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大膽夢,別害羞(1 / 2)
「時眉。」
「別欺負我了。」
「……」
岑浪做出讓步,
希望及時叫停這場不合時宜的曖昧,
他們不該這樣。
至少,不該在他醉酒後這樣。
可明顯時眉並不這樣想。
她慢慢彎起一側唇角,拉下他捂蓋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掌。膩白纖指似小蛇撩擺細長尾尖,輕緩蠕爬,涼涼軟軟地鑽入他熾灼發燙的指縫。
於是岑浪被迫看清,
此刻壓在他身上的女人,是如何用一雙濕漉漂亮的眸眼睥睨著他,那雙眼裡,又釋放著怎樣不加掩飾的惡趣味。
放肆,任性,不走心。
好像。
好像隻是在逗他玩兒。
這讓他隱隱有些惱意,動了動腿,聲色不虞地命令她:「下去。」
時眉挑眼笑了。
她沒有下去,而是突然改變姿勢,放鬆身體徑直跨坐他月要上,一隻手與他十指交纏,扣住他的修瘦指骨用力壓在沙發上。
另一隻手摩挲上來,掐住他的脖子卡在虎口處,直勾勾地望著他,興致盎然道:
「再叫我一聲寶寶。」
「我讓你下去,」岑浪擰起眉,想起身掀她下去,質問的詞句裡澆透抗拒,「聽見沒?」
時眉充耳未聞,根本不懼他,反而更加用力扼住他的喉嚨,全身都在抵近,軟唇近乎貼上他的,聲音發虛:
「叫我,我想聽。」
如此蠻橫,霸道,不講道理,
分明深知他的抗拒,
卻因為他的抗拒,而感到興奮。
岑浪沒叫,也沒有反抗她。其實他隻需單手施力就能將她從身上拎開,他當然知道的,這太簡單了。
但他沒有這樣做。
他覺得自己也很奇怪。
時眉真的用力了。眼瞧著岑浪精致透欲的優容因為她不管不顧地莽撞掐力,而肉眼可見地微微漲紅。
這次不是害羞,是缺氧。
可即便如此。
他都硬生生地咬緊牙關,
就是不肯滿足她。
「真的就這麼討厭我?」時眉驀地放鬆箍在他脖子的力氣,有點泄氣。
有些不甘心。
鬆開與他緊密交纏的手指,時眉從他身上下來,忿忿地站在沙發旁,垂眸看著他因為驟然重獲氧氣而抑不住地低聲咳起來。
然後——
毫無預兆地,她拉低眼神,目光蟄伏著盈潤剔透的薄光,悄然凝落在他月要腹上。
那裡,因為被她剛才跨坐的姿勢而蹭上去一邊衣角,袒露出男人精瘦緊實的勁月要,伴隨他低咳的動作,月要部肌肉跟著收縮起伏,張弛孟浪又禁忌的欲氣美學。
有點饞,
想咬上去一口,
就現在。
美色當前,時眉絕不委屈自己。她二話不說伸手撩起半截他的衣擺,在岑浪沒來得及反應之前,半趴過去偏頭咬了下去。
月要腹猝然傳來一陣刺痛。
岑浪弓背嘶聲悶哼了下,緊皺著眉昂起脖頸,喉結外突,浴在光影裡浮動出性感弧度。
他月要脊僵硬緊繃,感受到渾身血液向下躥湧,迫切而激進,比方才被她掐住脖子更難呼吸,額角青筋根根暴起。
壞心思的女人仍不放過他,
大抵他月要腹肌肉過分精健有力,讓她感覺腮肌微微發酸,於是不知所謂地上下磨了磨貝齒,惹得岑浪喑沉沉地重喘了一下。
岑浪忍無可忍地咬著牙,探手牢牢捏住她的臉頰兩側,指尖發力,逼迫她鬆口。
但很要命的是,
在他低睫一瞥的那剎,恰巧目睹時眉張嘴,女人濕亮柔軟的唇瓣在離開他的月要腹之際,甚至牽拉起一根晶瑩剔透的銀絲。
她拭了下嘴角,細眉彎彎,告訴他:
「感受到了麼?」
「你興奮了,岑浪。」
……
「咚」地一聲,
手機自床頭摔在地板上。
岑浪倏然睜開眸子,猛地從床上坐起來,第一反應是四下飛快逡巡一圈,直到認清當下的環境是臥室而非沙發。
身邊,也沒有那個女人的存在。
原來…是場夢。
岑浪按住眉心,深深緩喘了一口氣。
可他竟然會夢到時眉。
竟然,會夢到那樣離譜的曖昧場景,
還夢到…時眉咬他。
岑浪煩躁地胡亂揉了兩下頭發,隨手撥開床頭開關,房內燈色昏亮,厚絨窗簾緩緩自動朝向雙側滑開。
抬頭瞟了眼天色,還未亮透。
岑浪掀開被子,走去浴室洗臉刷牙,換好衣服下去晨跑。
回來時,兩個孩子已經被助理接走,經過小餐廳看到時眉正在邊刷手機邊吃早餐。
岑浪一秒想起今早那場夢。
「誒你不吃早餐嗎?」
身後傳來女人清軟柔柔的聲音。
岑浪幾乎沒做停留,理也沒理時眉,甚至沒走樓梯,直接坐電梯回了三樓。
留時眉一頭霧水地在後麵目送他的背影,莫名其妙地嘟囔一句:
「真行,酒醒了就不理人。」
跑那麼快乾嘛,
她是瘟疫嗎?
岑浪回到臥室,腦子裡依舊織纏盤旋著那場該死的夢。他皺眉走進浴室,撥開花灑,脫掉上衣,不經意抬頭瞥了眼鏡子,驀然怔愣一瞬。
透過鏡麵,
他看到了一圈牙印。
整齊印烙在他右側的月要腹上。
與夢中的位置,一模一樣。
「再叫我一聲寶寶。」
「叫我,我想聽。」
「你興奮了,岑浪。」
岑浪眼皮一跳,雙手撐在流理台上,低啞膠著地喘了聲,嗓子乾澀得厲害,可無論他如何反復滾動喉結,都無法吞□□內直竄而來的糟糕欲望。
所以,
那不是夢。
或者應該說,哪怕他的大腦神經被酒精蠶食,使記憶混亂到隻記得送走徐嘉合,還有…幫她塗藥,之後的事情他都不記得了。
哪怕是這樣,
即便如此,那個片段,時眉咬他的那個片段仍然可以在他的潛意識裡霸據一席之地,大腦自發通過夢境的方式,幫他回憶。
……
洗完澡下樓,時眉正對著鏡前塗口紅。
盡管岑浪絕對不想的,
可還是在看到她嘴唇的那一刻,無可遏製地開始重墜進那個夢裡,想起她的柔軟唇瓣離開他的月要腹肌肉時,想起就在那個極限又致命的瞬間——
自她唇上黏連起的一根銀絲,
濕滑的,剔亮的,
讓他無法不興奮。
岑浪深吸一口氣,眸底瞬即鬱沉幽晦,他迅速從褲兜裡掏出手機,假意胡亂打了兩個字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