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1 / 2）
暑假的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真央靈術學院就開學了，一個多月未見麵的學生們顯然非常激動，嘰嘰喳喳的聚在一團，分享著自己的假期心得。
「隻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乾不了什麼事，不過我父親在刑軍任職，這次執行一個不是很重要的現世任務，申請把我也帶過去。唉，都說現世這兩年變化大，我看也沒什麼變化，就是人穿的少了點。」佐藤光之淡淡地開口，周圍同學十分配合的發出驚嘆。
畢竟有靈力的人壽命更長，他們這些雖然心智單純還是小孩子，但其實在屍魂界已經呆了幾十年，對於現世隻有一個模糊的概念，所以現在聽說有人去過，都非常羨慕。
得到自己滿意的效果，佐藤光之心中暗喜，轉眼卻見到四人小隊聚在一起，離話題中心遠遠的，而且神情看上去緊張又呆滯。
他眉頭一皺，心中有些不高興，於是開口問吉良伊鶴：「餵，聽說你們四個暑假也在一起，都去哪兒了？看你這副樣子，不會碰見虛了吧？」
他不過隨口一說，誰知四人聽到「虛」這個字眼直接蹦了起來。
「你你你胡說……」阿散井戀次先是麵色通紅，接著似乎想到什麼，變得慘白。
吉良伊鶴連忙拉過他開口道：「我們還有事先走了，你們聊！」
望著四個人的背影，佐藤光之原本還算明媚的心情又陰鬱了起來。
四人一路小跑，來到教學樓外麵，找了個安靜點的地方，開始大眼瞪小眼。
半天，還是露琪亞先開口，她抱著本就有些淩亂的頭發，直接蹲在地上崩潰道：「啊啊啊啊啊！怎麼辦？你們有誰看到日暮老師了嗎？她有沒有什麼異常？有沒有影子？！」
阿散井戀次喘著氣道：「餵餵，才剛開學怎麼可能見到？而且你跟雛森不是課代表嗎？按理來說，你們應該是第一個接觸到她的！」
「我們不敢！」露琪亞打了個冷顫，回想起那天夕陽西下，日暮老師沒有影子的身軀，還有那僵硬詭異的微笑。天知道當時雛森桃差點開口把人請進去，關鍵時刻還是相對膽子較大的吉良伊鶴站了出來，三言兩語將對方打發走，這場事情才算結束。
之後的幾天老宅他們是徹底不敢呆了，在西流魂街租了套房子，一邊打工一邊討論遇見的到底是什麼，並且約定好上學來第一件事就是去觀察日暮葉月。
「其實、其實仔細想來，日暮老師有點不對，不是嗎？」吉良伊鶴緩緩開口道：「你們大概不太清楚，但是其實在貴族的圈子，她的名聲早就已經傳遍了，聽聞在11番隊專門修理看不過眼的貴族，我聽我家大人說過，有不少名門都被他打的就此一蹶不振，現在屍魂界所有貴族都躲著她。」
他的言辭中帶著畏懼，然而此話說完卻見阿散井戀次思索了一下，開口道：「額……這在我們看來是加分項。」
「對呀！」兩個女生也冒著星星眼，「日暮老師好酷啊！」
吉良伊鶴：「……」作為全場中唯一的貴族，有時候他覺得自己被針對了。
揮了揮手，將話題轉移過來，「不是啦，我是說，像她這種大人物，為什麼要來真央靈術學院教書呢？要知道，哪怕是不想再在11番隊待了，以她的資歷平調到某個隊伍裡做上位席官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所以……」
「所以什麼？」阿散井戀次緊張地咽了口口水。
「所以她是不是害怕周圍人發現自己在謀劃些什麼？」吉良伊鶴補充道：「就好像『夏日清涼故事』裡講的那樣，某隻虛跑到死神世界，偽裝成死神，所以才沒有影子……」
不得不說，如果拋去後麵孩子氣的腦洞，在某種程度上，吉良看破了事情的真相。不過，他的話卻惹怒到兩個女生。
露琪亞直接站了起來，憤怒道：「不要太過分了！無憑無據的你怎麼這樣懷疑老師！」
「怎麼沒有依據？」戀次顯然是站在吉良一邊的，「那天你不也看見日暮老師沒有影子了嗎？」
「就算那樣，就算那樣……」露琪亞支支吾吾半天，斬釘截鐵道：「反正日暮老師是好人！」
就在幾人爭執之時，檜佐木修兵搬著東西走了過來，看到他們發問道：「你們在這乾嘛？」
四人微愣，起身打了個招呼，由於對方當時無意中卷入到一二年級之間的爭端而痛失秀發，在得知此事後，四人作為年級代表曾經去病房探望過，一來二去也算能說上幾句話。
