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1 / 2)

加入書籤

美穗用觸手給小甚爾量身高,還歪歪扭扭地在牆上刻上刻度。

從九月到三月,小甚爾長高了11c他叼著根牙刷,左手抱著瞌睡的小章魚,捋起白色的袖子,緊抿著嘴站得筆直。

「長得好快。」美穗說。

小甚爾攝入的營養充足,每天有很好的鍛煉,體型也不再那麼單薄了。

在小院不遠處的陡坡上,有一棵櫻花樹,向下望能看見遠處的流水與石橋,回環曲折的院落盡收眼底,小甚爾在櫻花樹下,立了一塊沒有名字的石碑。

石頭被打磨得很好,能看出小甚爾花了很多心思,手磨破了不知道多少回,等石碑立好後,他時不時地坐在櫻花樹上發呆,讓呆毛隨風飄搖。

今日,訓練場內爆發了極大的沖突。

以禪院扇為首的「炳」的準成員,霸占訓練室,不讓其他人進來,而他們占著訓練場地,居然隻是在那裡吃茶聊閒。

在訓練室的「炳」準隊員中最出名的就是禪院扇和甚一,其他的幾個則是天天圍著扇和甚一,禪院扇身邊還有一個寸步不離的侍從,尾池和宏,從早到晚都低著頭。

軀俱留隊的隊長禪院廣野前去交涉,卻得到一陣數落的嘲笑。

禪院扇不耐煩地擺手說:

「我真是受夠了你們這些雜魚了,我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不想再看到你那張臉了,說到底,你有什麼資格向我要求歸還場地?再怎麼訓練,我們這裡隨便一個人就能碾壓你。」

「就像這樣。」他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飛快來到廣野麵前,拎著他扔出了訓練室,使在眾目睽睽下狼狽地摔在地上。軀俱留隊的成員們個個麵色鐵青,但沒人敢上前。

「這樣吧,我也不欺負你。」禪院扇走到廣野麵前,伸出一隻手像賞弄貓狗似的重重地拍了拍廣野的臉。

他隨便看了眼軀俱留隊的成員,目光中帶著不太舒服的審視。他食指指頭朝上,向尾池和宏做了個「過來」的勾指動作。

和宏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走上前來,扇惡劣地笑笑,拍了拍和宏的肩膀,說:

「和宏是我的侍從,術式弱得要死,話說……這家夥也是你們隊的隊員吧,他要是能打過和宏,我就把場地讓出來啊。」他又隨意指到了在人群中年幼的小甚爾。

小甚爾正抱著把長刀和隊員們站在原地,軀俱留隊幾乎全是高大的肌肉壯漢,小甚爾在當中就有點不夠看,甚至看上去弱小可欺。

「別欺負人家啊,到時候這家夥被嚇尿了有點麻煩,還得給他買玩具。」有幾個跟在扇身邊說笑話。

豈料軀俱留隊成員的眼神忽然變得很奇怪,隊長禪院廣野沉默了半晌,拍了拍衣服站起來,說:「贏了真的肯讓場地?」

禪院扇那張乾癟的臉上顯現出某種刻薄:「你們還真是認不清自己啊。」

最後,兩隊真的定了「束縛」,雙方對這場比賽不會乾預,禪院甚爾要是打贏了尾池和宏,就把場地讓出來,輸了,就把場地讓出來,隊員們都要跪地磕頭賠禮道歉,乖乖認清楚自己作為雜魚的本分。

「你們有病吧!至於嗎!你們絕對有病吧!」禪院太郎咬牙切齒地看隊員定下束縛:「憑什麼要打這樣的賭!」

禪院太郎顫抖著壓低了聲音說:「尾池的術式……術式可是……」他又咬了咬牙,心裡不肯將這個消息透露給自己討厭的禪院甚爾,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握得拳頭發疼。

