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番外二 盛夏x蘇扶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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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向她伸出手,寬大的袖袍邊緣拖在地上,銀白布料被血漬浸成深黑。

她雖是笑著,淚水卻順著頰側淌下,那笑聲也十分嘶啞而難聽。

蘇扶晚近乎木然地看著盛夏將雙手放在自己的腳踝上,十指輕輕一捏。

隻聽清脆的「哢嚓」聲響,她感覺腳底一沉。

垂眼一看,一副金屬腳鐐已經掛在白皙的腳踝上,嚴絲合縫地卡住。

蘇扶晚目光漸漸凝固,細微地顫了顫嘴唇。

直到這一刻,她才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已經完完全全地失去了自由、尊嚴、夢想,以及曾經所擁有的一切東西。

隻要她還活著,盛夏就永遠不會放她走的。

盛夏撫扌莫著她的頭頂,將垂在眼睛旁的發絲輕柔地撇到耳後,神色憐憫而饜足。

「乖乖做我的狗,隻要你聽話,我不會讓你變得和他們一樣。

」她意味深長地望了牢房一眼,強行將蘇扶晚的頭轉過去,逼迫蘇扶晚親眼目睹鐵欄後的慘狀。

火光沖天,鮮血淋漓,猩紅殘骸散落一地,此處宛若惡鬼叢生的拔舌地獄。

蘇扶晚眼裡的神采漸漸熄滅,口中機械地呢喃:不要,求求你……一滴汙血飛濺到她蒼白的嘴唇上,她反射性地露出恐懼神情,乾嘔不止。

「好惡心、好惡心啊……」盛夏用指腹擦去那抹骯髒血跡,滿意地欣賞蘇扶晚在她麵前渾身顫抖,如同發瘋了似的撕扯著被血染紅的裙擺。

她把滿臉扭曲的蘇扶晚摟進懷中,輕柔抱起,聲音溫和得令人後背發涼:「小狗變髒了,主人帶你回去洗洗。

」蘇扶晚一僵,忽然尖叫著掙紮起來。

「瘋子、放開我!瘋子……」這哪是曾經那個連看她一眼都要害羞的盛夏,分明是個青麵獠牙的惡鬼,硬生生要將她從人間拖進地獄,一同陪葬。

周圍的侍衛宛若空氣一般無聲地駐守在夾道兩旁,陰冷而沉默,像是目送她們墜入地獄深處的小鬼。

兩人一前一後地離開了昏暗黑塔,踏入繁花似錦的樓閣亭台。

此時春光正好,山林間鶯歌燕舞,暖風和煦。

然而已經無人願意欣賞眼前風景。

盛夏摟著蘇扶晚回到了白霧彌漫的浴房,繞開繪著青竹山水的屏風。

蘇扶晚被她放進了一池清水中,黏膩的汙血迅速染紅了碧綠水麵。

盛夏微微俯身,抽去她月要間絛帶,動作優雅而淡然。

她將髒兮兮的衣服隨手扔到一邊,解開蘇扶晚束發的藍色絲帶,拿起澡豆為其擦身。

她的目光耐心而平靜,處處細致入微,仿佛真的在給自己的寵物狗洗澡。

蘇扶晚坐在水中,神色逐漸麻木。

那雙溫柔的手像是羽毛,又像是難以掙脫的鐵鉗,死死地按住了她的身體。

末了,盛夏將帕巾浸入水中,一點一點擦拭蘇扶晚淩亂卷曲的發絲,和蒼白纖瘦的臉頰。

水麵上的汙髒如漩渦狀向下沉去,清冽的溫水重新上浮。

池水動盪,光影朦朧,漾出一圈圈浮躍的漣漪。

本該是旖旎昧的氣氛,如今隻餘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許久,盛夏將蘇扶晚的身體擦乾,披上裡衣,外頭罩了一件深藍鶴氅,又坐到蘇扶晚身後,專心地為其束發。

她垂眼看去,懷中女子後頸白細,沾著出浴後淡淡的花香,宛若遙住雲端的仙子,被人偷走了羽衣,不得不駐足凡塵。

盛夏喉嚨滾了滾,不禁低下頭去,將唇齒貼在她的頸後。

炙熱的唇瓣一寸寸地口勿過,帶著一絲似曾相識的觸感。

蘇扶晚渾身一抖,仿佛被那溫度燙了燙,空茫的眸中驀然閃過莫名光芒。

「你……」她艱澀地開口,「你、你是……每天晚上的那個人?」盛夏微微頓住,平靜道:「是我。

」蘇扶晚緩緩睜大雙眼。

她原以為盛夏早已對自己恨之入骨,但又為何要每晚偽裝成別人與她纏綿?到底是為了看她浪狽不堪的模樣,還是……就在此時,一隻溫熱的手掌滑入她的衣襟,撫上後月要。

蘇扶晚低哼一聲,眼裡彌漫霧色:……你想折磨我就盡管折磨好了,為什麼要多此一舉?你不是一直覺得我惡心至極,連碰也不願意碰我嗎?」盛夏沒有回答,卻發了狠似的咬上她肩膀,直至齒間滲出鐵鏽味。

