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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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閉庭後,時眉從法院趕回律所。

手中堆攢的大案總算又結束兩個,算了算剩下的案子都在近期結案。

辯論賽也還剩最後一場總決賽,基本年假前就能忙完手頭上的全部工作。

恍然間,身上任務卸掉大半。

人一旦放鬆下來,就忍不住開始想東想西。

想跟岑浪出去野出去浪,去露營、去古鎮、去草原、去雪山……說起來,時眉長這麼大,至今還沒機會好好地賞過一場大雪。

港廈是座再典型不過的南方都市。

饒是這樣靠近年關的寒冬,也隻會濕到骨子裡的冷,隻有自入秋便日復一日不停的雨,沒有雪。

而時眉也不曾北上看過雪。

以前上學條件拮據,大部分時間都耗在學校和兼職上。

後來有條件了,也更忙了,每天奔走在律所跟家兩點一線,最多的娛樂消遣無非是跟喻卓他們蹦蹦迪、喝喝酒、耍耍酒瘋。

到現在她去過最北方的城市,也就是上次跟岑浪去的崇京,不過那時候季節不對,他們的關係也沒到位。

律所的確每年都有年假。

但時眉是個超級愛熱鬧的人。

真要讓她一個人去看雪,那到底還是過分無聊了,還不如窩在孤兒院幫手,省下錢給孩子們買幾身過年衣服。

「好想看雪啊……」辦公室裡,時眉單手托鵬,百無聊賴地瀏覽著電腦屏幕上一眾網紅拍來的雪景圖。

她移眸掃了眼桌上的台歷,發現還有不到二十天就放年假了。

雖然她手中的工作將要收尾,可看岑浪臨到年底反而比之前更忙了,忙到人都瘦了不少。

要是岑浪實在沒時間的話,那他們可以不去遠處,就在港廈周邊遊兩天也不錯,隻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抽空出來。

原來有錢人也要這麼辛苦。

時眉輕嘆一聲。

「為什麼嘆氣?」正望著屏幕愣神,門口徒然響起一道低磁有力的聲線。

時眉下意識拾眼,瞥見身穿湖藍色休閒衛衣的男人正斜身靠在門邊,雙臂交叉月匈前,懶散勾唇睨著她。

竟然是岑浪。

「浪浪!?」時眉登時眸波放亮,騰地一下站起來小步跑過去,不管不顧地抱緊他的月要,雀躍驚道,「你怎麼來了?」岑浪穩穩接住她撲過來的身子,食指屈蜷,輕柔刮蹭幾下她的臉蛋,說:「接你下班。

」「嘖,小岑總這麼甜啊~」時眉從他懷裡退出來,輕輕挑眉,忍不住逗他。

岑浪哂笑一聲,抬手懶洋洋地搭住她的肩,眼梢微揚,低頭抵近她耳邊,語調壓緊,暗伏獨具辯聽性的葷欲,「怎麼,不叫老公了?」時眉瞬即臉色染酡,心率錯亂半拍的幾秒裡,昨晚那間潮玩房發生混亂與瘋狂狠狠擊中她的腦神經。

她當然沒忘記,珠簾是怎麼斷的,「玩具」是怎麼被取出的,她是如何在光怪陸離的燈色裡,一遍遍喊老公喊到失聲的。

時眉撥開他的手,紅著臉迅速轉身,目光亂飄,聲音含混地說:我,我還有點資料沒弄完,你一邊等著吧。

」岑浪挑了下眉梢,鬆鬆垮垮地跟在她身後走進去,倏爾間,他稍稍停頓了下步伐,略微側頭,餘光狀似不經意地瞟了眼門口,唇角彎起。

「喻律,這兩位不會真打起來吧…」「瞧這架勢,好像很緊張誒。

」「」門外,誰能想到,時眉手下的辯論團隊圍聚一起,還恰巧錯過樂兩人上一秒的擁抱場景,此刻,一群精英律師正暗戳戳趴著門縫。

詭異畫麵中,難免透著幾分詼諧。

當初,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時眉升任五樓是板上釘釘的內定事兒,可沒想到岑浪半路空降,一來就穩坐高位。