於是小甚爾被拉出來決鬥了。

他的小身板和那張青澀的臉具有極強欺詐性,但和小甚爾對練過的家夥都說那家夥有一種出乎意料的狠勁,所以時間長了,年紀較小的他成了壯漢之友,亂七八糟的話都是他們教小甚爾的。

在小甚爾第一次見麵時,嘲笑他沒有咒力連刀都不能好好用,還一拳泄憤地砸在木板上的家夥,現在已經和小甚爾相處的不錯了,他有著茂盛的胡須和蓬勃的肌肉,外號叫大胡子。

大胡子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對他擠眉弄眼:「軀俱留隊的未來就交給你了!要是打贏了,請你吃懷石料理!」

「我不想吃懷石料理啊!」小甚爾說。

「其他的也好商量啊!」大胡子大聲說。

等到決鬥的時候,尾池和宏看上去十三四歲的樣子,走到他麵前的時候,似乎認出了他,和藹地笑著說:「是你啊。」然後拇指按在太陽穴上,顯得有些頭疼。

小甚爾的眼皮突突地跳起來。

他認出了尾池和宏。

過去有一段時間,他變得很害怕水,也有一部分拜他所賜。

那時候,大一點的孩子一起摁住他的頭,把他摁在水裡往死裡按,尾池和宏就站在旁邊,一邊笑一邊說那些惡毒的風涼話,像是:

「叫別人小雜種可不太好」或者「你按住這裡有什麼用,卡住他的脖子往下按」。

坦白來說,小甚爾都快忘了那段時光。

從那一刻,小甚爾看和宏的眼神便像是在看死人。

小甚爾選的武器是趁手的雙節棍。精鐵製成的武器可以靈動地橫掃、刺戳,猛擊和格擋。

尾池和宏的術式叫做「窒息絨」。

咒力形成了肉眼幾乎看不見的白色絨毛,如果不是經過訓練,術式也很難看到這種細小的絨毛,從而被這種東西無形的堵塞住整張臉窒息而死。

刻意找茬的扇也不是真隨意指的小甚爾,他是看準了小甚爾沒有咒力,根本看不到白色絨毛,要給軀俱留隊一個深刻的教訓,直接送一個無關緊要的軀俱留隊的廢物去死。

但小甚爾的速度比那些絨毛還要快,鎖鏈飛快地絞在和宏的脖子上,目光冷靜,手上的力道卻越來越重。

不是所有人在麵對舊事麵前都足夠平靜的,力氣再深一點,再深一點,就可以要了這個人的命。

他湊到和宏臉邊,像是要說什麼,青澀的臉上呈現一種與其不符合的戾氣:「其實嘛,我還挺記仇的。」

隨後,兩隊都能聽到淒厲地慘叫聲,還有皮肉被撕扯下來後血肉模糊的畫麵。

當小甚爾把和宏的大一半的臉皮給死死咬下來時,他才露出一個嘲弄的笑,鋒利齒牙混合著血肉的場麵配上那張稚氣未脫的臉,才尤顯得震撼。

按照小甚爾目前的年齡,平常人其實咬合力是沒有那麼大的,但他的肉體和常人不一樣,各方麵尤外的堅韌,咬合力更是達到了恐怖的地步。

他將嘴裡咬下的血肉「呸」了一聲啐在和宏身上,伸出手指將舌頭上黏的肉組織給隨意地扔掉。

場麵幾乎鴉雀無聲,隨即響起一陣歡呼,禪院扇在遠處冷淡地看著這一幕,他算是盯上了禪院甚爾,隨後嗬斥他人的無能,遠遠能夠聽到他說: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拋棄骨子哥後我成了萬人迷 柯學雙馬甲 [火影]失憶症 [死神]在真央教書的日子 被狗狗碰瓷後和咒言師he了 師尊他自作孽不可活[穿書] [綜]煉獄神樂屠魔指南 【馬文才】和反派混跡書院的日子 [綜主網王]我的反派生涯 網戀對象是狗卷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