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說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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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這靖安侯府,算起來,已有三代殊榮,老靖安侯還在那會兒正是鼎盛的時候,因著以武效力的緣由,不但得陛下器重,還攜家帶眷出入宮廷。那會兒子就連咱府裡的奴才們出門,也都是昂首挺月匈的。可惜老侯爺走得早,馬革裹屍,雖得了個為國捐軀的名兒,老夫人卻每每恨得牙癢癢,直道老侯爺不顧及她娘兒仨,一撒手一蹬腿兒倒是撇了個乾淨,丟下孤兒寡母怎的過活……」

司棋見時錦對這靖安侯府知之甚少,少不得為她解惑,「那會兒大爺不過十幾歲光景,失了怙,又被老夫人壓著棄武從文,到底是沒那天分,文不成武不就得承了這侯府,鎮日裡閒散度日。二爺是老夫人的遺腹子,雖也當成文人雅士一般培養,到底是繼承了老侯爺的幾分血性兒,行事章法頗有見地。」

時錦不由暗笑,司棋姐姐才才講著靖安侯府的舊事,又開始變著法子誇二爺。

倒是知畫聽得如癡如醉,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她拍了拍手,很是歡喜得說道,「怪不得我一見二爺,便覺得二爺是那戲本子上俠肝義膽的忠士,我等就是那效力的常隨……」

司棋白她一眼,隻將腦袋湊近時錦,絮絮說道,「現下大爺早已兒孫滿堂,大夫人姚氏,是老夫人的本家侄女兒,生了兩個哥兒一個姐兒。大少爺名喚齊天恆,表字恆之,娶妻胡氏,隨了大夫人住在東跨院的延安堂裡。二少爺齊天逸,尚不及弱冠,倒是家裡難得的讀書苗子,文采風流,很是得女孩兒喜歡;三小姐單名一個姝字,生得花容月貌,是大夫人的心尖尖。聽得正與翰林學士家的長子議親,不日或可出嫁。」

說及這裡,她又壓了些聲兒,「雖則咱這侯府人丁簡單了些,到底還是有幾點要與你說明白。大爺房裡有個姨娘孫氏,行事大膽出格,很是招大夫人的眼。這孫氏有個女兒名叫齊婉然,性子略有驕縱,府裡的下人都盡量避著些。至於大少爺,許是遺傳了大爺幾分風流孽緣,最喜與院中丫鬟親近,妹妹可多注意些兒罷……」

時錦聽了這一遭秘聞,心下心思幾轉,如此一比較,這二爺倒真是頗有幾分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潔。

然而,這念頭也便如流星一閃而逝,瞬間消弭無蹤。

司棋嘆了口氣,到底顧忌著知畫在麵前,有些兒話也沒有細細挑明了說。

老夫人近些年益發往二爺屋裡塞些年輕貌美的丫鬟,合該也是存了那般心思。但二爺性子執拗,哪怕是老夫人,也不敢強行給二爺做主……

另一頭,老夫人的榮安堂裡,大夫人姚氏正拿著一隻小巧的美人捶給老夫人捶腿。

她跟老夫人同出一族,比之尋常婆媳要更近一層,是以說話上也更沒顧忌。

此時的大夫人眼圈兒一紅,將那美人捶放到一邊兒,推了推老夫人,「姑媽~兒媳想不明白~」

那聲音兒裡飽含著委屈,顯然是忍了許久,才把話兒問出口。

老太太瞥了大夫人一眼,每每這大兒媳喊自己姑媽,那便是有事兒求自己。

她歪著身子靠在鬆軟的墨綠綢緞靠枕上,蜷著腿兒眯著眼,很是一副無奈的模樣,「說罷,又有什麼事兒?」

得了老夫人首肯,大夫人直接劈裡啪啦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心裡醞釀了許久的話兒說了出來,「您也知道,姝兒正跟翰林學士家的公子議親。雖則八字還沒一撇,但當娘的,哪有不把諸事諸樣兒給女兒料理清楚的?那個崔時錦,雖則剛進府,卻是藥房掌櫃的女兒出身。機緣巧合的,兒媳想著把她留給姝兒當陪嫁,以後有個頭疼腦熱的,也有個屋裡人照看著。您倒好,巴巴得把她送給了二叔。二叔的脾性咱闔府誰不知道?再妖嬈有身段兒的女人,在二叔眼裡,不過就是一截木頭樁子!真是白瞎了一個懂藥理的女孩兒……」

二夫人說著說著,就見老夫人把那慣常半闔的雙目一睜,不由得氣弱下去,連著聲兒都低了些。

老夫人恨鐵不成鋼般點了點大夫人腦門兒,「你即知道你二叔是如何一個人,自當知道老婆子我的心事!他現下已二十有五,卻不緊著娶妻,你道我不急?!」

大夫人猶有些不甘心,「那也不能……」

——從姝兒這裡截人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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