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聞不到信息素(2 / 2)
諸伏景光幾乎要壓不住自己嘴角了。他向降穀零的方向側了側,絲毫不意外地在自己幼馴染的眼中也看到了笑意。
這不能怪他們,實在是這位剛認識的朋友太過可愛了。
降穀零握拳,抵在唇邊清了清嗓子,壓下一些可以不必要的笑意:「可是這個點去,到東京時,大部分書店都應該已經關門了吧。」
晴天霹靂。
長穀川徹似乎根本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一瞬間呆滯在座位上,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
「你要買什麼書?急需的話,我認識一家書店的老板,可以讓他幫忙先挑選帶回家,然後我們再去取。」諸伏景光拍了拍幼馴染的大腿,示意後者收斂一點,哪怕長穀川徹其實並不在意。
聽著褐發青年報了一連串書單,諸伏景光和降穀零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
長穀川徹也跟著沉默了幾秒,小心翼翼地抬眼問道:「是是買的太多了嗎?」
他其實也隻是在網上搜索了考試所需較為熱門的幾種後,實在不知道要選什麼了,乾脆就一股腦買回來,試圖用題海戰術淹沒自己。
「你是打算考警察學校嗎?」降穀零反問。
長穀川徹小雞啄米式點頭。
「那就很巧,我和zero也報名了呢。」諸伏景光笑了笑,「不介意的話,我替你刪掉幾本重復的吧。」
如果不是在公共場所,alha幾乎要高呼萬歲。他一把抓住了諸伏景光的手,小聲懇求道:「真的嗎?你真的太好了,景光,家裡的那些教材我根本看不懂。」
他一咕嚕報出了家裡的那一大堆教材。
alha的手掌要比諸伏景光的還要大一圈,剛好雙手能握個滿。他大概沒有意識到這種舉動對於剛認識的人來說也許有些過分親密,因為在長穀川徹的認知中,他們已經是很要好的朋友了。
黑發oga有些驚詫,瞪大了那雙眼尾有些上挑的貓眼,澄藍的虹膜配上現下圓溜溜的眼型,看起來更像是被主人親昵動作嚇到的貓咪。他不自覺蜷起手指,指尖卻不小心碰到了對方指根處的繭。
褐發青年的手掌溫暖而乾燥,但皮膚卻意外的與細膩搭不上邊。偏生自己不自知,細聲軟語地在黑發oga耳邊懇求,盯著人看的模樣就像是眼神濕漉漉撒嬌的漂亮小狗,讓人忍不住心軟。
這個oga也也太會撒嬌了。諸伏景光不自覺撇過眼,白淨的臉頰上升起一抹淺淡的紅暈。好在在感覺到諸伏景光有抽離之意時,長穀川徹就配合地鬆開了手,但上半身依舊貼得很近。
如果不是alha戴著信息素阻礙器,他一定能聞到黑發oga身上有些不穩定的信息素。可等式並不成立,此刻分不清他人第二性別時的長穀川徹是絕對自由的。
諸伏景光不動聲色地往幼馴染的方向移了移,餘光瞟到降穀零正在埋頭看手機,心裡不自覺地鬆了口氣。
畢竟被其他人看到剛剛那一幕,哪怕是幼馴染,也著實會有點尷尬。
黑發青年正回身體,麵朝電車的另一邊,輕輕呼出一口氣,然後才狀似不經意地說:「你可以有選擇地挑選幾本教輔用書,先把基礎打牢後再慢慢鞏固,你之前用的教材大多用在最後的沖刺上」
長穀川徹點點頭,又點點頭,在諸伏景光終於列舉完建議他買的書籍後,眼裡已經寫滿了崇拜與感激。
在一旁埋首看手機的降穀零咳了咳,試圖拉回兩人的注意力,「hiro,徹,下一站該下車了。」
金發青年當然是看到了摯友那通紅的耳根,也了解諸伏景光一向臉皮薄,所以才低頭故作看手機,留給幼馴染充足的時間整理情緒。
在電車上時,諸伏景光已經向自己熟識的那位書店老板發了信息,拜托對方將幾本資料書整理好,準備帶著長穀川徹上門去取。
電車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彎月逐漸爬上暗色的半空。
跟在剛認識的兩位朋友身後走了幾步,長穀川徹的胃突然「咕嚕」一聲,發出了抗議。褐發青年恍然,在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帶著些許笑意看過來時,握起拳頭敲了敲手掌,「我請你們吃飯吧!作為謝禮!」
年輕alha的撲麵而來熱情向來很少有人能抵抗住,降穀零與諸伏景光也不可能成為例外。但也不可能帶人去什麼特別貴的料理店,好在這一片是他們熟悉的,正巧有一家物美價廉的咖喱店。
而長穀川徹也當然不會想到,有時候命運就偏是捉弄於此,讓他在這裡與一位許久不見的人重逢。
燈光下,棕發青年正半伏在吧台上,一手舉著一杯冰水搖晃著。裡麵的冰塊叮叮當當響,他卻隻是側頭和好友說著話。
店門被推開,風鈴發出脆響,太宰治隨意地抬眸望去,卻意外地看見了一位熟人。
他彎起鳶色的眼眸,換了一個正對著門的方向坐,向著似乎被誰釘死在原地,瞳孔急速收縮的alha舉起那杯冰水,自顧自語氣輕快地打了聲招呼。
「真是好久不見了哦,阿徹~」
alha心髒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