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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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趕路本就疲憊,前半夜睡不安穩不說,後半夜還要頂著寒風守夜,委實不是一件好差事。隻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謝至清便也沒提出什麼異議來,老老實實的守著後半夜。

西南地域比起蒼雪山來說是暖和不少的,隻是水汽更為充足,守後半夜難免覺得寒冷又潮濕。天色微微透些亮的時候,謝至清又施展了幾個保暖靈技套在身上,還是覺得有些冷,縮著身子在半著不著的火堆前守夜。

「師尊可還是覺得冷。」陸景策拿出一個湯婆子送到謝至清懷裡。「我前半夜的時候偷來的,一直用靈技暖著。」

謝至清心裡有些猶豫,又覺得實在是冷,便厚著臉皮掀開大氅把湯婆子塞到懷裡。他掀開大氅的時候,一低頭卻看到自己月要間少了點東西。

陸景策看出謝至清臉色不對,下意識的順著師尊的目光看去。被衣裳包裹著的纖細的月要間,似乎少了……一個掛墜。

那是母親留給他唯一的遺物!謝至清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他一直都有小心收著,怎麼會突然沒了?

「可是趕路的時候掉了?」陸景策也知道此物的重要性,連忙站起來四下尋找著。

謝至清沒想到出來的第一晚便出了這樣的事情,如今已經是淩晨,已經有一兩個機敏的人醒來開始收拾東西。他按照記憶環繞四周,找了一圈都不曾找到東西,便顧不上陸景策急匆匆的往回走。

西南空氣潮濕,早上已經起了一層大霧,整個山穀裡都霧蒙蒙的看不清東西,隻能一步一步扌莫索著尋找。

那吊墜不大,也並不是名貴之物,隻是他母親年少時偶然遇到的浮浪人送她的一顆煙灰色的玉石珠子,甚至也稱不上是玉石,裡邊顏色駁雜,有錢人家的丫鬟也是瞧不上的。可偏偏就是這麼一個破珠子,對於他母親來說也是難得一見的珍寶,小心翼翼的收藏著,還綴上幾片撿拾到的灰雀的羽毛,隨身攜帶。

這是他母親唯一留給他的東西,就連過來欺侮他們的人都看不上,所以才幸免於難。如今卻被他不小心遺失,就像是母親在提醒他……該動手了。

謝至清一路尋找,離落腳的營地越來越遠。漓穀四麵環山,隻有這一處窪地,越是回去山路越是高聳。他心中急躁,眼前也是一片繚亂,隻覺得自己實在是太粗心。

正是心急如焚的時候,他一抬頭卻剛好看到那個煙灰色的小吊墜就掛在一棵矮小的樹梢上,上邊的灰雀羽毛正微微晃盪著。

他心無旁騖,眼中就隻有這顆小小的吊墜,完全忘記查看周圍的環境,竟然連旁邊站著人都沒有瞧見,眼看著一隻修長的手把吊墜拿了去。

這時候謝至清才注意到,謝舒揚也在此處,正拿著那條吊墜在手中細細把玩。

他頓時警惕起來。

山路狹窄,他剛剛走的快了一些,陸景策沒跟太緊,此時還差著一段距離。他現在的境界比謝舒揚要低一階,陸景策也是明心境界,但是應該比謝舒揚差一點。隻有他和陸景策聯手,或許才能壓製住謝舒揚。

他不知道謝舒揚到底要做什麼,為什麼會在此時對他發難。但是很明顯,遺失吊墜應該是謝舒揚設下的計策。

「果然是個沒見過世麵的野種,一顆石頭珠子也當做寶貝。」謝舒揚拿起吊墜在眼前不經心的打量著,看起來還有一點嫌棄的神色。

在謝夫人的教導之下,他實在看不下謝至清和他低賤的母親來破壞他的家庭。在他的心目中,定然是山野村婦勾引父親,甚至謝至清也並不一定是他的弟弟,不過是未婚先孕的野種罷了。這樣的下賤人,以為勾引貴人就能一飛沖天,其實不過是他們這樣尊貴人腳下的泥土,想怎麼踩怎麼踩。

「這是我的東西,還給我。」謝至清幾乎把嘴唇咬得出血。他為了目標時常低頭,卻從來都沒有在謝舒揚麵前低過頭,可是現在謝舒揚手中拿著母親唯一的遺物,即使他被羞辱也沒有反駁沒有諷刺。

他的命脈被人拿捏得死死的,根本無法反抗。即便陸景策過來,他們兩個也很難從謝舒揚手裡搶奪這個吊墜。

「你的東西?」謝舒揚輕笑著,用極其輕蔑不屑的眼神打量著站在麵前搖搖欲墜的謝至清。他微微歪頭,露出一個囂張的笑容道:「那今日我便要教教你,什麼叫做不是你的東西……不要碰。」

話音剛落,謝舒揚手中靈力暴起,直接把手中的吊墜擠壓成了齏粉。

微風輕拂,半點痕跡都沒能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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