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雲邊孤雁(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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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聽沈浣畫又問她三兄:「三哥,你沒事吧?老程怎麼流了那麼多血!」

程姓執劍人此刻已然昏厥。沈浣畫見他的傷口血流不止,便問她三兄:「流了這麼多血,這可怎麼辦?」

思卿聽了忽然想起自己並不識路,於是勒住韁繩遞給霞影,霞影便駕車繼續前行。思卿自己鑽入車廂,便去扌莫傷者脈息。

沈浣畫她三兄緊張地注釋著思卿問:「你通醫?他怎樣?」

思卿撕下衣襟正在替那人裹傷,口裡說:「我通點兒醫,但一共也就給兩三個人瞧過病,所以醫壞了可和我不相乾。他外傷無礙,月匈口被擊得一掌傷得不輕。且安頓下要緊。」

眾人聞言麵色一變。

沈浣畫的三兄看著思卿問:「姑娘可是東閣大學士葉大人的女公子?」

思卿問:「你怎麼知道?」

「你跟你兄長葉蘭成長得這樣像。」

思卿卻不願意提及家事,沒有搭言。

沈浣畫又想起一件事,探頭問霞影:「你還會駕車?」

霞影答:「姑娘又忘了,我家裡先頭是開大車店的。」

說話間眾人到了葉府別業,這處房子原是葉夫人的陪嫁,小小的兩進院子,隻有一個老管家在此看著。

沈浣畫的三兄扶下重傷的程姓執劍人進內間,沈浣畫和霞影七手八腳地幫忙,思卿則立在原地看看了看四周有無異常。

老管家迎出來嚇了一跳:「天爺!小夫人,這都是誰?這是遭賊了嗎?」

「這是才回京裡的大姑娘。誰說不是!老管家,快去將門銷上。」沈浣畫道,說完急切地悄聲對她三兄道:「三哥——緣何隻帶老程一個人出來?方才那些人究竟是……」

「小五,你且噤聲!回頭再同你講。」

沈浣畫不依不饒道:「這太危險了,萬一讓皇祖母知道……」

原來沈浣畫的三兄正是當今聖上。

先皇英年早故,子嗣單薄,隻有今上這一子長成。國姓為蕭,今上單名一個繹字,沖齡登基,由太皇太後和宗王勛戚輔弼。太皇太後強勢,宗王專橫,今上一直過得不甚如意。

今上元後何氏,係昔年永清大長公主之後。何皇後從叔何適之四年前宣麻組閣,拜大學士。何皇後生下皇太子後離奇死去,太皇太後想另聘英國公孫女進宮,事未成。

葉秀峰在這個節骨眼上把失散多年的女兒騙回帝京,正是動了讓女兒進宮選妃的心思。

此情此景今上與思卿相見,這二人還沒什麼反應,沈浣畫先替二人尷尬起來。

沈浣畫出身嘉國公府,自小出入宮禁,深得太皇太後喜愛。先頭的皇太後和如今的貴太妃曾經收過幾位義女,沈浣畫在其中行五,今上喚沈浣畫「老五」;今上序齒第三,沈浣畫則私下稱今上「三哥」。重傷的「老程」乃是今上身邊的京衛指揮使程瀛洲。

思卿走進來打斷了蕭繹和沈浣畫的談話,思卿的目光從今上蕭繹臉上打了個圈兒,見蕭繹不再說話,正給程瀛洲切脈。

沈浣畫問:「怎樣?」

蕭繹連連搖頭,「我不通醫,隻覺得他脈息很弱。」

一旁思卿袖底的劍咯吱作響,沈浣畫隻好轉頭問思卿:「你怎麼隨身帶兵刃?」

思卿隨口胡說八道,「害怕三房四房謀害我。」說完也上前給程瀛洲搭脈。

沈浣畫無奈,「好妹妹,誰在跟你開玩笑嗎?你怎麼還通醫?」

思卿側頭一笑道:「我養父是大夫,我近朱者赤……不是,我耳濡目染,略通皮毛。」

思卿說完問蕭繹,「方才那幾個人功夫不過爾爾,這位程先生功夫甚好,怎麼會傷成這樣?」

蕭繹似乎有難言之隱,勉強道:「這是被極剛猛的外家功夫所傷,好似西邊的番僧的路數。」

沈浣畫一聽「番僧」二字,顯然想起了什麼,不由得大驚失色:「三哥,怎麼……」說著正對上蕭繹的目光,把話生生咽下去。

思卿也不追問,轉頭問老管家:「這兒有沒有醫箱子?有沒有銀針?有沒有常備的醫藥?」

老管家頭搖得撥楞鼓似的,說:「下頭屯裡有大夫,我這就去請大夫!」

沈浣畫恐蕭繹的行蹤泄露,再引來危險,急道:「先別去!」又問思卿,「你真的通醫麼?」

思卿還是沒答話,嘆了口氣,回頭向沈浣畫道:「我略通,隻能試試看。阿嫂,你的啄針簪子給我用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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