從那以後,一樓到五樓無人不曉。

兩人天天較勁兒,各種不對付,誰也沒把誰放眼裡,不論晨會、晚會、大小會議他倆就幾乎沒有意見統一的時候,對峙起來連主任黃世海都要沉默。

兩位王不見王,上演過好一出驚濤駭浪曠日持久的廝殺戲碼。

縱使後來聽聞兩人被迫有過案件合作,可眾人都覺得不過是利益使然,死對頭就是死對頭,怎麼可能輕易講和呢。

隻是沒想到,那位岑律家大業大,居然是港廈首富家的太子爺,來律所恐怕也就是體驗體驗生活,一言不合就辭職回去繼承家業了。

更沒想到,岑律今天一來就直奔五樓時律的辦公室,見他那副冷酷漠然的模樣,總讓人覺得兩人怕是又要掐起來,不會把律所天花板掀了吧……喻卓不露聲色地後靠著牆,瞧著眼前這群人的八卦樣子,微微一笑,嘖聲搖頭,深藏功與名。

他指指裡麵,悄聲提醒:再好好聽聽,是那麼回事兒嗎?幾顆腦袋趕緊湊得更近,比翻卷宗還要認真地觀察著裡麵的動靜,看到時眉正坐在電腦前錄入資料。

而岑浪半倚坐在她對麵的桌沿,雙手插兜,表情鬆散地垂眼睨著她,姿態桀驁。

所以說,這不管再怎麼聽再怎麼看,還是一副要冷麵交鋒的趨勢啊……結果———「說好的給我個名分,怎麼玩賴?」岑浪似笑非笑。

牆外眾人:??給什麼東西?!時眉忍著笑意,假意目不斜視地繼續打字,裝傻: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岑浪像是被她氣樂了。

低頭笑起來,長指隨意撫弄兩下眉峰,下一瞬一把撥轉過她的椅背,隨即伸腿卡住,眼尾懶淡輕眯,緩慢逼近。

「岑浪你別——」抗議的字詞將將開了個頭,後半句猝然僵滯嘴邊,時眉根本沒來得及做什麼,再反應過來時已經被岑浪扯過去。

此刻,外麵所有人紛紛瞪圓了眼,震詫驚駭地目睹著接下來這一幕:岑浪扣住時眉的月要肢,將她轉了個身反抵在桌前,不容反抗地強勢。

他腕骨精瘦堅實,微微施力時手背盤虯青藍血管,筋線分明,指骨修長,充滿男性荷爾蒙的風骨感。

女人細軟纖巧的蠻月要落在他掌中,由他單手掌控。

這樣的境況下,時眉那點兒微不足道的小幅度掙紮,反倒成為這場柔美與剛硬交織碰撞中最有味道的調劑品豆粕水岑浪微微歪頭,指尖挑下她半邊西裝外套,眼神遮彌黯影,薄唇緩緩貼覆上她後頸處殘遺的咬痕,吐字慵懶:「昨晚……」他們就是這個體位。

在那間潮玩房裡,她身上那件孔雀藍的高定露背裙破碎成四分五裂的綢布,一塊丟在墨灰的沙發上,一塊扔在手工地毯上,一塊半搭在流理台上……她後頸處的咬痕,藏匿著他削薄性感的唇形,半點不留情。

一句本就膠著發燙的話,被他刻意壓沉,字詞黏連在她緊繃的頸後肌膚,說得不清不楚,富有一種孟浪多情的美感,放浪形骸,卻並不浮佻。

時眉頃刻漲紅耳根。

「就那會兒。

」岑浪淡淡掀眼,掠過門口隱隱攢動的人影兒,兩指夾住她軟膩灼熱的耳垂,極力掩藏自己比她還紅透的耳骨,喉結滾動,深意提醒她,「忘了?」完全傻眼的眾人:!!哪會兒?哪會兒啊?!由於裡麵的這番畫麵太過震撼,導致外麵的人一時竟沒控製住濺起騷動,即便轉瞬又平靜如初。

但還是被時眉,敏銳捕捉。

一瞬間恍然了悟,就說岑浪怎麼感覺有點怪怪的。

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呢。

連自己都能聽到門外有人,時眉才不信他會不知道,所以,他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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