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扭的飼養員(1 / 2)
小姑娘依舊抓著他的手緊緊不放。
「不行……」
「不行?什麼不行?」
「所以,就是……」米莫莎咬著嘴唇,樣子看起來很別扭。
答應過景光不能把自己會變大的事情告訴別人的,怎麼辦……
鬆田陣平看她的樣子突然反應過來,對哦,她是女孩子。
人不大,心眼還挺多。
他伸手胡亂揉了揉她的腦袋,小莎的劉海瞬間被撓亂。
「沒事的,不用害羞,把我當成你爸爸……哥哥就好了。不過有這種意識是好的,如果是不認識的大叔,絕對不能讓他們隨便碰你的身體,不認識的哥哥也是,男人都是禽獸。」
「嗯嗯。」米莫莎點了點頭,這些零零上課都有教過她的,還告訴她哪裡是隱私部位,說扌莫頭扌莫臉大概率是覺得小朋友很可愛。
然後還有,他們五人都是她的親人,爸爸和哥哥一樣的存在。
就在她還在想降穀零還說了什麼話時,手速飛快的鬆田陣平就已經脫掉了她的衣服,等她回過神來時已經坐在了水裡。
哎?
一瓢溫水自頭頂傾瀉而下,短短十幾秒裡事情進展如此之快,孩子一時間被整懵。
卷發青年擠了一大泵洗發水,飛速在她的頭上揉開,粗枝大葉又沒照顧過小孩子,動作十分粗魯。滿頭的泡沫順著額頭流到了眼睛裡,刺得眼睛睜不開。
不過他又很快發現了這一點,將泡沫給沖洗掉。
真不知道他是粗心還是細心。
洗完頭,濕噠噠的長頭發粘在身體上,給身體清洗也帶來了許多麻煩。
鬆田陣平正煩惱著這濕頭發要怎麼處理,忽然想起來萩原他姐以前好像是洗完頭用毛巾包著的,隨後拉開衣櫃翻出了一條長毛巾,非常心靈手巧地包了個兔耳朵的形狀。
小姑娘眨巴著大眼睛,還是有點懵,濕漉漉的睫毛撲閃撲閃,臉頰被熱氣熏得通紅。
鬆田陣平不禁撚起一點泡沫,粘在了她的鼻子上,看起來更像小兔子了。
他情不自禁地大笑了起來。
小莎默默縮成了一團。
怪人。
鬆田換了乾淨的一盆水,擠了點沐浴露繼續給她洗身體。
沐浴球造出了許多泡泡,小莎從水麵上捧起泡泡吹著玩。
鬆田陣平又不禁被她逗笑。
「啊——嚏——」
此時,躺在醫院的諸伏景光重重打了個噴嚏,忽然覺得背後發涼,像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說起來,小莎現在不要緊吧?
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洗澡……
嗯?洗澡?
臥槽!
他粗暴地拔掉了營養針,穿起拖鞋就開始往外跑。
幾枚手術刀飛來將他紮在了牆上。
黑夜中,隔簾的縫隙露出一雙發亮的藍色雙眼。
「對不起!對不起!新出醫生!啊!!!」
而小莎這邊,鬆田給她洗完澡後,就把她塞回了床上,自己趕著最後十幾分鍾趕緊去洗個澡。
等他洗完澡回來時,小姑娘已經熟睡了。
他嘆了口氣,繼續擦半乾的頭發。
小孩子睡眠就是好啊。
等事情差不多都處理完了之後,他也熄燈上床睡覺。
小姑娘翻了個身,枕在他的肩膀上,抱著他的脖子繼續睡。
鬆田陣平倒有些受寵若驚,側頭看了看她,小姑娘睡得很熟,呼吸聲也很輕。他躺平保持不動,讓她安心睡好。
床邊的鬧鍾滴答滴答的走著,夜漸漸深了下來,鬆田陣平閉著眼睛,也漸漸進入了夢鄉。
就在他睡得迷迷糊糊之際,突然感覺頸窩處傳來癢癢的感覺,朦朧地睜開眼睛,才發現是小女孩好像做夢了。
小莎蹭了蹭他的臉頰,隨後張開嘴巴「啊嗚~」一口咬在了他的臉上,開始吮吸他的血液。
鬆田陣平有些懵,還沒被她直接咬過,本來以為會很痛的,不過現在好像什麼感覺都沒有,反而有點舒服。
像是躺在了天鵝絨的被子裡。
完了,會不會破相啊。
明天貼個膠布吧。
兩三分鍾後,米莫莎停止了進食,慢慢鬆開,又舔了舔他的傷口。
「謝謝~」她甜甜說著,又親了他一口。
隨後繼續縮回原位睡覺,整個過程都沒有清醒。
鬆田陣平默默轉過了臉。
還是挺可愛的嘛。
早晨六點,當起床鈴照常響起時,鬆田陣平猛地睜開了眼睛,開始火速穿衣疊被。
衣服換到一半時,他忽然想起來……孩子呢?
宿舍裡前後左右都找了找,完全沒看見米莫莎的身影。
他煩躁地撓了撓頭,諸伏不是說她很聽話不會亂跑的嗎?
「米莫莎?米莫莎??」
他拉開門,準備去附近找找,卻發現小女孩抱著膝蓋縮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