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定藩更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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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敬王爛醉如泥,咧嘴笑道:「沈家嫂嫂,怎麼……嗝……到我家來了?」

江楓因知道他的傷心事,於是跳下車勸道:「敬王喝醉了。」說完命嘉國府侍從與王府侍從一起送小敬王回府,誰知道小敬王道:「我知道我醉了,沒關係,別管我!沈家嫂嫂,嗝,你不是去留都了?」

風吹過來冷得刺骨,江楓可不想站在街口跟他說話,示意侍從連拖帶勸把這位神道請走了。不知道誰家的羊皮燈籠被風吹掉了,在地上滾了兩滾還沒熄滅。寂靜的街巷裡有淒厲的風聲,江楓想起林波浮冰冷的笑容。

如果林波浮能嫁給小敬王,也許不算一樁壞婚事,可如今說什麼都晚了。

幾日後思卿在頤寧宮見到了端王世子妃朱氏,一張圓臉,渾圓的鼻子,是長輩喜歡的福相。

定安貴太妃見了新人,免不了又嘮叨小敬王,小敬王簡直奪路逃走。

思卿晚上回西苑玩月閣,蕭繹已經在裡麵坐著翻思卿的畫,思卿脫了外衫走進來說了幾句新世子妃的事,蕭繹麵色卻難看,沒頭沒尾說了句,「本來想冒充鄭以勤,透過鄭顯忠傳遞些偽報,結果因為鄭以勤太久沒和定藩的人交集,被看穿了。」

思卿沒聽清,「穿了什麼?」

蕭繹從袖子裡變出一條穿滿珠翠的圍髻,「穿了這個。」說完替思卿戴在鬢邊。

思卿扌莫著鬢角笑,「三哥心靈手巧福慧雙全。」

蕭繹「呷」了一聲,「又不是我穿的。」

「想透過鄭顯忠傳遞偽報的居不是你穿的?」

「是……這不是穿漏了麼。」

思卿蹙眉,「所以?」

蕭繹道:「鄭顯忠被定藩殺了。」

「殺了?確定?」

蕭繹點點頭,「他的頭顱被丟在了陣前,剛死沒多久。」

思卿吸了口氣,「這樣重要的消息,應該讓鄭以勤知道。老程呢?讓老程去說。」

蕭繹道:「明兒就讓老程知會他。還有一件事,我們的探子來報,唐鵬的母親也死了。」

思卿問:「也被定藩殺了?」

蕭繹搖搖頭,「應該是自盡身亡。」

思卿猶疑片刻,蕭繹道:「先不管唐鵬了,羽林衛可由承賦暫領,其他的事以後再說吧。」

思卿道:「確實也沒查出那晚他沖進謝衍家裡是有什麼圖謀。」

正說話,和順小心稟報道:「銓部有事求見陛下,在懋德殿候旨。」

蕭繹點點頭,「你也跟我過懋德殿,一會兒咱們從懋德殿去西苑。」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話,蕭繹問:「老十一回府去了?」

「走了,」思卿道,「我怎麼聽說他成婚一折騰,端王的病更厲害了?」

「黃遠也這麼說,」蕭繹道,「不過還有一件事……你還記不記得端王養的番僧?」

思卿想了想,「熙寧十三年在西山打傷老程的番僧?」

蕭繹頷首,「這些番僧,也許有用。」

思卿穿了一件流雲萬福紋樣的淺橘色大衫,長垂於地。這時蕭繹踩了思卿外衫的衣擺一下,思卿用手抽出道:「別踩我衣服。」

蕭繹道:「你這衣服太長了吧,做這麼長走路多費勁。」

「你別貼著我走不就踩不到了,我自己都沒踩到。剛才說到哪兒了?」

「端王養的番僧有用。」

「何以見得?」

「定藩老賊,最近屢屢戰敗,據探子說,他有意勾連西南的番邦作亂。而端王身邊的番僧,正是從西南番邦得道而來。他韓守慎能與之往來,我們也能。」

思卿道:「這麼說端王還高瞻遠矚,還下出好用的閒棋來了。」

正說著到懋德殿近前,銓部尚書等人行禮,思卿連忙往後退閃避,誰知道蕭繹不小心又踩到了思卿的衣擺,兩個人都是一踉蹌差點撞倒在一起。

還好眾人不敢抬頭。蕭繹無奈,思卿惱火,一個閃身,一個抽衣擺,終於各歸各位。思卿昂首挺月匈,若無其事地抖抖衣擺正要走,不曾想轉身時自己又踩到了自己的衣擺,蕭繹連忙去攙扶。

菱蓁連忙上前去替思卿托著衣服的後襟,思卿這才姍姍離開。

其實關於如何處置唐鵬一直以來都是困擾思卿和蕭繹的難題。

唐鵬本是京衛最受今上信賴的指揮之一,奈何先是被寧壽府搶了夫人,又被定藩扣了寡母。

定藩三番五次叫他做點什麼,在定藩忍耐到極限時他曾為定藩傳遞了沈江東與安平郡王失和這樣盡人皆知的小事。要不是定藩長子韓守慎來京送死,唐鵬又剛好在場,隻怕他早已淪為韓守忱的棄子。

不過韓守忱在長兄死後也並不打算放過他,弄出一場挑撥離間的大戲,試圖通過他引起皇後和何家的紛爭。由於韓守忱的布局不密,唐鵬憑借京衛對他的信任逃過一次。韓守忱見他頗有本事,又不打算放棄這顆雞肋棋子。落後康王府蕭續勾結韓守忱謀逆,唐鵬作為內應之一在起事之前得到了定藩的消息。可在最後關頭,唐鵬選擇了出首定藩的計劃,勸阻思卿離開大內暫避。思卿雖然沒走,但是唐鵬的反水多少為她爭取了一些時間,否則東宮現在多半已經被炸成碎片。

東宮大殿爆炸後唐鵬被思卿失手刺成重傷,但外人不知道他是如何受傷的,還以為他是在爆炸中像康王父子一樣被炸傷的,所以唐鵬出首定藩的事沒有暴露,思卿看在他臨門反水的份上沒動他。本來唐鵬反水沒被定藩發現,他本人也沒被追究,他可以繼續在朝廷和韓守忱中間苟著不動,思卿也不打算做什麼。沒想到顧衡出事的敏感時期他擅動羽林衛,還與出宮在外的思卿撞個正著。

思卿過後反思,貢物失竊,確實在朝中引起了軒然大波,羽林衛收到南城兵馬司的重托並非沒有可能。如果那天自己沒在謝家,那麼唐鵬擅動羽林衛的過錯似乎也沒有那麼大。那天姚遠圖叫人代筆寫折子罵自己的事情剛被自己得知,自己正好在氣頭上,而唐鵬撞上來的原因恰好又是跟姚遠圖所涉的明州市舶司有關,兩廂湊在一起,自己有點氣過頭,疑心一起,這才動了殺念。假如那天夜裡傅臨川沒有在清溪苑,也許唐鵬真的已經被自己滅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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