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鬼與公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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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的海浪推著一艘小小的帆船,漫無目的地在全世界人跡最罕至的地方漂流。

「已經兩天了,女士。」

向導看向船頭戴著太陽鏡的年輕女人,誠懇地說道:

「那邊什麼都沒有,再走下去我們都會迷失方向,到那時候該怎麼回去呢?」

有著一頭金色的、卷曲的長發的女性摘下了墨鏡。在陽光的映照下那雙藍眼睛格外澄澈,就像得蒙了海神的眷顧。

她是貝爾摩德。

神秘的血脈正在她的身體中流動著。它無疑已經陪伴她度過了幾十年的時光,但時至今日,貝爾摩德仍然感覺如此陌生。

人類無法找到去往天堂島的道路。就像這個向導,盡管半輩子都漂在海上,也不知道哪裡存在一個世界之外的島嶼。

而貝爾摩德則始終與天堂島相連。從降落在南美洲那天開始,模糊的預感和方向就在她心中升起。

她知道應該去哪。

「一定要和我討論這些嗎?」

貝爾摩德看向天際線的方向,一艘遊輪的影子慢悠悠地升起。

她拔出槍,抵上了向導的額頭。

「跳下去。」

女人的聲音有種沾了血的冷酷。向導是在最混亂的街區中長大的——他知道永遠別惹一個帶槍的人。

向導瑟縮了一下,直接跳了下水,向遠處的遊輪遊去。

隨著這艘帆船上最後的人類離開,貝爾摩德心中的方向感前所未有的清晰。

在洋流的推動下,帆船三個小時後靠近了天堂島金砂一般的海岸。

貝爾摩德很有野外求生的經驗,但這是一座具有魔法力量的神秘島嶼,不能用常理置之。

她帶著一天左右的食物和淡水,槍和短刀走進了天堂島上的熱帶叢林。

氣候和外麵一樣濕熱,那些植物的生長卻顯然有點太快了。

貝爾摩德掀開堵住道路的一片樹葉——它們和油布一樣厚,又比任何一樣人造材料都要堅固。

在這種地方遇到任何生物都是正常的。譬如惡魔,靈體,半神與精靈,那些早就決定不再乾涉人類社會的東西。

遠處的樹葉動了一下。

久經考驗的女殺手眯起了眼睛。謹慎地邁出每一步,並且遠離發出異動的地方。那會是什麼?一條生活在魔法世界裡的蟒蛇,或者自然界中早已滅絕的某種巨鱷?

——又或者兩者皆有。

貝爾摩德用短刀死死架住了從陰影中撲來的海德拉。這頭醜陋的怪物渾身長著鱷魚的鱗甲,同時又有著四肢和修長靈活的蛇頸。

簡直不像是現代進化論能推導出來的東西。不過就連完全和科學背道而馳的魔法都被證實是真實存在的,那麼一些怪物的出現反而變得合情合理了。

貝爾摩德踹向它的四肢,讓這個怪物很難保持平衡,嘶叫著向一邊歪去。富有經驗的女殺手抓住了這個機會——它空門大開,沒功夫防禦的機會。

她抓著海德拉的角,順著脖頸稍薄一點的鱗甲向下劃,直到破開了它的肚子,從裡麵抓出靠魔法能量運作的內髒和器官,就這麼殺了它。

說起來很簡單,但實際上,就算是貝爾摩德本人也沒想到自己真能做到。

人類的體能是有極限的,人類所創造的道具也是。而女性的天花板又顯著地更低一些。

論肉搏,盡管她學習了所有能夠學習的技巧,但貝爾摩德也不能保證自己一定能贏過卡爾瓦多斯。

她抓在手裡的刀是依靠軍工標準製造出來的。沒錯,它比任何市麵上銷售出來的東西都更堅韌,更銳利——但這不代表它能輕而易舉地劃穿一條巨鱷的鱗片。

那些鱗甲從進化出來的那天起就是為了抵抗自然界中最凶狠的攻擊而存在的。

被賦予了魔法的加護之後,它們堅固到幾乎永恆不壞。

——就是這麼一把普通的短刀,在貝爾摩德握在手裡的時候輕鬆地穿透了比藍寶石更堅硬的海德拉的鱗甲,不比熱刀切開黃油困難多少。

這說明了什麼?

曾經登上過好萊塢頂端的女演員內心中掀起了從未有過的驚濤駭浪。她不動聲色地掂了掂手中的短刀。它已經肉眼可見地鈍了,顯然魔法怪物的鱗片對它也不是全無傷害。

神秘正在她的體內蘇醒。

或許在一開始,貝爾摩德就不是作為人類出生的。那片被科學所掌控的世界壓製了她的力量,直到她回到了血緣所牽係著的島嶼。

「你還好嗎?」

棕色頭發、藍色眼睛的小男孩從樹上跳了下來。他穿著古希臘風格的白色衣服,臂甲和月要帶上鑲著金邊。

看上去幾乎漂亮到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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