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 雪狼再現(1 / 2)
因為王天孝和崔萬山手裡拿著槍,所以背上的東西稍微要少點,畢竟關鍵的時候,要應付突如其來的戰鬥。
所以更多的物資都在劉元和王天信背上。
大家幫忙著將一些吃的喝的拿下來,就著熱水開始吃起來。
「崔老哥,我們多久能找到熊?」
「這個不好說,我還沒在熊瞎子嶺上來過,對這裡不熟悉,而且因為熊瞎子嶺的地勢比我們現在待的地方要高一些,我還不知道上麵的植被構成,地勢,這些都影響著熊的居住環境。」
「還有這多麼門道,那你快給我說說,我哥啥都不知道。」
「你請教就請教嘛,為啥還要順便貶低下你哥呢,你忘記誰是你走山的啟蒙人了,現在有了更好的師父,立刻就看不起我這個老把式了?」王天孝輕輕拍拍王天信的肩膀,開玩笑道。
「嘿嘿,哥,你不是說過嘛,人要往高處走,我這是努力上進,你應該支持我才是。崔大哥,你快說,你剛才說都什麼居住環境,具體啥意思?」王天信嬉皮笑臉的說。
崔萬山看著兩個兄弟互相鬧騰,也跟著憨憨地笑笑。
他之前聽王天孝說過關於自家弟弟的事情,其實知道曾經不是很和睦,看樣子現在關係好了很多。
他也為王天孝感到高興。
這次來到楊子嶺,他發現王天孝的性格比之前更為開朗活潑,也更穩重很多,這都是一個男人走向成熟的變化。
作為好朋友,他由衷感到高興。
「好,我給你大致說說呀。熊窩主要有兩種模式,一種是樹窩,一種是土窩或者叫泥窩……」
「什麼是樹窩,是住在樹上嘛?」王天信耐不住性子,忍不住追問道。
「當然不是,熊怎麼可能住在樹上,熊在地上已經那麼猛了,要是還能上樹,那還哪有其他動物生活的空間。」
「那你說的樹窩是怎麼回事?」
王天孝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弟弟既然要問崔萬山,那就讓崔萬山給解釋吧。
「所謂樹窩呢,就是說熊在大樹裡麵掏出一個洞,然後在裡麵躲著冬眠。那這個窩我們就稱之為樹窩。還有一種熊,是在山洞裡冬眠,我們就稱之為地窩。具體是那種,就要看看當地環境是什麼樣。我是兩種都見過。」
「原來是這樣,那熊都會冬眠?」
「具體就比清楚了,但是我聽說隻有黑熊才會冬眠,其他熊咱也沒見過,不知道是不是也需要冬眠。」
「哦。」
「就隻有黑瞎子才會冬眠。」
劉元在邊上說。
「劉叔,你怎麼知道的?」
「我就知道。」
「好吧,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又在吹牛,反正我是現在不敢相信你一些話了,說的自己好像以前做過多大的事情似是。」
「那你小子是不相信?」
「哈哈,相信,怎麼會不相信呢,你說的我肯定相信。」
「到底信不信?」
「算了,劉叔,你不要和他一個孩子計較了,節約點精力吧,我們等下還有爬山呢。看眼前這個懸崖的樣子,從這個方向肯定上不去,估計要從其他地方去繞。」
王天孝看劉元和弟弟像像兩個小孩子一樣鬧個不停,急忙勸阻。
都說老人和孩子一樣,果然沒錯。
不管以前到底怎麼樣,也沒必要和一個孩子爭來爭去,沒意思,他沒經歷過你的時代,肯定就沒有感覺,你即使說的再惟妙惟肖,他也以為你在吹牛呢。
這就是夏蟲不可語冰。
真正有底氣的人,從來不需要別人認可自己。
做沒做過,不管別人信不信,他也不會改變不是。
「嗯,老王說的沒錯,等下我們要繞路上去。」
崔萬山看著被大雪掩埋住本色的懸崖,「這個方位實在太陡峭,就是天放晴的時候,我們都並不一定能上去,更不說現在雪天路滑,更是想都別想了。」
