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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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已經進入春天,夜間的風也絲毫未帶有暖意,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冷意撥動響樹間剛長出不久的新葉。那一點屬於春季生機的盎然氣息在這座山間化為烏有,黑夜似乎要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被烏雲遮住的月亮總算是灑下光來。

褐發青年拾級而上,寬大的風衣罩在他的身上,月下的影子被拉得古怪又稀奇。他抬眼看向山月要上方的鳥居,琥珀色的虹膜中盛著淺色的光,顯得無害且無辜。

朱紅的木漆掉了原本的色澤,陳舊衰敗,從內裡深處散發出腐爛潮濕的作嘔腥味。

紅眼的烏鴉靜悄悄落在鳥居的笠木之上,長大翅羽撲扇了幾下,緊緊盯著下方的青年。

「啞啞——」

粗礪的叫聲著實應景。

石階左側的樹叢倏忽搖晃了一下,發出枝葉摩挲的簌簌聲。

青年卻毫無反應,林間的冷風帶動他散亂的額發,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裡毫無雜念,隻一心向著鳥居上方走去。

在很多怪誕傳聞中,鳥居都被作為劃分神域與俗世的結界,它即是神域的入口。

在長穀川徹一腳踏入鳥居身後世界之時,林中的鳥雀悉數振翅騰飛,留下一片嘩啦啦搖晃的樹梢。

那隻烏鴉不知何時也飛走了。

月光靜謐著,照出鳥居之上的鬼影——宛如白骨的突刺麵孔,尖齒利爪,以及那具扭曲到極致的身體。

褐發青年卻毫無察覺,將脆弱的後背暴露在惡鬼饞涎的目光下。

這座山的神社已經被廢棄了,但由於名字與一座大火的神社相近的原因,不乏有找錯地方的笨蛋們。

而那些人,無一不成為惡鬼的盤中餐,成為再也找不到的失蹤人口,直至由時間宣告死亡。

它成為鬼已經很久很久了,卻從未被發現過。這並不僅僅得益於這座山頭坐落位置的偏僻,還有惡鬼從一開始就躲著鬼殺隊的隊員的原因。每每有暴露的風險,它就會換一個地盤,一個地方再僻靜安全也從不超過三月。

況且鬼殺隊的人太好分辨了。

他們總是披著羽織用以罩住別在月要間的日輪刀,內裡則是一身黑色的製服,在夜間行走時絕不會放鬆警惕。

與背影都是破綻的褐發青年正巧相反。

它獰笑著,向下方的盤中餐撲去。在它的想象中,青年會被嚇得六神無主,而它則會將其拉入地下,封存住一切尖叫,慢慢享用自己的大餐。

但是。

在鬼的利爪就要扣住青年狀似不堪一擊的背部時,長穀川徹以極快的速度轉過身,手中的利刃在空中劃過一道豎線銀光,一刀捅入了鬼的喉嚨。

與此同時,他借力扭過下半身,順勢一腳將因為重力被死死釘在匕首上的鬼踢飛。

力道大到撞斷了兩棵樹才停下。

鬼被那硬生生捅入喉嚨的匕首釘死在樹乾上,坐在地上愣了幾秒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青年分明就是鬼殺隊的隊員,隻是故意演成那樣引自己出現!

這是由猩猩緋砂鐵和猩猩緋礦石打造的匕首,帶著宛如炙熱火燒的痛感。鬼想要忍痛拔出來,卻被獵物抬高腳踩住了匕首末端。

青年穿著一雙機車靴,哪怕包裹在戰術褲內,腿的線條也顯得如此流暢有力。

他低頭垂眸,眼神裡依舊毫無波瀾,什麼都沒有印出來。那張臉實在是過分漂亮,就像是不知悲憫的神子。

但分明是暴力狂!

鬼想盡了辦法都無法掙紮出去。

活不成,也死不了,還痛得死去活來。

它忍無可忍,修復好自己的聲帶,「餵,臭小子……操,你他……怎麼不……殺。」

一句話修復了三四次。

長穀川徹這才將心思放在被捉住的鬼身上。他眨了下眼,皺起眉回道:「我在想事情,你別打擾我。」

惡鬼要被氣死了,還有比這個更恥辱的事情嗎?在它吃人的生涯裡簡直是奇恥大辱,還不如把它的頭割下來當球踢!

「什……事情!」它劇烈掙紮起來,想吃一個人的心從來沒有這麼強烈過。

長穀川徹隻覺得這隻鬼真的好吵鬧,但還是分享了困惑自己一路的事情——向他的追殺對象:「我在想為什麼前輩不允許我帶日輪刀。」

他不理解,但還是乖乖沒帶。

鬼被氣得嘔血,它帶著惡意揣測,笑起來瘮人又醜陋:「你前輩……一定很想讓你死吧?」

人類就是惡心。

「臭小鬼,你……被討厭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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