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控製地想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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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和一個還未分化的小鬼計較什麼。

中原中也說服自己,總算是放下了心裡的那點糾結。

「中也。」跟在他身邊的長穀川徹突然出聲,停住了腳步。

中原中也也同時停下,緊繃著身體戒備起來。

與白日裡眼神裡寫滿天真的笨蛋不同,此時的長穀川徹正肅著一張臉,左手緊握著日輪刀鞘,那雙琥珀色澤的眼睛都在昏暗的空間內變得淺淡起來。

兩人同時靜默著,整座化工廠裡似乎隻有他們平緩的呼吸聲。長穀川徹看向了中原中也,輕輕地眨了下眼。

下一刻,中原中也就地翻滾。一道瘦高的鬼影從他原先的所站之地旁邊的牆壁中竄了出來,那刺骨嶙峋的手臂撲了個空。水花閃過,那條手臂被長穀川徹一刀砍斷。

鬼可以自愈,但越是恢復得快,越是需要補充能量。而補充能量的方式,就是吃人。

「也許會有幸存者。」長穀川徹出發前是這麼說的,「如果人數較多,有些鬼就會將人藏在它認為最安全的地方,然後慢慢吃掉。」

但也不缺乏以殺人為樂的鬼。

這隻鬼在被砍下了手臂後立刻就遁逃離開,說明長穀川徹的猜想是正確的,它的確在貯藏『食物』。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三層的走廊,走廊呈回字形,中間是空的,直直通向底層。長穀川徹砍下手臂後沒有任何停頓,跟著剛剛打下的印記,單手撐住身側的欄杆,翻身跳了下去。

要趕在這隻鬼吃人之前殺掉它!

長穀川徹微微屈膝,卸下部分力道,又借著跳樓產生的沖擊反蹬向一麵結實的牆壁。牆麵應聲而碎,砸下一片灰塵,而踢碎它的少年早已握著日輪刀沖了進去。

中原中也跳下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他人影,隻聽得到遠處傳來的動靜。應該是長穀川徹已經將鬼逼趕到了另一個空曠的地方。

橘發少年皺著眉,因為那道牆壁打碎後撲麵而來的腥臭味。哪怕是手上沾了不少人命的中原中也,也不由得為眼前的畫麵而感到不適。

碎骨殘骸,甚至有沾著腦漿的眼珠

中原中也捏了捏鼻梁,強忍著不適走了進去。他看見了,那幾個四肢被禁錮在牆壁中,耷拉著腦袋無知無覺的人。

這種慘絕人寰的情況下,也許昏迷狀態對他們來說才是最好的,畢竟有時候精神創傷才是最難以承受的。

親眼看見朝夕相處的同伴被吃,什麼都做不到,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輪到自己的那種痛苦絕望,大概一輩子都痊愈不了。

中原中也將還活著的人用重力都搬到鬼製造出來的空間之外,放平躺在地上。撥通了一直在待命的醫療隊的電話,讓他們過來接人。

自己則是快步跑向長穀川徹離開的方向。

月亮已經爬上半空,無垠的光灑下來。跳在空中的褐發少年單手握刀,發絲被風吹得向上,露出他姣好的麵孔,羽織嘩啦飛揚,上麵繡製的銀色鶴紋似要振翅。日輪刀劃開空氣,從尖端開始湧出如浮世繪般的湛藍流水,卷成半圓劈了下去。

中原中也停下腳步,又不自覺屏住呼吸。

他抬起頭,於是那道身影全然地映在了他鈷藍的眸子裡。那種誓要抹殺一切鬼的堅定信念,從少年的刀光裡毫無保留地展現出來。

中原中也笑了起來,在風的席卷中按住自己的禮帽,任由長穀川徹落在他的麵前一米不到的地方。

「怎麼樣,有人還活著嗎?」褐發少年收刀入鞘,急忙問道,語氣裡的關心一點都不摻假。

「啊。」中原中也點點頭,「救下了五個。」

長穀川徹頓時笑了起來,「那真是太好了。」

他天生生得好看,就連笑起來都帶著一種純真的快樂。剛剛的肅殺之意仿佛從未出現過,如白鶴一般消散在夜空裡。

「你知道你救下的其實是黑手黨吧。」中原中也挑高眉,問。

港口黑手黨還沒有招新,能在龍頭戰爭下活下來的,手裡或多或少都捏著幾條命。他是真的很好奇,這小鬼是真的沒有意識到這件事還是

長穀川徹點了點頭,「我知道的,中也。」

在他出發之前,錆兔就有和他講清楚這件事,並且表示如果不願意接下這個任務也是可以的。

他那時候隻是說了和現在一樣的話。

「殺鬼是我的職責,而沒有任何一個人應該死在鬼的手中。」

中原中也「哦」了一聲,和長穀川徹往回走。走了幾步,又問道:「我也是黑手黨,那你還想和我做朋友?」

褐發少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那中也會無緣無故地跑到大街上殺人嗎?」

oga唇角一抽,「怎麼可能,我又不是以殺人為樂的瘋子。」

長穀川徹笑道,又露出那兩顆尖尖的小犬齒:「那就沒問題了呀。」

長穀川徹也許是個笨蛋,在很多復雜的事情上都繞不過彎子。但他卻有一套自己的處世規則,倔強得很,認定了一件事就很難改掉。

就比如:

「治君真的很好。」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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