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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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這日,黃氏把準備好的嫁妝單子拿出來,讓沈遠毅看哪裡需要添減。

嫁妝準備得很齊全,大到箱櫥家具,小到針頭線腦,鋪的蓋的用的穿的,林林總總羅列了近十頁。

沈遠毅翻了翻,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成,就按這個辦!你的辛苦我都看在眼裡,等忙完這陣子,我請個長假,咱們去北郊泡溫泉,就咱倆。」

黃氏剛微微鬆口氣,聽到最後,臉皮不由泛紅了,「我極願意去的,可婆母還在家,哪有兒媳婦跑出去遊玩的道理。」

沈遠毅摩挲她的手,慢慢往她衣袖裡伸,「給她老人家生孫子,她有啥不樂意的?肯定說:多玩幾天,不著急回來。」

黃氏輕輕推他一把,卻順勢倒在他懷裡,嬌嗔道:「都望四十的人了,說話還沒個正經。」

「你不就是喜歡我不正經的樣兒?」沈遠毅嬉皮笑臉地說。

這點毫不誇張,別看黃氏相貌不十分出眾,但在床事上與他特別融洽,無論他想嘗試什麼花樣,總會主動配合他,每次都讓他盡興盡歡。

不像霍氏,她的模樣的確饞人,可總嫌他粗魯蠻力,還沒怎麼著呢就喊疼,他無從下手,隻得草草了事。

話說回來,霍氏那一身雪也似的皮膚,稍微用力就是一道紫印子。也怨不得一碰人家,她就眼淚汪汪的,把他愧疚得像個乾壞事的混蛋。

驀的,霍氏的臉出現在眼前,怯雨羞雲,似嗔似喜。

沈遠毅忽地站起身,渾身緊繃。

「怎麼了?」黃氏納悶地看著他。

沈遠毅心髒砰砰亂跳,慌亂得厲害。他使勁晃晃腦袋,試圖把霍氏的影子從腦海裡驅除出去。

多少年沒想起過霍氏,今兒突然冒出來,肯定是最近讓她那一匣子信箋鬧的。

如是想著,好歹平靜下來,但此時他一點兒的興致都沒了。

隨口扯了個謊,「剛想起來,衙門裡還有事沒處理完,不用給我留門,今晚或許不回來了。」

黃氏怔怔望著丈夫遠去的背影,不知為何心口發酸,幾乎墜下淚來。

自打來了京城,她總是想哭,她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真是越發想念兗州的日子了。

翌日清晨,沈容過來給她請安,拿出兩個荷包說:「石青色的給您,裡麵是一千兩銀票,您先拿著用,不夠了我那裡還有。大紅的給鶯時,是一個羊脂玉雙鳳佩璧,您添進她的嫁妝裡,別說是我給的。」

黃氏嚇了一跳,「哪兒來的銀子,兗州的帳你動手腳了?」

沈容笑道:「瞧您說的,這些都是您兒子辛辛苦苦掙的。父親的鋪子每年都有分紅,我在兗州也沒花錢的地方,攢了些錢投到下南洋的船隊,狠賺了一大筆。」

黃氏籲出口氣,隨即喜得眉開眼笑,「家底兒全給了五姑娘,都快揭不開鍋了,我正愁呢,可巧你就解了我的難題。這錢算娘問你借的,以後還你。」

「您還跟我客氣!」沈容笑著搖搖頭,又聽母親說,「這佩璧不少錢了吧,你直接給她不更好?也得讓她承你的情。」

那她就不會要了。

沈容暗暗嘆息一聲,隻說:「沒有父親,咱們母子早死了,何來今日的錦衣玉食?如今人家親閨女成親,咱們盡一點綿薄之力是理所應當的。」

黃氏心虛,訕訕著不說話。

沈容說:「嫁妝單子在哪裡,我給寫上。」

黃氏趕緊找出來,頭一次想盡快打發兒子走人。

結果沈容一看就看出問題來了,他皺著眉頭道:「誰寫的單子,欺負母親不識字糊弄了事,簡直該罰。」

黃氏一驚,「沒問題啊,你父親都看過了。」

「父親心思耿直,哪懂其中的彎彎繞。」沈容一樣一樣指著單子說,「家具不寫材質,鬆木、柳木、花梨木,價格天差地別,太容易做手腳了。茶具花瓶隻寫樣式,官窯民窯都沒注明。」

沈容乾脆叫人開庫房:「我要一一確認才能放心。」

黃氏急得直冒汗,慌裡慌張攔他:「她有公中和老太太給的五千兩壓箱銀子,足夠體麵!你眼瞅著十八了,馬上就要娶親,我不能白著兒媳婦,我也得替你妹妹著想。咱們三房不能因為她,就不過日子了!」

沈容像被雷劈了似的僵立在地,已是全然明白了。

「她?」沈容慢慢轉過身,緊緊盯著母親的眼睛,「她是誰?娘,她是原配嫡女,三房所有的東西本該是她一人的!這個家,我才是外人,我才是享受著不該屬於我的一切,不能因為我改姓了沈,就搶走她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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