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很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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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田先一步跨上駕駛座,慢了一步的真吾隻能在門外轉圈,「我來開吧,你先處理一下傷口!」

低頭瞥了一眼裸露的點火線,鬆田伸手抓住,同時輕嘖一聲,「別廢話,上車。」

真吾著急卻也無可奈何,隻得坐到副駕上,聽鬆田詢問後座上的人。

「老大,你家在哪?」

老大報出一個地址,苦笑道,「不用叫我老大,我已經不是老大了,叫我名字就行。」

「好。」鬆田頓了一下,車子發動,在引擎的聲響中,他說,「小熊。」

「……還是叫我拓真吧。」小熊拓真可疑地沉默了一下。

「好的,小熊。」鬆田笑道。

小熊拓真:……

鬆田掛檔起步,踩油門的時候右腿還是有些吃力,他舔了舔嘴唇,自言自語地,「有根煙就好了……」

他從沒這麼需要尼古丁過。

雖然身體狀況不合適,但這車還是被他開的風馳電掣,也算是跟舊友學的一門技術。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抄了不少極限的小路,硬是半小時就到了。

隻是遠遠地就停了車,兩人坐在車內,望向那邊沖天的火光,消防車和人群的騷動縈繞耳際。

拓真拳頭已然握的死緊,指甲陷進手心,表情更多的反而是憤怒的。

他不是不悲痛,他太痛苦了,大腦一時反應不來,失去家人的沉痛需要時間才能顯現出它的無情。

真吾打開儲物盒,把裡麵的袋子拿出來,放到駕駛員的腿上,又縮回口袋裡,然後提醒他:「傷。」

鬆田打開車頂燈,掀開衣服看了一眼,意思意思擦乾淨血,消消毒往上貼一塊防水膠布,抬頭對上真吾盯視,想了想,又從袋子裡翻出幾盒藥,照著之前的用量吃了。

這回再抬頭,那道懾人都目光就軟和多了,鬆田失笑,對小金毛抬了抬下巴,說:「手。」

真吾猶豫地看看他,又低頭看看伸到中間那隻攤開的手。鬆田眉毛一挑,痞裡痞氣的動作,在他身上倒顯得恣意瀟灑,「不聽話?」

真吾把右手搭了上去。

鬆田的手冷,他的也一樣,像兩塊冰碰在一起,完全沒有熱氣。

底下的手掌寬大,手指很長,指甲修的很短,上麵布滿粗糙的繭子和各種細小傷痕。這是一隻慣於勞作的手。

上麵那隻皮膚也並不細膩,尤其手背指節處傷痕累累,不過都是陳舊疤痕,比起這些,它的指尖更是觸目驚心。

鬆田在照片裡見過這種傷,那是刑事案件偵查課上的一個實例,受害人沒有當場死亡,在地上爬行十七米,血線也拖了十七米,這才失血過多而死,指頭上的皮肉被磨掉了,已經可以看到白花花的骨頭,指甲大部分脫落,僅有的幾個靠一層皮與指尖相連。

真吾的情況要輕的多,指甲也都健在,隻是血呼啦的,混著髒兮兮的灰和衣物的纖維,顯得慘不忍睹。

鬆田眉毛抖了抖,「另一隻。」

真吾又把左手放上去,因為不是慣用手,所以比右邊好一點。

「你去徒手爬樓了?」

「我從樓頂跳過去的。」真吾說,「在二樓外麵呆了一會。」

「看不出來啊。」鬆田輕咋了下舌。這小子也不像是能飛簷走壁的樣子。

他驀地又有點心軟,剛才那些莫名的惱怒和別扭都融化在這片柔軟裡。

真吾從樓頂跳下去,拚著這一手傷爬進二樓,跟大個子打一架,落了個肺挫傷,為的還不是救他嗎?

至少在這件事上,他絕對沒資格再說什麼。

「我絕不——」

遠方火光漸熄,拓真從窗戶移開視線,看向前座的兩人,決絕的話說了個開頭就突然卡殼。

那兩人半側著麵對麵,金發青年稍稍向前探身,兩隻手交疊搭在鬆田掌心。

這是人和人正常交際會有的情況……嗎?

他覺得這倆人之間怪怪的,又說不出具體怎麼著。

前麵那兩人齊齊轉頭看他,拓真一句『打擾了你們繼續』差點脫口而出。

偏偏那兩人好像完全沒有覺得怎麼樣,又或者是不以為然,拓真的視線不自覺地遊離,時不時略過那交疊在一起的三隻手。

鬆田沒等來下文,感覺到掌心動向,一翻手抓住真吾兩個手腕,回頭看他一眼,讓對方安穩下來後又轉向拓真,「什麼?」

角度一變,拓真這才看到真吾指尖的慘狀,隻覺得自己指頭有點幻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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