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獄卒鄭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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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國,密縣。

天色漸晚,借著落日前的微光,依稀還能看見不遠處的炊煙徐徐升空,融入即將而來的夜色。

那是建築林落交錯的縣城,密縣地處中原,土地肥沃,依傍著旁邊的汜水河,這裡的百姓生活倒也過得不錯。當然,不錯也僅僅隻是過的下去。

收回目光,鄭澤緊了緊月要間的束帶,感受著右月要側傳來硬物的貼合感,他緩緩吐出一口氣息。

不過即便是月要間塞了一個東西,身披輕甲的他在行走這種小幅度動作間也看不出什麼異樣。

忽然,肩膀被一張厚重的手掌拍了下,鄭澤剛回頭,一張滿是絡腮胡的圓臉便映入眼簾。來人同他一樣,身上披著同式輕甲。不過那一身甲胄卻是半開半解的狀態。

見著人,鄭澤臉上戴上笑容,輕聲說道:「林叔?」

被他叫做林叔的中年男人聞言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不過他的臉似乎並不適合用和善來形容,令他此刻很難表現出自己想表達的情緒。

「小澤,怎麼才下值就跑得這麼快?眼下新的百長大人才來,咱們做事還需得謹細些。」

鄭澤心知這是眼前人對自己的提點,當即也隻是點了點頭,沒有過多說什麼。多說多錯,他也不想因為不適當的隻言片語而暴露自己的秘密。

說話間,兩人並肩朝著不遠的縣城走去,他們的目的地是同一方向,以往一同下值的時候,也時常相伴而歸。

「對了,前幾日你擅自進入密牢,我拖你出來的時候還昏迷著,這幾天可有發現身上傷勢?」忽然,林叔開口問道。眼眸之間,關切之意倒也不似作假。

聞言,鄭澤搖了搖頭,「密牢之中,那妖女早已被水晶囚籠鎖住,縱然有些奇詭手段,倒也難以傷人性命。」他緩緩說道,話音一轉,「不過還得多謝林叔及早發現,施以援救,否則……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

說到最後,鄭澤眼中閃過餘悸之色,仿佛回想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見狀,林叔輕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沒事就好,上任百長在時就下了嚴令,不準我等靠近密牢,自然不是無的放矢。那等妖人……即便厲害,還不是被關在裡頭。」他搖了搖頭,「不過你可得記住教訓,不可再犯了。否則即便安然出來,也逃不了軍中責罰。」

鄭澤點了點頭,他知道這位林叔話語中的意思。不過感受著他言語中的親近之意,內心還是嘆了口氣。

事實上,鄭澤已經死了。

當他忍不住心中好奇,擅自進入密牢想看囚犯那傳說中的絕世容顏的時候,就注定很難活著出來。

而此刻走在林叔身邊的,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穿越者,在此之前,也隻是藍色星球上一個平平無奇的大學生鄭澤。

看著眼前房舍已顯其形跡,即將到家,林叔忽然開口,「小澤,這天都快黑了,你一個人回去也多有不便,不如去我家吃現成的。上次香兒還問我你什麼時候再來呢!」

聽著身邊這壯碩漢子的話,鄭澤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道比林叔還要魁梧的倩影,當下深吸一口氣,他知道這漢子有心將兩人從同僚關係進化成翁婿。不過這份福氣,他恐怕是難以消受。

當即隨便應付了兩句,然後扭頭朝著自家方向走去。

看著鄭澤回家的背影,林叔站在原地良久,悠悠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也朝著另一個方向離開。

密縣是沒有城牆的,隻是許許多多房舍建設在一塊,除了居所,一些田莊、官衙、兵營都摻雜在其中,雜亂得很。

居所群外圍,他的房子是由一些木頭和土塊堆砌成的,占的麵積並不大,剛好適合他一個人住,如果家裡再添一個人口,就顯得有些擁擠了。

檢查了門鎖沒有被動過的痕跡,不久後吃過就著生水的粗餅後的鄭澤靜靜坐在床邊的桌前。

這張桌子是石頭壘起來的,桌麵並不平整。而此刻的桌麵上,鄭澤左手邊放著一個木質人偶,右手邊放著一疊信簡。

他首先看向那堆信箋,都是將文字刻在木片上。這些東西,都是前身的哥哥托人送來的。

如果沒有記錯,這個前身今年正好十三歲,在他的記憶中沒有父母的印象,從小就是和哥哥相依為命長大,也是哥哥照顧著他長大。直到他九歲的那·年,哥哥忽然對他說要去南方做生意,然後就徹底在他眼前消失。

在那之後,鄭澤能確定哥哥還活著的依據,就是眼前這些信簡了。托人帶來的這些木片時間間隔不定,有時候是兩個月,有時候是三個月,最長的一次,是半年。

每次送來的人都不同,每次送來的除了這些木片,還有一些銀錢。並不多,但是加上鄭澤自己的餉錢,足夠讓他比一般人好過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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