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 / 2)
沈鶯時沖他們揮揮手,「我走啦,得空你們也去侯府玩……誒,祖母呢?」
「祖母有點醉酒,早歇下了。」徐宴一手扶著她的胳膊,一手環著她的月要,她的月要肢盈盈不足一握,柔軟得讓他心慌意亂。
這般嬌柔的身子,也不知費了多大氣力才把他拖上岸。
徐宴心頭一燙,數不盡的眷戀便從眼中流淌出來,溫柔又瀲灩,仿若夏日陽光下的湖水。
他突然感覺有人在看他,那目光說不上什麼感覺,不令人討厭,但叫他不舒服。他抬頭望過去,那裡站著很多人,有嶽父,大伯父,還有幾位舅兄,他們都在看著他。
徐宴收回視線,扶沈鶯時上了馬車。
今天的沈鶯時穿著漸變淺紅色花紋對襟衣裙,衣襟繡著小朵的海棠花,越往下底色越濃烈,裙擺那裡,已是大片大片的海棠花怒放著。
她斜靠著大迎枕,雙腿微微蜷縮,穿著大紅繡鞋的玲瓏小腳從這片花海中伸出來,好像一支沖出圍牆的海棠。
馬車晃晃悠悠,小幾上琉璃燈的光芒也隨著左右搖擺,溫暖的光暈便層層盪開,看上去就像波光流轉的水麵。
厚重的車簾隔絕了深秋夜晚的寒涼,也隔絕了外麵的聲音。
徐宴伸出手,輕輕地握住她的腳,好小,一隻手就能包住。
手指摩挲著繡鞋上的花紋,一種難以言傳的滋味從指尖傳到心裡,他的身體不由緊繃起來,似乎又開始膨脹,熾熱得像熊熊燃燒的火爐。
他閉上眼睛,小心翼翼捧著她的腳,慢慢地送回裙底。
打開車簾,他連吸幾口冷氣,才有了平靜的趨勢。
和鑾清脆的響聲隨風潛入,丁丁的,沈鶯時被吵醒了,睡眼惺忪地問:「到哪裡了?」
「還早。」徐宴答道,為了單獨和她多呆會兒,他特地吩咐車夫繞遠路回府。
車廂悶熱,沈鶯時也湊到車窗透氣,不妨看到街那邊有棵高大的無花果樹,忙叫停車,興致勃勃要去摘無花果。
徐宴當然依著她。
沈鶯時酒意未消,走路還是直打晃,卻固執地不讓別人幫她,「我就要自己摘,你們都不住跟著。」
那裡燈光昏暗,又是一條曲曲折折的石階窄路,別人不跟著,徐宴可不能不跟著。
正是無花果成熟的時候,紅中帶紫的果實綴滿枝頭,散發著陣陣的清香,聞起來很特別,淡淡的奶味,混著微微的甜,讓人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呼吸。
沈鶯時立在台階旁的大石頭上,笑嘻嘻問他吃過沒有。
「我第一次見。」徐宴搖頭,張開雙臂虛虛護著她。
「很好吃,是蜂蜜的味道,甘甜,清爽,我娘最喜歡吃了。」沈鶯時轉過身,顫顫巍巍踮起腳尖,極力去夠枝頭上的無花果。
看得徐宴心驚肉跳,生怕她摔傷,「小心小心,我來摘好了,你快下來。」
「不行,我今天一定要摘到!」沈鶯時反常的倔強,可聲音微微發抖,含著一絲絲的委屈。
徐宴不知道她為何如此堅持,隻好沉默地守在一旁。
好容易手指碰到了,沈鶯時大喜,剛要說摘到了,突然腳下一滑,她不由自主向後仰倒。
驚慌之中,徐宴抱住了她的腿,於是不偏不倚,她坐到徐宴的肩膀上,雙手抱住了徐宴的頭。
一股從未品嘗過的柔軟和香甜,蹭過徐宴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