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2 / 2）
簡於蓁：「們？」
莘唯：「啊。」
簡於蓁視線回到稿紙上：「就我。」
莘唯往人群裡瞥一眼，滿心答應：「好啊。」
仿佛成功似的高興。
接下來，不僅是莘唯，所有人都站在簡於蓁後麵看簡於蓁解題，但隻有莘唯一個人偷偷緊張，剩下五位，不是插兜就是環月匈，十分饒有興趣。
說是五分鍾，算著還不到兩分鍾，杜三歲就哇哦了一聲。
「這樣推的啊。」白繁繁也道。
莘唯雖然看不懂簡於蓁紙上的鬼畫符，但簡於蓁把紙和筆放下的一刻，仿佛又有什麼東西擊中了她。
一個人真帥。
一個人真沒用。
沒用的頭腦，沒用的心動。
「6x7y，」簡於蓁把小罐子遞給莘唯：「晚上吃什麼？」
莘唯解鎖：「都可以，贏家說了算。」
後麵杜三歲笑道：「這就拋下我們了啊。」
白繁繁聲音傳來：「你誰？」
鑰匙也是莘唯去開的，門打開，房間的燈突然關了，莘唯嚇得後退兩步被簡於蓁接住。
背景又來了：「誰讓你出門的！什麼同學什麼朋友！我的兒子不和你們玩，你們都給我過來！」
話音落，緊接著一陣小孩子吵鬧的聲音，尖叫，哭喊，燈光忽明忽暗。
持續三秒後，麵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走廊，媽媽的聲音又出現了：「最小的兩個小朋友，跟我過來！」
「最小的兩個，」白繁繁噗的一聲笑了：「不就是你倆嗎，蓁蓁，你和小美女上吧。」
莘唯疑惑看簡於蓁：「你最小啊？」
簡於蓁：「你最小。」
媽媽：「快點！等什麼呢！」
莘唯吐了一下舌。
前麵漆黑一片，進了走廊，後麵的門就關上了，這一關可太好了，什麼都看不見。
莘唯不害怕是假的，這誰不怕啊，她慌張地往後麵撥了撥手，很快被簡於蓁牽住。
簡於蓁：「沒事，往前走。」
莘唯：「不會有東西突然出現吧。」
簡於蓁發出了思考的聲音：「不一定。」
好家夥，這話真靈，才說完走廊就出現了一聲尖叫，接著一閃一閃的燈光下，男主角，也就是我們的小童朝著他們走過來了。
「啊救命啊。」
莘唯直接往後縮，直接挨進了簡於蓁的懷裡，而這位小童，剩幾步突然就沖了過來，燈也跟著背景音突然關了。
莘唯使勁往簡於蓁身上靠，呼吸間，她感覺自己的手臂被人碰了一下。
「啊啊啊！」莘唯大叫。
這一聲之後，莘唯感覺自己月要間的手緊了些，她亂揮的手也被抓住，人被抱住轉了半圈。
簡於蓁擋在了她和小童之間。
「別碰她，她害怕。」
小童又尖叫了一聲，往走廊那頭離開。
「他的手，你感覺到了嗎？」莘唯魂要掉了：「好涼啊。」
簡於蓁笑了笑：「你的手也很涼。」
莘唯籲了聲：「我是被嚇的。」
手心出汗了，這感覺怎麼說呢，完完全全的痛並快樂著，怕是真的怕，牽手是真的甜。
莘唯甚至不知道她現在對這個走廊是什麼心情，是想要快點走完，還是一輩子就這麼待著好了。
一輩子待著是不可能的，沒多久，她們就到了另一個房間，燈光亮起，入眼滿屋子的書，教學用具，實驗儀器，滿牆的公式。
莘唯環顧四周：「好壓抑的房間。」
「沒有窗戶，」簡於蓁解釋壓抑，她也已經到右邊一個角落了：「過來。」
解密的地方就在這裡，一個都是作業的矮桌上有一本很刻意的大書，上麵又是題目。
兩人一塊蹲下，莘唯一眼掃下來，隻看得懂最後一行：「把小球按照正確的順序放入杯中。」
莘唯偏開一步，做了個請的手勢：「來吧。」
簡於蓁卻把莘唯拉了回來：「你解。」
莘唯驚訝：「我？」
簡於蓁點頭。
莘唯：「您開什麼玩笑。」
簡於蓁笑：「您可以。」
莘唯：「我不可以。」
簡於蓁腦袋往題那邊點了點：「不難，試試。」
簡於蓁給莘唯一個我超級相信你，你超級可以的眼神。
簡於蓁這樣，莘唯真的就自信了起來，她就真的重新開始看題目：「我看看。」
簡於蓁點頭：「嗯。」
大概一開始對題目的難度有偏見，這會兒在看一遍，莘唯竟然看懂題目說什麼了，竟然生鏽的腦子開始試圖分析了。
但分析之前。
「要是我解出來了。」
既然姐姐有，那妹妹也要。
莘唯轉頭看簡於蓁，眼睛彎彎，又小心試探：「你也答應我一件事唄。」
簡於蓁十分爽快：「你說。」
莘唯還沒想，腦袋上的燈突然啪的一聲滅了。
「啊！」莘唯嚇好大一跳，又撲進了簡於蓁的懷裡。
隻是這一下，恐懼很快散去，接著是撲鼻而來的香水味。
啊對不起咯，不小心靠太近啦。
這會兒周圍又全暗了下來，就隻有桌上那本書上，隻夠看清文字的一點點光。
那個想念過的十幾厘米身高差，此刻完美地讓莘唯窩在簡於蓁懷裡。
不知道是香水味，還是簡於蓁這個人刺激了莘唯，這麼一個意外而來的雙向奔赴，莘唯腦子離家出走了。
「我要是解出來了，」安靜的房間，莘唯聲音特別清澈：「你給我親一下。」
沉默。
兩秒後，莘唯整個人麻了。
她大氣不敢出，也不敢抬頭，隻敢盯著桌上的文字看，心裡全是完了完了完了，她說了什麼狗屁。
繼續沉默。
「一共幾個球？」不知道過了多久，簡於蓁開口了。
有台階莘唯趕緊下，她馬上把腦子放在題目上，算得飛快：「13個。」
「好，顏色和數字記住，放在每個人身上，驗真假。」
莘唯跟著這個方向開始心算，盡量心無旁騖。
時間被她拉得好長，房間被她拉得好安靜，狹小的角落，全是她們的呼吸。
莘唯告訴自己，這他媽的是密室，不是戀綜。
假設到第四種時，莘唯突然啊的一聲，將全部散亂的線索串起來了。
「我試試。」
莘唯從盤子裡挑出她想要的球，按順序丟進了杯子裡，最後一顆進去，杯子突然亮了起來。
房間也亮了起來。
也是這突然的光亮，莘唯從解題的世界裡出來了。
剛才的沉默又發生在了此刻。
莘唯緩緩轉頭麵壁，不敢看簡於蓁，對著牆說：「我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