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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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文英的欲言又止讓楚漁品出一些特殊的內容,這其中必然大有問題。

楚漁悶聲應和了兩聲,提過張文英手裡的籃子——他掀開表麵的蓋布瞅了瞅其中的內容物,「那我看看就走?」

他媽嘆了一聲氣,「早去早回,別出去玩,馬上要吃飯了。」

楚漁心想,真當我還是十幾歲的小孩子呢,他現在除了上班,都不怎麼出門了。生活壓榨了他,把他變成了一個可憐的工作機器人。

再說了,這村上哪還有他熟的同齡人呢?唐明端那個人,秒贊朋友圈,但是沒回楚漁先前的消息……總不至於忘記回了,鐵定是不想理他。

楚漁套上鞋就往表姐家走,道路已經有些陌生了,楚漁差點走進什麼歪曲的小道裡。

在一幢明顯剛刷過漆的白房子麵前,楚漁停下了腳步,白牆還是記憶裡的那個白牆,但人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人了。

楚漁的小姨張文娟每年都會去做一次頭發,所以她的頭發總是卷卷的。楚漁在遠邊看見了那頭標誌性的頭發,立馬就認出了她。

楚漁靠近了些,等到小姨認出了他,他才乖巧地喊了句小姨。

張文娟起先沒能立馬認出這個侄子,她臉上的表情停滯了兩秒,才重新擺出親善的表情來。

「楚漁今天回家了啊。」

張文娟習慣喊這個侄子的全名,她覺得小名不大氣。

楚漁「哎」了一聲,把籃子放到自己身前去,突出它的存在感。

張文娟笑,「來就來,帶什麼東西。小姨好久不見你了,都認不出你來了。」

楚漁努力作出了靦腆的表情,他和張文娟隨意攀談了兩句,從他的工作談到這個月要割完的水稻,最後談到了楚婉婷。

提到女兒,張文娟的臉色瞬間黯淡了下來。

楚漁他媽和兄妹們相處得都挺好,平時出了什麼事情也能幫襯得上。但令人芥蒂的是,張文英小學都沒上完就去打工了,張文娟讀了初中,張曉天則是讀了中專,成為了一名私立教育學院的老師。

楚漁總是會想到這個,他家的房子相比下來顯得矮小且破舊。

似乎是覺得陽光太刺眼,曬得身上難受,連話也說不出,張文娟就拉著楚漁到大廳去說話。張文娟讓楚漁坐下,然後給他拿了一大筆乾果。

楚漁象征性地撥開幾顆花生,張文娟也坐下來了。據楚漁所想,他小姨要嘆一口氣,然後再說她鬱在心裡的事情。

果然如此。

那聲嘆息裡有太多的東西,聽了讓人心碎。

張文娟講了很多,楚漁也全都聽進去了。

原來,一個月前,楚婉婷突然辭了工作回家來了。張文娟還以為女兒是工作不順利,想要休息一段時間再去物色新工作。可是女兒回來了幾天,張文娟才發現女兒身上的不對勁。她整天神神叨叨的,說什麼「被看見了」「被看見了」,露出一副異常驚恐的表情,眼睛卻空空盪盪。

張文娟一開始還以為女兒被什麼壞人威脅了,想要問問,但是她一碰到對方,她女兒就開始尖叫,開始瘋狂地傷害自己。

張文娟帶著女兒去看了醫生,拍了片,可是檢查裡什麼都沒有,那幾個醫生甚至讓她去掛精神科。

「我好不容易找到小婷她之前那個公司,但是她同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說婉婷突然就不去上班了。」張文娟說起這件傷心事,眼睛就皺了起來。平時的時候,她看上去比楚漁的媽媽年輕好多,但現在也看不出來了。

「楚漁,你是個男孩子,給小姨打個主意,你姐姐該怎麼辦啊。」

楚漁發現小姨的嘴唇很紅,是特意塗過口紅的,看起來非常腥氣。他打發了自己心裡的想法,慢吞吞地問:「小姨,我也不知道婉婷姐發生了什麼。」

一片空白,他就算是超人也沒有辦法啊。

張文娟的手指扭了扭,有些話,她剛才沒說出來。

楚漁沒辦法做超人,但他可以勉強模仿一下蝙蝠俠。

張文娟的眼神閃爍著,像是吐露密辛前一個標誌。

在確定了周圍沒有什麼竊聽的耳目——楚漁還是覺得小姨的憂慮有些過頭了——之後,張文娟才說出了最關鍵的一點,「其實,我從小婷的同事那裡聽說,不隻是小婷,還有一個叫方新年的男生,他也是沒打招呼就不來了。」

基於自己這個打工人對生活的了解,楚漁說:「也許是不想來了呢。」像他,在某些個不想起床的早晨,也思索著自己是否需要這樣一份工作。遲疑了將近五分鍾後,楚漁還是哭著起床了——差點就沒能趕上公交車。

張文娟的頭輕微地晃動著,楚漁這才發現對方的腦袋比一般人要大一圈。怎麼他以前沒有發現呢……楚漁將此歸結於他們一段時間不見,記憶裡的模樣已經變得恍惚了。

「那個男生的爸媽報了警,人到現在還沒找到。」張文娟神經質地摳弄著自己手指甲邊上的肉刺,她語氣有些冷淡,「我聽他爸媽說,他和我們家小婷去了什麼鬼屋,然後人就不見了。一個大男人,不見了還能怪我們家女兒嗎?」

楚漁大致明白了,小姨應該是和方新年的父母吵起來了。他見小姨還想說一些他們之間吵架的具體細節,楚漁連忙問問題打斷了對方的話。

「什麼鬼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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