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艱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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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莫書兒讓自己離王冬遠一點,溫綽玉幾乎要氣笑了。

對於王冬屢次煩擾自己,溫綽玉早就惡心得不行,見莫書兒如此自以為是,她也不再客氣:「你自個兒聞著糞香,還疑心別人會搶你的,大可不必。」

這狹促話一時把旁邊的侍女都逗笑了。

糞?

莫書兒整個人都被怒氣填滿,眼珠子瞪凸得簡直全是眼白,刻薄相盡顯:「你吃不到葡萄說什麼葡萄酸呢,扒著王冬還敢說這樣的話,裝模作樣還是你在行。」

一旁的侍女收了笑,說道:「就是,還進京尋夫呢,誰知道你丈夫不是嫌惡你,故意走的。」

蕭蘭燼怎麼可能會嫌惡她,他明明都給自己捎信了!

一說到她的夫君,溫綽玉就不再淡然,出口諷道:

「你這種一沒本事二又拿捏不住男人的,才可著個破爛扒住不放,眼睛睜不開看不到誰主動去那院子,蒼蠅一樣湊上來的嗎?還來威脅我,

你要真相信那男人非你不娶,來找我做什麼,直接不準他進內院,換個地方幽會,我還能出去找著他?怎麼,他不會不願意吧,這點小事都不聽你的?居心叵測哦……」

莫書兒:「關你屁……」

溫綽玉搶白道:「王冬真想娶你,在扌莫你親你之前先該成個親,男的整日往內院裡鑽,女的還挺得意,一個兩個也不嫌丟人。

「我成不成親要你管!」

「容我猜一猜,既然王冬這麼厲害,去提個親主子跟你爹娘會不同意?照你這在繡房沒用的樣子,張嬤嬤會不放人?死心吧,這個篩盅你到死都搖不響嘍,再傳出去,怕是想配小廝都不成。」

溫綽玉雖循規蹈矩了這幾日,但她從不是唯唯諾諾的性子,罵起人來跟打耳光子似的,火辣辣的。

「你牙尖嘴利又有什麼用,還不是被賣進來青樓,命賤,活該!」

溫綽玉涼涼說一句:「無媒苟合,你命倒不賤。」

莫書兒眼見吵不贏還會有把自己氣死的危險,捏緊的拳頭指向她:「把她衣服扒了,浸到水缸裡去。」

三個侍女一擁而上,拉扯起了溫綽玉的衣裳。

夏日炎炎,積著廢水的水缸壁滾燙,貼在僅著裡衣的溫綽玉月要腹上,渾濁的水麵起初燙得她一抖,再底下就都是冷意。

她的頭被幾隻手強迫地按進了那缸髒水裡去,一瞬間七竅都湧進了水,那些浮著綠藻的水,在眼前又在嘴裡、鼻子裡、耳朵裡,惡心得她想吐。

呼吸得到隻能是劇烈的咳嗆,溫綽玉的鼻子到月匈口從未像現在這般阻滯,髒水在爭先恐後地占領所有的空隙,比被子狠狠捂在頭上還難受,她覺得自己快死了。

一瞬間她有些後悔,何必爭這一時之氣。

拉起又按下,被反復浸在水的人已經不知過了多久,

最後,她被整個翻到了水缸裡,頭終於伸出了水麵,猶不能睜眼,整個眼睛刺痛無比,嗆得嗓子也說不出半個字。

見到溫綽玉的狼狽樣,莫書兒心裡終於舒服了。

她揚了揚手裡的外衣說道:「要是你再勾王冬跟你說一句話,下回丟了可不止這一件衣裳而已。」

勉強睜開了眼,溫綽玉不說話,眼睛落在她的外衣上,抬手去拉。

莫書兒輕易就奪過了衣裳,說道:「反正也是一個清白盡失的賤人,你就這麼回去吧。」

說罷就帶著人離開了。

溫綽玉的裡衣全都濕透了,顯得有些透明,根本走不回去。

她隻能躲在樹叢後麵,等著日光慢慢將衣裳烘乾一點,渙散的眼神從那場劫難中清醒過來,眼中慢慢浮現出慍怒。

受了欺負,溫綽玉首先感到的不是委屈,更不會想哭,而是憤怒。

剛剛雖然覺得自己不該與莫書兒針鋒相對,可若重來一次,意氣還會讓她開口。

莫書兒想欺負人,不是她忍讓就能行的,別人敢來,她就敢打回去!溫綽玉恨恨地想。

「姑娘在此處做什麼?」

正醞釀著復仇的計劃,猛地聽到有男子的聲音,她的身子狠狠抖了一下,緩緩轉過頭去看。

但沒見到人,一件寬大溫暖的衣裳先罩了下來。

溫綽玉被水弄得紅紅的眼睛在短暫的昏暗後看到了眼前人,溫文爾雅的青年,頭戴這儒巾,下邊是一張溫和帶笑的臉。

他的青衣披在了自己的身上,雖然隻穿著裡衣,眼前的公子卻泰然自若,豐神俊朗。

披上身上的料子還比不過護國公府裡體麵些的隨從,溫綽玉卻知道,這是儒生的衣裳。

她傻傻看著眼前的公子,木訥地揪著衣裳。

「謝謝……」狼狽的樣子展現在人前,讓她有些無措,被水嗆過的嗓子更是變得沙啞難聽。

「你是被人搶走了衣裳,還挨了欺負?」

謝謙看到不遠處水跡濺出的水缸,和她衣裳上沾的綠藻,大概猜出發生了什麼事。

溫綽玉抿著唇點了點頭。

「那姑娘趕緊回去……好好休息,在下先走一步。」謝謙說罷抬步要走。

溫綽玉急問:「請問公子……的名字,住哪裡?等我將衣裳洗乾淨了好還與公子。」

謝謙施禮道:「在下謝謙,隻是我並不住在這府中,衣裳姑娘用完了,可送去府上門房。」

「謝公子,你在跟誰說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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