彩斑斕的燈火,懸掛在每家每戶的屋簷下,將道路照映的比白日還要明亮。梁城百姓,麵上都帶著笑意,唯有走在他們之中的遊東君,是個異類。

遊東君仍舊穿著那身灰蒙蒙的道袍,麵容冷淡,他背負一柄用靛青布料,包裹著的桃木劍,引來眾人的側目。顧瀟瀟被能吞吐火焰的雜耍藝人吸引,拉著遊東君前去。

隻見雜耍藝人赤著上身,露出精壯的身子,外袍被他纏繞在月要間,擰成麻花般的模樣。他手持一隻手臂大小的木棍,另外一隻手,拿起盛滿了清酒的瓷碗。雜耍藝人先口含清酒,再朝著木棍吐去,便見得那根木棍,轉瞬間便燃燒起熊熊烈火。

顧瀟瀟揚聲叫好,正要從月要間扌莫出銀錢,扔給那人。便見到一金袍黑靴的郎君,從人群中走出。他模樣生的俊美,頗有幾分女相,徑直朝著雜耍藝人走了過去。

雜耍人立即問好道:「譚公子!」

顧瀟瀟這才知道,原來這穿著奢華的郎君,便是譚少府之子,譚千帆。也是因為這譚千帆,才有了梁城今日的盛景熱鬧。

顧瀟瀟轉身對遊東君說道:「他竟然就是譚公子……」

但顧瀟瀟身旁,哪裡還有遊東君的身影。

遊東君站在戲台子下,看著哼唱著咿咿呀呀聲音的人影。遊東君不識戲,他隻聽得旁邊的人所說,這戲台上的人,一個喚杜十娘,一個叫李甲。講的是花魁娘子誤以為遇到如意郎君,從此可以脫離苦海,卻沒有想到,郎君是薄情郎,並非杜十娘想象之中的良人,反而生性貪婪,薄情寡義。杜十娘一氣之下,投入河水之中。

「……兩情相照常相守,隻願君心似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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