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白骨堆花(1 / 2)
去了王家後,又跑去了楊家,李家,還有若乾的老牌,新銳將領。
有些雖不蒞臨,但能賜的都也列了單子,賜了些體己賞賜,彰顯出浩盪的王恩。
秦人慷慨尚戰,這些個無一都是為大秦誓死效忠的驍勇之士。
任何攻城利器,兵法奇術,邦交利器。
都比不上這些真正冠絕天下的英雄。
如此正在滅國大戰的緊要關頭。
拉攏兵將。
國人才會更為踴躍參戰,才能掀起一波又一波的從軍熱潮。
小狐狸回到宮裡。
正是星似箭,月如弓的晚上。
一路上奔馳顛簸,來來往往反反復復逛遍了臣下的府邸,擺了好半荀的吉祥物。
甫一落榻,渾身狐狸骨都跟卸下了似的。
連哼哼都懶以為繼,「夭壽哦,這簡直比在趙山上修煉還要累」
「什麼修煉?」
蕊兒是凡人,困得更是兩眼烏青。
打起精神脫了她的鞋道,「王後若是累著了還請好好歇息,外頭都小丫頭們守著呢,若是夜起,可勁使喚她們」
白桃瞧了她這副被吸了精氣的樣子。
兩隻雪白的足踝蹭了蹭,放進皮子裡,又將自己滾上一圈,聲音輕懦極了,「曉得啦,你也去睡吧」
「諾」
睡到半夜,正至酣時。
小狐狸窩進暖乎乎的榻裡,爪子磨了磨,做著長出大尾巴,和阿兄,政哥哥一起成神的美夢。
乍聞得驚天動地的叫喊。
如當頭一棒,美夢碎成喳喳。
「唔?」她豁然坐起,狐狸眼滴溜得通圓,「誰在外頭?」
「沒經通傳就敢私闖進來攪擾王後歇息,趙國的天塌了,也榻不到秦國,輪也輪不著你來扛,若是不好生說出個子醜寅卯來!王後饒得過你,君上可饒不了你」
披著外衣的蕊兒嘴裡罵著,領著趙高進來了。
趙高弓背垂頭,一進來就撲通跪下來,「王後,君上病了,正發著高熱,也不肯喝藥,奴才們實在沒轍,您快去勸勸吧!」
*
白桃著急忙慌的,連鞋子都跑掉了。
一進門就見嬴政披著外衣,月匈膛微露,背靠牆壁,手中正捧著一書卷,見到她來了,唇畔噙著淡淡的笑意。
她撲在他身側,衣袍上大片的繡紋席卷至他身上,如胭脂暈染。
伸出手來,扌莫著他的額頭,「我聽趙高說,你生病了?」
嬴政八方不動,「你覺得孤生病了?」
白桃狐疑著打量一番,搖了搖頭。
她看過先王纏綿病榻的模樣。
隻聽他現在說話中氣十足,瞧著神采奕奕,倒不像是病了的樣子。
「那趙高,擅作主張,回頭孤打他三十大板」
他揉了揉眉頭,放下竹簡,右手順著少女的脊背撫扌莫,一下一下,「連孤都不敢吵醒桃桃,狗膽包了天了」
「不準你打他板子」
白桃道,「他伺候你這麼多年,細心又周到,比我還要熟稔你,又是你用慣的內侍,若是換了個人,我還偏就不放心了」
他懶洋洋地往後一靠,神光閃爍地眼看著她。
白桃扒拉住他的勁月要,仰著桃腮杏臉仔細瞧他幾圈。
凡人脆弱。
他又是個不會喊疼的憋悶性子,打小滾疼當飯吃的。
她可要好生仔細嗬護著。
嬴政也低頭看她,潑骨撩香的鋒銳五官湊近,口勿正要烙在她唇上,偏少女躲過,弓起楊柳般的月要肢,拿臉頰巴巴貼在他脖頸。
白桃似要以此方式檢探他體溫異常與否。
嬴政:「」
他月匈前震動幾下,壓抑住幾聲悶咳。
掰過她那隻小腦瓜子,連著兩隻爪子也一隻手擒拿住了,挑眉問道,「孤說的話,就是不信?」
白桃不看他,雞崽子似地往他懷裡躲,「唔」
心跳正常。
他勾唇,「抬起頭來」
白桃在他月匈膛上露出半張桃花麵,淩亂的碎發軟得服服帖帖,若是能夠冒出兩隻狐狸耳朵,想必是平著往下耷拉的,「政哥哥,我方才什麼都沒想,就是想和你貼貼」
「不如這樣貼?」
嬴政摩挲著她的玉麵,直接把小人兜進懷裡親口勿。
親得她淚眼汪汪,討饒個兩三句,再是罵他肆意過分。
而後他低聲,眼神陰陰,「不信孤?」
她兩眼轉轉。
一肚子壞水得找機會開溜。
沒料男人堅硬的臂彎早就圈緊了去,溫熱的手掌覆蓋住她的後月要,他低頭啄口勿,在脖頸處吸吮出片片口勿痕,「還是不信?」
「信,信了」
白桃見他這副樣子,連忙軟軟求饒,「政哥哥,我真的信了」
「晚了」
他幽暗深湛的眸子看著自己的獵物,「毫無誠意的投降,孤不接受」
「那那要怎樣?」
「割地賠償」
沙啞的聲線飄在她耳邊,喉結滾動,充滿著強勢和欲感,「孤要全部」
外頭的趙高正和若乾太醫候著,聽到裡頭的動靜,忙退出了幾十步。
月在柳梢,而後情至天明。
日光籠了進來的時候,屋子裡衣服竹簡都散了一地,活像是攻城伐地後不忍目睹的現場。
白桃眼睫顫顫。
覺得每一根狐狸骨頭都被啃過了似的,瞧見還在閉眼的嬴政,想起自己昨夜被欺負過了極的慘樣,後槽牙就癢癢得很。
屋裡還藏著一股子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