蘇扶晚低呼一聲,被按倒在地,剛剛穿上的衣裳層層疊疊地堆到月要間,渾身因疼痛而發抖。

盛夏伏在她身上,像在夢裡一樣不甚溫柔地咬著她頸側,與她十指交握。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瘋子,神經病……」蘇扶晚感覺自己好像哭了,眼前的世界被淚水模糊,仿佛又回到了那些漆黑的冬夜,被人抱在懷中抵死纏綿。

盛夏忽然將她翻了過來,那溫婉的眉目染上冷鬱之色,眼眸黑越,唇紅似血,如鬼魅一般艷麗而可怖。

「惡心嗎?」她冷冷啟唇,「你明明看起來很開心,每晚都在等我來找你,不是嗎。

」蘇扶晚臉色煞白,反駁道:「我沒有!你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強行逼我……」盛夏拾起蘇扶晚腳踝,折到她的身前,極其冷淡地脫著她:「真是賊狗,我每次對你溫柔一點,你就搖著尾巴自己湊上來,咬我咬得那麼緊。

」蘇扶晚臉頰漸漸漲紅,又驚又怒:「我沒有……盛夏,你他媽有病啊?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盛夏忽然勾了勾唇,眼裡卻沒有笑意:「當然是為了看你現在這副尊嚴掃地的樣子。

蘇大小姐,你還有任何驕傲的資本嗎?」蘇扶晚聞言劇顫,淚水撲簌簌地滾落,沾濕了盛夏的手臂。

她癱軟在地上,鼻頭通紅,眉尖輕蹙,仿佛委屈到了極點。

盛夏看了她一會兒,忽然伸手碰她。

蘇扶晚咬緊嘴唇,眼裡彌漫出滔天怒意,帶著鼻音,斷斷續續地罵道:「盛夏你是不是有病……」南方出生、家教森嚴的大小姐,連罵人都自帶軟綿口音,毫無威懾力,反而讓人更想欺負她。

盛夏呼吸一頓,伸手解了蘇扶晚束發的絲帶,捆在對方纖細的腕子上。

蘇扶晚惱怒不已,劇烈掙紮,隻是後來那罵聲逐漸變成了隱隱約約吸泣,又嬌又柔,似乎能掐出水來。

浴池盪漾得更快,伴隨著鎖鏈搖晃的聲音,良久才安靜下來。

蘇扶晚烏發散亂,呼吸急促地靠在盛夏懷中,眼裡滿是刻骨恨意,恨不得殺了對方,雙腿卻無意識纏緊了她。

「……變態。

」盛夏與她對視,忽而饜足地眯起雙眼,兩人十指交握,發絲纏繞。

像是一雙想要將對方挫骨揚灰的仇敵,又像生同衾、死同穴的戀人。

年少時那一輪求而不得的月光,終於落入了盛夏的手心,被她一片片撕碎。

她要帶著那破碎的月色,永遠沉入暗無天日的沼澤深處。

r/>蘇扶晚冷冷注視著她,心頭逐漸浮上一個近乎荒謬的猜測。

「盛夏,你是不是還喜歡我。

」盛夏一頓,臉上的笑意瞬間淡了下去。

「……怎麼可能,蘇大小姐未免太有自信。

」蘇扶晚敏銳地捕捉到她的異樣,目光似乎要看透她的內心:如果不喜歡我,何必這樣對我?白天一副冷淡至極的樣子,每天晚上又偽裝成別人來找我,這就是你的報仇方式?」盛夏眸光漸沉,雙眸漆黑,似乎翻湧著驚濤駭浪:「你要是想和他們一樣被關進牢裡,我也不是不能滿足你。

」蘇扶晚嗤笑:「好啊,那你把我送過去。

」盛夏神色愈發黑沉,瞳孔幽深,如山雨欲來的前夜。

蘇扶晚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很快又重新鎮定。

她不能露怯,若盛夏真如她所想的那樣,恐怕事情還有轉機。

如果有能逃離盛夏的辦法,她會不擇手段地利用身邊的一切。

但盛夏最後什麼也沒說。

她把蘇扶晚帶回房中,再次丟進了角落的狗窩裡。

白日,蘇扶晚像狗一樣趴在盛夏腳邊,聽從主人的所有命令。

到了晚上,她便被對方按在身下肆意泄恨。

日子一天天過去,一切似乎重新回到了原點,蘇扶晚出去的希望也愈發渺茫,思緒變得麻木不已,她拖著腳踝上沉重的鎮銬,本能地服從盛夏的旨意。

時間已然過去太久,她好像忘記了父母的樣子,忘記了現實世界的點點滴滴,忘記為什麼自己會在這裡。

直到有一日醒來,蘇扶晚發現盛夏不在房中。

彼時正是即將入秋的季節,葉墜初紅,麥浪燦金。

遙遠的月島正在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盛夏立於一處隱蔽的山巔,舉目眺望著前方人流如織的月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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