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發生了什麼?(1 / 2)
「咚咚咚……」
鼓聲雄壯,威武中彰顯著豪邁。
而每一聲鼓音的間隔裡,都是細碎的鈴聲在「叮當叮當」的連綿作響。
這小小的聲音,清脆又俏皮,似一隻小貓的呼喚,在鼓聲中倍顯嬌柔。
阿蠻眼掃殿中能給她舞動的地方有空出來的什錦地毯,也有橫放的大鼓和一個略微突出的小高台。
而她在意的婪闇,就在那小高台的前方正坐。
此刻,他穿著黑袍披掛著金甲,抓著酒杯的那隻手的手腕上,綠色的飄紗恰好躍出衣袖,露出一個邊兒來。
阿蠻看到那一抹綠,笑意就在麵紗下盛放,殊不知自己的眉眼也因此有了一絲彎度。
此時有笛聲加入進來,和著那鼓聲的擂動而婉轉悠揚。
阿蠻的身軀便在笛聲與鼓聲的交錯中,曲身勾腿,躅步拈花。
在加上她這頗為異域風情的打扮,特別是那白皙的赤足遊走到鼓麵上,踩踏出節奏時,簡直讓整個大殿中都神情亢奮卻又個個噤聲不語。
三個字,冷冰冰的三個字。
隨即許多掌聲響起,誇贊聲,喝彩聲,贊譽聲也轟然向她湧來。
一麵,她心中默默祈求:
【別動,別起來,你千萬別為我出頭,你不認識我,我不能連累你。】
這一次,她揮動了綠色的披帛。
但很突然的身後不知是什麼絆了她一下,她本就是強撐了,當即失去平衡,身子一仰就摔了下去。
【發生了什麼?】
阿蠻幾乎是盯著那唯一光源下的陰暗足足看了一盞茶的功夫,才終於適應了光線,看清楚了周遭。
而此時那高台之上的天君好像擺了一下胳膊。
他像一尊石像,不通音律,不得五感般的就那麼擺在那裡。
若不是他手中的酒杯一次次舉起,一次次把酒送進他的喉嚨,阿蠻都會懷疑他真就是個石像了。
「大膽,卑賤舞姬,如何敢自稱『我』?」有人出列厲聲質問。
【他沒可能認不出我來,我的月要間還掛著他給的鈴鐺啊!】
可是,有人不僅擋住了她的退路,還一把抓上了她的手腕:「這不是……」
【不,不對,他紮著我給的披帛飄紗,人不會錯。】
牆體是黑色石頭壘砌的,屋內的床鋪,桌台也都是黑色石頭包了邊。
隨即就有銀甲的天兵沖進來,一左一右扣上她的肩就把人往外拖。
阿蠻是驕傲的,但也是不安的。
而坐在台下的婪闇,自始至終正襟危坐,甚至不敢多看一眼舞蹈的阿蠻。
很突然的一串腳步聲傳來。
但那份熟悉的孤寂感和地上的青磚上清晰可見的無數抓痕,都在提醒著她,這裡是一間囚室。
「安靜!」
那已在高台上的阿蠻便和著音樂,揮動著綠色的披帛,翻花旋轉,跳躍,拋灑。
阿蠻不知原因,更不清楚是什麼讓大殿氣氛陡變,她隻能努力的把自己的手從那人的手中抽出來。
她咬著牙撐身而起,曲身後退,此刻藥效已經過去,她分明感覺到自己的雙腳痛得在刀尖上走。
他越不看,阿蠻就越想他看。
「拖下去。」
突然,大殿中最高那個台子上的人發出了聲音。
他們被迷住了。
阿蠻沒有求饒,她隻是把眼神飄去了婪闇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