「那還等什麼,我們現在就去吧。」
王天信還是很焦急。
「天信,你怎麼還咋咋呼呼的呢,出來的時候我都給你說了,出來後一定要冷靜,打獵不是鬧著玩的,不是遊戲,你這樣耗費精力,等下要是真的遇到熊,你怎麼從它手中求得生機?」
「你們不是都有槍嘛,難道還能眼睜睜看著我被熊霍霍啊,它要是來找我,你們剛好騰出手直接將他乾掉不成了。」
「還說!」
王天孝沒好氣,甚至有點嚴肅地對弟弟說:「我再給你說一遍,打獵是一件非常嚴肅而且危險的事情,你要是沒這個覺悟,下次還是不要跟著來了。我不可能每次都這麼幸運,剛好護住你,你自己心裡沒個譜,遲早要釀成大禍。」
「二哥……」
王天信其實一直保持著開玩笑的心態,他到不是真的不知道問題的嚴重性。
隻是年輕人嘛,就喜歡開個玩笑,耍個嘴皮子。
王天孝也不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王天孝覺得人的性格和習慣都是受潛移默化影響的。
如果平日裡就比較懶散,隨意,那關鍵的時候,就很難突然變得穩重和懂得規矩。
習慣沒有那麼容易改變。
而關鍵的時刻,人往往都會潛意識按照最習慣的模式去做事。
那平日裡最習慣的若是懶散和隨意,關鍵時刻就會暴露出這個缺點。
所以,很多體育運動之所以要反復練習,就是讓肌肉形成記憶。
出於本能,就能打出不錯的競技狀態。
真正靠天賦的人,少之又少。
「好吧,二哥我知道錯了,我老實一些,行不行,你不要生氣了。」
王天孝看弟弟認錯了,這才緩和下臉色,柔聲說:「天信,你要聽話,哥帶你出來,就是希望你能學到一些東西。那我們怎麼能學到東西呢,肯定要謙虛對不對,你首先要尊重對手,才能看清他的缺點。
反之,若是你從開始就驕傲自滿,那對手就很容易抓住你的破綻,畢竟是生死較量,熊能在自然界存活幾百萬年自然有其生存的擅長之處,我們沒資格輕視他。」
「嗯,我知道了。」
「那就好,」王天孝這才欣慰地點點頭,「我寧願開始多說你一些,總好過你以後真出了事情,我再為你傷心難過。」
「哥,我知道啦,知道啦。」
「小子,你也不要嫌你哥囉嗦,我告訴你,我在山裡待了這麼多年,不知道見過多少像你這這樣不知深淺,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折了。
你哥之所以這樣說你,那是對你好,你可不要不知道好歹。」
劉元也在邊上笑道。
「好吧好吧,你們都是對的,我知道我錯了,我以後一定引以為戒。戒戎戒躁,爭取不要犯錯!」
「哈哈,認錯態度可以,我覺得行。」
崔萬山站起身,看看前方:「雪好像這會小了些,我們也休息得差不多了,繼續向前走吧。」
「好,走。」
王天孝應個聲,幾人都站起身,將背包行囊重新歸置好,繼續向前走。
前方的路果然越來越難走,說是走,其實有點像似攀登。
眼看著前路的海拔越來越高,幾人走起來就越來越費勁。
崔萬山依然精力充沛。
劉元也老當益壯。
王天孝微微覺得有些吃力,但勉強還能堅持。
最不給力的反而是王天信這個先前精力最充沛的人。
他這會沒有先前的那種活潑勁,隻是機械的朝前挪動著沉重的腳步,眼神充滿憤恨,仿佛前路和他有深仇大恨,就等著他去征服呢。
王天孝知道他會這個樣子,所以一直跟在他身邊。
開始還想將他背著的東西分自己一些,但後來想想,索性就培養培養他吃苦精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