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對峙故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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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臨川點點頭,「我去看看,有幾句話問他。」

顧衡忽然道:「跟我父親有關吧?」

傅臨川疑惑地看向顧衡,顧衡道:「您和林世伯為什麼與鄭以勤斷絕往來,是不是因為我父親?」

傅臨川心想那天菱蓁來時自己並沒有當著顧衡的麵說出這件事,顧衡究竟是怎麼知道了?

「我猜的。」顧衡好像是看穿了傅臨川的心思。

傅臨川道:「我去去就回。」

「我能去嗎?」顧衡又一次叫住了傅臨川。

傅臨川還沒說話, 就聽見呂叔在門房說什麼,原來是沈江東又來了。臨近新正,沈江東拿了許多年下的禮進來問:「梁分好些沒有?」正好撞見傅臨川和顧衡夫婦說話。

沈江東發覺氣氛不大對勁,「怎麼了?」

傅臨川並沒有隱瞞沈江東,「我想……去見一見鄭以勤。」

這下沈江東吃驚道:「您怎麼知道鄭以勤在京?皇後告訴您的?」

傅臨川搖了搖頭。

林執中夫婦備了禮,按照思卿給的地址找到一處不太顯眼的宅院, 就在鄭家舊宅不遠處。宅子安安靜靜的, 林執中叩門,有門房穿著尋常的衣衫開門問:「哪位?」

林執中準備了拜帖, 門房打開一看,竟然不通報,直接道:「原來是林先生,請進。」

林執中夫婦進了院子,隻見是一處規規矩矩的兩進小院,影壁後麵空空盪盪的,隻種著兩顆酸棗樹,還有秋天沒來得及摘下的酸棗掛在樹枝上麵。門房也不進去,對林執中夫婦道:「二位裡麵請。」

林執中夫婦隻好自己進了正房,當地就是一張嵌大理石的大圓桌,後麵放著大理石小屏風,除此之外沒什麼華麗的陳設。有個老者滿頭白發,縮在桌後一張椅子裡喃喃自語,聽不清在說些什麼。

屋子裡有炭氣,有些熏人,林夫人咳嗽了兩聲,林執中試探道:「鄭世叔?」

那老者把眼皮一搡,林執中一揖道:「晚生林執中。」

鄭以勤的眉毛動了動, 林執中試探道:「鄭世叔還記不記得我?」

鄭以勤嘴唇諾諾了兩下,最終開始開口輕聲道:「你是怎麼找來的?」

林執中夫婦對視一眼,林夫人立馬想起思卿囑咐的話「幫我看看他是不是瘋了」。

林執中沒有正麵回答,隻道:「我來京裡嫁妹子,聽聞世叔在這裡,特來拜望,您身子骨可好?」

鄭以勤頓了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由於林夫人在他背後大力扭了一把,林執中於是道:「這不……打聽著就來了?」

鄭以勤聳了聳肩,「……打聽著就能找來?」

「是,」林執中道,「那要不然怎麼來?聽聞世兄殉國、老夫人悲傷而歿,家父亦感痛心,世叔如今可還好?」

林執中隨意點了兩下頭,誰知道又傳來動靜,鄭以勤把眼閉上,林執中一開門,隻見傅臨川推著顧衡進來, 後麵還跟著沈江東。

此前傅臨川就跟林夫人說想同來, 於是林夫人將地址給了他一份, 他來不奇怪,沈江東跟著來卻讓林執中夫婦倍感意外。傅臨川先對林執中夫婦解釋道:「梁分不能總躺著,我推他出來轉轉。」

說完他看向閉目不動的鄭以勤,林執中點了點頭,傅臨川遂招呼道:「鄭兄,廿多年沒見過了吧?我是傅臨川,這一向可好啊?」

鄭以勤刷得睜開眼睛,「傅臨川?」然而他剛睜開眼睛,立馬看到傅臨川身邊站著一個人,定睛一看不是別人,乃是嘉國公沈江東。

林執中夫婦、傅臨川和沈江東的同時出現使得鄭以勤竟然忽視了動彈不得的顧衡,顫巍巍道:「嘉國公蹈足——這是唱的哪一出啊?」

沈江東笑笑,「鄭閣老好!我秋天才從浙東回來,還不知道閣老一直在京裡,這不臨近年關了,聽聞林先生來拜會,我也特來拜會。」

鄭以勤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我……我都糊塗了。」

傅臨川上前道:「原來鄭兄有病在身,既然如此,怎麼不找我呢?」說完上前去扌莫鄭以勤的脈,鄭以勤卻極力避開。傅臨川沒有堅持,反而道:「這麼多年沒見,鄭兄看來都不記得我了。」說完他指著顧衡道:「這是子賢的兒子,你看,他都這麼大了。」說完對顧衡道,「梁分,打個招呼。」

顧衡淡淡道:「鄭閣老。」

鄭以勤開始劇烈抖動,沈江東索性越俎代庖,「大家坐下說。」

於是他先坐在了鄭以勤右手第一位,隔開了鄭以勤和傅臨川。傅臨川在沈江東的右手坐了,林執中坐在了鄭以勤的左手,林夫人推著顧衡坐在林執中身邊,自己打橫坐在席末。

坐定後一片沉默,門房也不來上茶,鄭以勤又開始喃喃自語,沈江東先道:「鄭閣老看起來還硬朗,就是服侍的人有些少。」

林執中道:「家父當年雖與世叔不愉,隻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往事如雲煙,如今看世叔安好,晚生也……」

「你知道他跟你父親為什麼割席斷義嗎?」一向少言寡語的傅臨川突然就冒出了一句這樣不合時宜的話。除了顧衡所有人都愣住了,林執中道:「您說什麼?」

傅臨川道:「我說,你父親跟他割席斷義的原因,你可以當麵問問他。」

鄭以勤當然不說話,也不知道在喃喃自語些什麼東西。沈江東插口道:「因為我多餘是麼?我來解釋一下我為什麼會在這兒,鄭閣老,我與林先生是舊識。去年秋天,就是……就是您反對啟用孫平甫不久,我在浙東差點被安平郡王給殺了,多虧林先生援手。所以鄭閣老、林先生有什麼話,不怕我聽。」

鄭以勤聽到孫平甫的名字變得更加躁動,陰陰抬眼看沈江東,沈江東毫無反應,轉頭看向林執中。其實林執中已經猜到了什麼,但是又不好貿然問,隻得轉頭又看向傅臨川。

傅臨川笑了笑,「鄭兄,別裝不認識嘛。這麼多年都過去了,好不容易聚的這麼齊整,有什麼話,不趁現在說明白,帶到棺材裡去,有什麼意思呢?」

———

思卿這日病愈,從清溪苑搬回寧華殿,她一向不愛跟大駕,中間讓大駕空著走,自己趁機溜去武宅去看她兄長。菱蓁揪住思卿的袖子,「姑娘,今秋以來你都出去兩次了!」

思卿道:「我是在做皇後,又不是在坐牢。」

誰知道思卿去武宅撲了個空,連顏陌溦都去顧宅收拾東西了。呂叔告訴思卿顏陌溦回了自家拿東西,傅臨川帶著顧衡也出門拜客去了。

思卿問:「去哪兒了?」

呂叔卻不知道,「仿佛和林家有約定。」

思卿聯想到什麼,正要走,轉頭碰見武振英回來,左手拎著熏魚,右手是三隻活乳鴿。院子裡的貓突然興奮起來,呂叔連忙上手去接,武振英笑道:「來看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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