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虐):妭,女魃,旱魃(1 / 2)
「這就是你們想出來的辦法?」九天玄女猛地站起來,嚇得站在一邊的應龍都後退了一步。
她不過暫時離開一次,便聽聞蚩尤請了風伯雨師,又急忙趕了回來。
可她怎麼怎麼也沒想到,還沒等到她回來,事情已經解決了。
更大的問題卻產生了。
這場風雨浩劫,妭最後出手了,風雨是解了,可妭法力失控卻同樣給人間招來了禍患。如此一來,妭會背負著天下大旱,顆粒無收的罪過,妭的登天之路徹底斷了。
她沒有先去見黃帝,而是去見了妭。
曾經那個容顏姣好的女子就此變了模樣,畏畏縮縮地躲在角落裡。
「是父親的老師嗎?」女妭依然一身青衣,神智卻已然不太清醒了,她的皮膚蒼白而皸裂。
「是我。」玄女握住了她的手,法力若甘泉般潤澤她的身體。
「您回來了,父親更有把握了,一定,一定要打敗蚩尤。」妭清醒了些,勉強扯出一個笑容。
「我都聽應龍說了,他沒辦法同時對付風伯雨師,你便主動請纓了。」她還記得應龍那副張著嘴恨不得把風伯雨師吞下去的模樣,「是叔均做的?」
「嗯,您覺得我做得對嗎?」妭的麵色又開始蒼白了,即使是玄女的法力,也隻救的了一時。
「你無愧於心,無愧百姓。」玄女柔聲說道。
「可現在我有愧了,我隻能招致災禍了。」她法力一朝耗盡,徹底失控了,如今的她,出現在哪裡,哪裡便會乾旱。
「這不怪你,我會想辦法。」玄女安撫著妭,她會盡自己所能。
「您不必多費心思了,我已是,回天乏術……」
一語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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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未走近,玄女便聽到了讓她火冒三丈的話。
「不可再猶豫了啊!必須讓妭離開,她現在已經造成了災禍,若不將她驅逐,這耕作還怎麼耕作……」叔均激動地朝黃帝訴說近來耕地之苦。
「可妭她……」黃帝顯然還沒有被他勸住。
「你說什麼?田祖?」玄女的語氣陰森森的。
叔均,也是田祖,掌耕作之事。
「老師!您回來了!」黃帝的語氣難掩驚喜。
「玄女娘娘!」叔均尷尬地轉身,乾巴巴地說道。
「你要流放妭?」玄女沒理黃帝,直接質問叔均。
「這……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叔均吞吞吐吐,獨自麵對黃帝時他還敢說這種話,畢竟黃帝不會對他動手。可眼前這位可是主掌戰爭的,聽說這類神的脾氣那叫一個喜怒無常,他哪敢說話。
「我怎麼聽說,先前風伯雨師讓這裡風雨交加,你也是這麼說。你先是提議讓應龍應對風伯雨師,他獨力難支,你明知妭法力不足,卻親自去鼓動妭出手,如今事情解決了,你這是要過河拆橋,殘害有功之人?」
玄女往前踏了一步,叔均被她的氣勢驚到,下意識後退一步。步步相逼,直到叔均退無可退。
「這,這是誰和您說的!我可沒有……」叔均結結巴巴,又恍然大悟,「是不是應龍?他定是因為敗了臉上沒光彩,才這樣抹黑我!」
「你這田祖當的真是好,遇事往別人身上推,倒是能耐。」玄女的手指微微動了動,不到萬不得已,她並不想對徒弟的臣子出手。
一旁的黃帝根本插不上話,他總不能打斷老師的話。
「玄女娘娘!我這也是為了耕作啊!我可是一心為民!」叔均大聲叫嚷。
玄女冷笑一聲:「那風伯雨師來的時候你怎麼不去?拿你那身體給將士們擋擋雨?倒是會攛掇別人。」
「……」叔均說不出話來,半晌之後,又仿佛找到了方法,說道,「這都是沒辦法的事,事情已經發生了,我也可憐妭,可她不能一直待在這裡。還是說,您因為和妭有私交,為了讓她留下可以不顧其他人的死活?您可是出了名的愛除暴安良!您若是這麼做,便是枉為神仙!」
「叔均,我枉為神仙?你枉為田祖才是,你就是這麼主管耕作的?你真該和神農氏好好學!」見對方開始攻擊自己的品性,玄女反唇相譏。
叔均氣得跳起來就要去宣揚玄女的言行,卻根本走不出他腳下那塊地。
「你拿法術困住我!你是不是心虛了!」
玄女不再理會他,一個法術便讓他說不出話來,他隻能悻悻地閉了嘴。
「你呢?」玄女將視線轉向一直試圖減弱剛剛那劍拔弩張的氛圍的黃帝。
「老師……」黃帝心裡何嘗不糾結,那可是他的女兒。
「你呢?你準備怎麼做?」
「我……」黃帝不忍地閉上眼,張了張嘴,最終還是狠下心來,「依叔均所言,妭不可留下,她一旦長久待在一個地方,那裡便會化為沙漠,我不能讓部落裡的其他人因此遭罪。」
「你這是要她永無安定之日。」
「妭雖是我的女兒,可老師也教導過我,不可因一己私利……」
「罷了。」玄女嘆了口氣,「我會送她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