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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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沒想到她們居然當眾把窗戶紙捅破,還要休書自請下堂!

真是半點新嫁婦的顏麵都不要了。

但她隻能溫言安撫,「好孩子,委屈你了,昨兒個是真沒辦法,我兒素有頭風舊疾,發作起來痛苦得不得了,怕驚到你才沒過去。」

劉媽媽抽抽搭搭說:「你們提親的時候可沒說世子有這病,昨日一整天都好好的,突然就犯病……」

韓氏無奈一笑,「本來都好轉了,郎中說再吃一陣子要就能去根兒,昨天他太累,一高興又多喝了幾杯酒。唉,看他抱著腦袋喊疼的樣子,我這當娘的,真恨不得替他生病。」

說著,竟也淌下淚來。

她是真的擔心,不過為的是寶貝兒子徐文誌,一想到那孩子在外頭有可能風餐露宿,受人欺淩,她就攪心似的疼。

沈鶯時到底記掛心上人,擦擦眼淚說:「他現在好些了沒有?我去看看他。」

韓氏手顫了下,眼淚流得更急,「別提了,昨天半夜工部的人急匆匆跑來找他,秋汛來勢洶洶,黃河沁河同時漲水,他監督修築的河堤出了問題,不得不連夜去懷慶府。」

沈鶯時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聲叫道:「他離京了?他怎能離京,我們昨天才拜堂!」

「國事為重,忠孝尚不能兩全,兒女私情更要往後放。」徐國忠語重心長地說,「身為父母,我們比你更舍不得他走,但不能,眼睜睜看著數萬老百姓身處危境而不顧啊!沈氏,我自會與你父親解釋,他定能理解。」

一番話把家國大義搬了上來,說得義正言辭,無可挑剔,沈鶯時縱然滿腹不滿,也不好再抱怨。

可劉媽媽還是不信,「沒聽說世子爺在工部任職,監督修堤……這又是什麼時候的事?」

韓氏語塞,不由看向旁邊的丈夫。

徐國忠著重打量劉媽媽兩眼,微微一笑,「前幾年的事了,也因此與霍家舅爺相識。好了,事情說開就好,今天認親拜謁祠堂是頭等大事,親戚們都等你一早上了。」

劉媽媽皺了皺眉頭,心裡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還是略等等,昨晚沒有喝合巹酒,也沒有結發禮,尚未禮成,等世子爺回來之後,再上族譜比較穩妥。」

這老婆子忒難纏!徐國忠臉上閃過一絲不悅,給韓氏使了個眼色,意思很明確:讓她閉嘴!

韓氏也犯愁,對沈家人輕不得重不得,她也怵頭。

不妨以個稚嫩尖利的女聲橫插進來,「你個醃臢老婦,咒我大哥回不來嗎?你當這是哪裡,這是襄陽侯府,不是你們徐家,這麼多主子在,哪裡輪得到你一個老奴婢說三道四!」

韓氏臉色一變,厲聲喝道:「明璐,住口!」

徐明璐閉上了嘴,但下巴高抬,嘴角下撇,眼睛斜斜看著她們,滿臉寫著鄙夷不服氣。

「劉媽媽打小陪在我祖母身邊,我們徐家上上下下幾十口人,沒有一個不尊敬劉媽媽,更無人敢對她口出惡言。」

沈鶯時一字一句說道,「老爺,太太,希望侯府的人也如此。」

成親前,沈老太太早打聽了侯府的情況,包括幾個庶子庶女,脾氣大致如何,都有誰受寵等等,省得孫女兒進徐家後兩眼一抹黑。

十二歲,長相明艷,很有點小脾氣,應是最小的姑娘徐明璐了。

管你是誰,也不能辱罵我的人!

韓氏眉棱骨跳跳,暗道上族譜又難了一層,不禁狠狠瞪了庶女一眼,「明璐,給劉媽媽賠不是?」

「我才……」徐明璐剛要說「不要」,然而嫡母暗含警告的目光掃過來,冷得她渾身一哆嗦,隻得委委屈屈說:「我以後不說了。」

嘴唇嚅動半天,「對不住」三字始終說不出口。

徐國忠閉閉眼睛,也沒耐心繼續耗下去,語氣也冷了下來,直接吩咐說:「沈氏,該奉茶了。」

沈鶯時看著眼前的茶盞,不知道該不該敬茶改口。

他一句話都沒有就撇下自己,就這樣當了徐家的媳婦,好憋屈。可不敬茶吧,侯爺明顯不高興了,自己當眾讓他爹娘下不來台,等他回來,會不會責怪自己?

劉媽媽很瞧不上徐家的做派,低聲說:「是他家先下沈家的麵子,就算咱們現在回娘家,也沒人會挑姑娘的不是。」

正猶豫著,忽聽門外有人說:「怎的不等等我!」

乍聽到他熟悉的聲音,一股潮熱湧上心頭,沈鶯時全身的血液像沸水一樣沸騰了。

早晨的陽光有點晃眼,他還穿著昨天的喜服,陽光在金線織就的龍鳳紋上變幻著,細碎的金光籠著他的全身,宛若天神下凡,微微笑著,向她一步一步走來。

「你、你不是去懷慶府了嗎?」沈鶯時又驚又喜。

徐宴怔楞了下,隨即瞟了徐國忠一眼,「計劃有變,我又回來了。」

上座二人已是像被雷劈了一般,僵硬地一動不能動。

饒是徐國忠城府再深,此刻也無法鎮定了:這個孽障,到底如何進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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