修兵看著幾個學弟學妹，尤其是露琪亞和雛森，直接道：「你們倆不是總跟著日暮老師身後嗎？能不能幫我帶個話，謝謝她這段時間送來的禮物，還有……」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能不能問問為什麼最近老師總是用奇怪的眼神望著我？」
好像是愧疚，混雜著憐憫……檜佐木修兵有些糾結，自己的身上發生什麼事了嗎。
他的重點是「眼神」，然而心中另有他想的四人隻注意到「奇怪」兩個字，阿散井戀次戳了戳露琪亞，你看，果然也有人認為老師很奇怪吧！
心不在焉的答應了後，等對方離開，四人組再次開始討論，「所以現在我們要不要跟蹤一下日暮老師？看到底發生了什麼？」戀次建議到。
此言一出，立刻遭到了雛森桃和露琪亞的強烈反對，「這怎麼可以呢？跟蹤老師什麼的也太過分了！」
不過聽完他的話，吉良一鶴倒是陷入了沉思。
……
周末，校門口，四人組齊齊躲在草叢後麵。
露琪亞和雛森桃看上去依舊有些別扭，尤其是雛森桃，作為遊離在事情之外的人員，她這些都是聽夥伴們講的，事實上，那天她根本沒注意老師有沒有影子。所以現在又愧疚又焦躁，咬了咬下唇，弱弱舉手道：「要不然我還是先回去吧，跟蹤老師什麼的，我做不到……」
吉良伊鶴開口安慰：「雛森同學，你不用有什麼心理負擔，事實上我們今天隻是觀察，什麼都不做，假如出什麼事，我會報告給家族裡的死神，事實上，我們這樣也是為了老師好，萬一、我是說萬一，老師因為某種原因，像故事裡的男二一樣，被什麼邪惡的東西控製住了怎麼辦？」
不光是修兵前輩，你和露琪亞不也覺得奇怪嗎？開學都一周了，老師都沒有找你們。
兩個女生沉默了，她們試圖課下去找日暮老師交流，然而每一次老師隻匆匆撂下幾句，便轉身離開。
在得知最近幾天日暮老師每日都要離開靜靈庭，前往流魂街後，幾人決定在這裡守株待兔嘗試跟蹤。
一開始察覺到自己正在做大事的吉良伊鶴和戀次還有些興奮，回想起廣播裡的故事，有一種打倒邪惡，拯救他人的感覺，然而，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幾人便覺得無聊了起來
眼見太陽下山，日暮老師依舊沒有出現，這下子連戀次過熱的大腦也稍微冷卻了下，猶疑道：「要不然我們先回去？或者吉良，你把這種情況直接問問你認識的死神，看大人們有沒有什麼頭緒？」
吉良伊鶴剛要說話，突然撞見一抹身影，連忙彎下身子。
「都別出聲，日暮老師來了！」四人激動的攥緊拳頭，好像四隻小獸，捏手躡腳的跟在後麵。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事，打從出了校門，日暮葉月就已經察覺到有人在注視著自己。
在某個角度，微微回頭，輕而易舉的發現身後四個小尾巴。
她挑了挑眉，不知道自己這幾個學生是在做什麼？不過嗎……日暮老師見狀又有些按捺不住自己想要惡作劇的心思。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在乾什麼？不過還挺有意思的，陪孩子們玩玩吧！
想到這裡，日暮葉月不由放慢了腳步，確保他們能夠一個不太明顯的速度在後麵。
身後，全然不知自己已經暴露的四個人，小聲商量
「你們看到了嗎？日暮老師是有影子的。」
「廢話，之前上課不就已經確定了嗎！這麼多人，就算真有什麼事，也不敢表現出什麼來。」戀次嘟囔了一句，此時恰好日暮葉月進入家雨傘店，他們離得老遠，隻能隱約看到日暮老師在店裡麵來回轉。
等出來之後，四人繼續跟蹤。
日暮葉月在流魂街逛了又逛差不多將所有的店麵看了個遍，直到天色已黑才找了家居酒屋坐了下來，點了幾根烤雞串，一堆下酒菜，美美的開吃。
她後麵從早到晚滴水未進的四人組聞到燒鳥的香味，紛紛咽了下口水，感受著腹中發來的陣陣轟鳴，戀次遲疑道：「我看老師今天好像也沒做什麼？要不然就這麼回去？」
「不行！」這時候反倒是女生們斬釘截鐵，「既然今天跟蹤了，那就徹底弄個明白，無論怎樣，堅持到老師回學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