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柏妃娘娘(1 / 2)
「沒有」
皇後笑容無比燦爛。
送走帝王。
皇後抽空了力氣似的癱在鳳椅上,眼淚齊刷刷落下來。
「十六年了,我最小的修兒也去了十六年了,芳銳!日子過得太快了,快得我呼吸都要跟不上了」
芳銳嘆了口氣。
「娘娘千萬想開些」
十幾年,多少眼淚也流乾了,活著的人總要繼續往下過。
「是啊,總要繼續」
皇後喃喃念叨著,掩去眼底最深處的陰狠。
她抹了把眼淚,轉頭問芳銳。
「老六出宮後去哪兒了?」
芳銳悄聲答:「把兩個侍妾打發回府,他自己騎馬去了如意坊」
如意坊是名動京城的青樓楚館之地,有事沒事往那跑的人,可想而知去做什麼。
皇後捂著腦殼。
「也是個不爭氣的」
「罷了,總比野心勃勃的好操控得多」
「娘娘說得是」,芳銳一笑。
「和六皇子比起來,二皇子的心機城府就深多了,依奴婢的意見,不妨就扶持六皇子做太子」
芳銳是皇後多年心腹,有些話就直言不諱。
皇後顯然也不在意,隻擺了擺手。
「老六好是好,隻是他生母柏氏的事是個疙瘩,本宮生怕有朝一日……」
芳銳一頓:「這倒也是,柏氏的事皇上不許任何人提起,可紙終究包不住火,保不齊哪一日他就突然知道了」
皇後嘆了口氣:「再想想吧」
皇上的身子隨時要垮,她必須在這之前挑出滿意的太子人選。
她什麼都沒有了,隻剩下母族王家。
保不住孩子再保不住娘家,她深宮熬了這一輩子豈不是白白熬過?
——
東街如意坊
謝辰瑜摟著幾個美貌的侍酒女,喝得酩酊大醉。
侍酒女們小心體貼奉上解救湯,笑著鬧著問公子為什麼今日隻喝悶酒。
謝辰瑜一把推開湊上來的妖艷女子。
「爺這不叫喝悶酒,爺是高興」
手臂一抬,一枚潔白無瑕的羊脂白玉佩從月匈口滑出來。
「咦,這是什麼?」
侍酒女好奇撿起來看。
謝辰瑜臉色大變,打開侍酒女的手一把奪過玉佩。
「別碰老子的東西,小心老子把你們的手全剁了」
「多看一眼老子把你們的眼珠子挖出來」
侍酒女們絲毫不當回事,依舊嬉笑怒罵著。
「公子當真心狠」
「您真下得去手嗎?」
「我好歹服侍了公子三年多,自打我來,您的酒杯就是我親自打理,琉璃杯、白玉盞、青玉壺……」
其中一個侍女伸出纖白的手指一樣樣數著,眼角眉梢都是自信。
放眼望去整座如意坊,自問比她還懂服侍的人根本沒有。
剁手挖眼珠子這等事,嚇嚇新來的人倒還使得,嚇唬她可就不管用了。
「是嗎?」
謝辰瑜挽住那纖白的手腕,輕輕放在唇邊口勿了一下。
「果然是柔弱無骨瑩白如玉,真是可惜了,如煙姑娘」
柳如煙點開他的額頭,嗔怒遞上一盞西域蜜酒。
「看在爺今兒心情不好的份上,如煙不與你計較,來咱們再喝一杯」
柳如煙萬萬沒想到,這是她一生最後一次喝酒,也是最後一次看見五彩斑斕的世界。
兩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