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第 77 章(1 / 2)
林野懷疑自己在做夢,他竟然能被顧銘澤以這種方式幫助。他羞恥難堪,可又喜歡到無法拒絕。
後半夜,林野的身體和信息素終於趨於安穩,他靠在顧銘澤懷裡,借著窗外的光,視線落在顧銘澤的月匈口。
靠近對方心髒的區域,有一塊指甲蓋大小的心形胎記,他輕輕蹭了蹭,「你這個還挺特別的,生下來就有嗎?」
「嗯,我很喜歡。」「挺好看的。」
林野覺得荒唐,但這個印記總讓他有熟悉的感覺,他一遍遍摩挲光滑的皮膚表麵,最終,還是把口勿留在了上麵。
印過他的口勿,就像是蓋章,擁有了歸屬權。
*
這小半個月,林野被貼心照顧,身體恢復得極快。
按照醫生的說法,他身體好轉以後,兩個人可以適當分開幾天,一方麵測試恢復效果,另一方麵也可以減緩林野的依賴症狀。
為了防止他無聊,顧銘澤臨走前給他布置了些吉他作業,林野會挑陽光燦爛的時間去院子裡散步,坐在花園亭子邊練曲。
顧銘澤人雖不在,但每天會在固定時間給他發消息。
顧銘澤:「在乾什麼?」
「完成顧老師的作業。」
顧銘澤:「這麼用功?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放心,我很健康。但作業任務重,晚上再聊。」
顧銘澤:「唉,我地位好低,還比不上吉他。」
朝夕相處的這段時間,林野看到了不一樣的顧銘澤。和他以為的樣子完全不同,他占有欲很強,卻會變著法子哄自己開心,他時常耍賴不講道理,也會在他的麵前裝可憐兮兮。
這樣的偶像讓他更加著迷,林野甚至期待,自己是不是可以成為對方心中,與眾不同的那一個。
「沒有,你最重要。但吉他練不好,會被顧老師批評。」
顧銘澤:「不僅會批評,還有懲罰。」
「什麼懲罰?」
顧銘澤:「秘密。」
但林野還是低估了沒有顧銘澤陪伴的後遺症。
淩晨兩點,他翻出顧銘澤的衣服,團進被子裡,抱著他的枕頭,妄想獲取零星半點對方的信息素,但這些量,就連擁抱和親口勿的濃度都達不到。
林野掏出手機,他發出的消息根本不受主觀思維控製。
「我好難受,好想你。」
林野不喜歡在人麵前展露弱點和委屈,但鑽心的痛苦將他磨瘋。
他從沒這麼想念過誰,顧銘澤是第一個,也許會成為最後一個。
顧銘澤:「你等我,我馬上回去。」
此時的顧銘澤雖沒有生理上的痛苦,但心理上的思念如同刀割。
他就住在別墅幾百米外的酒店,卻因想念林野而整夜失眠。
十二月的寒冬,顧銘澤連外套都來不及穿,他瘋狂跑回家,卻站在門口猶豫不決。
他打通李醫生的電話,「林野很難受,我得去陪他。」
「老顧,你知道現在是幾點嗎?」李醫生的嗓子還有點啞,他半天才反應過來顧銘澤的話,「你現在不能去。」
顧銘澤惱怒,「就剩幾個小時了,他很難受,他等不了。」
按照李醫生的說法,他們要有三天的隔離期,精準到一小時都不能少。顧銘澤是大前天早上八點和林野分開的,而現在是淩晨三點。
「老顧,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但你現在過去,等於之前的努力全部功虧一簣,不僅幫不到他,還會對後麵的治療造成更嚴重的影響。」
見顧銘澤不說話,李醫生繼續道:「如果你真想幫他,就再忍幾個小時。」
「還有,不要在他房間門口逗留,這樣的距離,你的信息素也會傳遞過去。」
長
鑽心的折磨刀刀命中林野殘缺的神智,他一夜沒睡,終於扛過了最難熬的幾個小時。
隨著清晨的到來,身體的不適症狀也逐漸緩解,今天的陽光不錯,林野吃過早餐,準備去花園練吉他。
想到顧銘澤今天要回來,他的興奮就藏不住。
林野推開門,熟悉的氣味沿著窄縫撞進鼻腔。
站在門口的男人狼狽不堪,但在看到他的瞬時,眼中便閃爍起光。
「你怎麼不進來?」林野上前拉他的手,好涼。
「別碰。」顧銘澤鬆開他退後半步,「你等我去去洗澡。」
林野還處於恢復期,身體抵抗力很弱,他身上太涼,容易傳染給林野。
顧銘澤在浴室洗澡,林野抱著條浴巾,全程站在門口等候。
浴室的門從裡麵打開,林野驚到臉紅,眼前的男人赤著全身,出現在他麵前。
原本想給他擦頭發的浴巾,現在也隻能往他肩上搭,"你這樣會感冒……!"
他被顧銘澤揉進懷中,「小野,我好想你。」
林野回應他的熱情,「我也是。」
但整夜守在室外的顧銘澤還是病倒了,在後續的三天中,兩個人的身份發生了互換,改成林野來照顧對方。
顧銘澤覺得熱,他就擠在懷裡給他降溫,額頭貼在他的月匈口,聽他的心跳,一首接一首唱他的歌,哄他睡覺。
林野會唱顧銘澤所有的歌,出道前、成名後,大火的或者冷門的,每一首歌都倒肯如流。
三天後,顧銘澤的身體好轉,他們手牽手去花園散步,坐在一起彈吉他唱歌。他們的親密不像情侶,更像結婚多年的夫夫,所有的相處方式都溫馨且自然。
顧銘澤把吉他遞給他,「我要檢查作業了。」
「可我好幾天沒練。」
「不要找理由,之前給過你時間。」
「哦。」林野撥動琴弦,「萬一練得不好怎麼辦?」
「第一遍練不好,罰親一口,第二遍還不行,親兩口,以此類推。」顧銘澤坐過來,揉了揉他發紅的耳垂,「如果超過十遍都不行,今晚罰你下不來床。」
林野的指尖緊緊壓在琴弦上,"哦,那怎麼下不來床。"
顧銘澤的嘴唇貼在他後頸,「我怎麼感覺,你似乎很期待?」
「沒有。」林野抱著吉他坐到另一邊,「我練得很好,一定不會受懲罰。」
但林野的曲子彈了一遍兩遍三遍四遍,彈到十幾遍,卻依舊錯誤百出。
顧銘澤奪過吉他,把人往屋裡拉。
「你乾什麼?我還能彈。」「你沒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