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夏皇暴怒(求全訂,求月票)(1 / 2)
伊呀!
殿門推開,肖公公從外麵進來,再輕輕的將殿門關上,腳步很輕,不傳出一點的聲音,走到禦台三步外停下。
魏尚從禦台上麵走了下來,帶著他在角落停下。
肖公公伸出手掌擋著,附在他的耳邊,壓低著聲音,用隻有倆個人能聽見的話,將事情說了一遍。
魏尚打了個手勢,讓他在原地等著,疾步走上禦台,在夏皇的身邊停下,彎月要、伸手,附在夏皇的耳邊,見狀,太子非常識趣,後退一步,保持一定的距離,心裡很想知道,但麵上不能表現出來,更不能讓父皇有一點的不滿,不然於自己沒有好處,但耳朵高高的豎著,不動聲色的偷聽,想要知道發生什麼事情。
結果讓他失望,魏尚不想讓他聽見,根本就聽不見。
雖然低著頭,但太子眼角的餘光,偷偷的注視著父皇,想要從父皇臉上的表情、動作上麵看出一點變化,如果讓他看出來,就不是夏皇。
聽完。
夏皇沉聲吩咐:「他來了以後,帶他進來。」
肖公公恭敬的應道:「是陛下!」
彎月要退了出去。
夏皇伸出手掌,太子明白,父皇這是要處理政務,疾步上前,從筆架上麵拿著一隻金筆遞了過去,再將墨拿起來研墨,等到研好,將硯台放在父皇的麵前,沾了一點墨汁,夏皇拿著一份奏折批閱,不慌不忙,沉著冷靜,如果不是肖公公進來一趟,單看現在的一幕,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太子好奇的同時,心生敬佩,不虧是父皇,養氣功夫比自己深,泰山崩於眼前麵不改色。
收斂心神,屏棄雜念,安心的跟父皇學習政務。
一些簡單的奏折,夏皇並沒有講解,批閱過後,隨手放在邊上,難的奏折,或者有特殊意義,隨意一掃,並沒有立即解答,先問太子,讓他說出自己的意見,再指點他的不足,告訴他該如何做……
殿外。
丁易不顧內力的消耗,從朱雀門一路趕到這裡,有真龍令、還是熟麵孔,金鱗玄天軍和人皇衛都認識他,並沒有阻攔,一直在禦書房外麵才被攔了下來。
到了這裡,真龍令已經不管用,將它收進懷裡,麵色嚴肅,急迫的說道:「臣有急事求見陛下,還請通報!」
肖公公上前,揮揮手,人皇衛讓開,露出一條道路,丁易迅速走了過來,肖公公開口說道:「陛下已經知道,吩咐過,你來了以後直接進去。」
轉過身體,走到殿外,將殿門推開一角,讓開身體,等丁易進去以後,再將殿門關上,守在門口,嚴禁他人靠近。
大殿。
丁易上前,在禦台三步外停了下來,恭敬的作揖行禮:「臣見過陛下!」
夏皇像是沒有聽見,繼續批閱奏折,丁易心裡著急,幾次想要張口,到嘴的話,又被咽了下去,繼續忍耐,心裡祈禱,快一點啊!
一會兒過後。
眼前的這份奏折批復完,夏皇將筆遞了過去,太子接過筆,掛在筆架上麵,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接過茶杯,夏皇拿著茶蓋押著茶水,盪漾著一圈圈漣漪,等到茶水涼了,喝了一口,合上茶蓋,遞給了太子。
太子將茶杯放在禦桌上,微微退後一步。
夏皇威嚴、蘊含無上氣勢的眼神,落在丁易的身上,沉聲說道:「你是將門之子,再大的事情,也要冷靜,自己說說,從朱雀門一路疾跑到禦書房,成何體統?」
丁易果斷認慫,陛下說什麼就是什麼,絕對不能強嘴,也不能找理由辯解:「臣知錯!」
「說吧!這麼急著見朕,所謂何事?」
太子適當的開口:「父皇,瞻台殿那邊還有一些奏折沒有處理完,兒臣先行退下。」
「不用!說不定和你有關。」
太子念頭轉動的很快,思索著何事與自己有關?能讓丁易上心的事情不多,一是勾欄聽曲,二是張榮華,前者不可能,敢在父皇麵前提出來,父皇就算再疼愛他,也會替丁齊好好的管教他,想到張榮華,內心劇烈一震!他不是請假了嗎?莫非出事了嗎?唯有如此,眼前的一切才能說得通。
雖然著急,麵上沒有表現出一點,豎著耳朵繼續聽著。
丁易伸出手掌,從懷裡將須彌袋取出,將裡麵的天帝傳第二部分剩下的文章和第三部分取了出來,麵色嚴肅,帶著壓製的憤怒:「陛下!這是天帝傳剩下的內容,我哥昨天晚上被人刺殺,危機關頭,拚著元氣大傷,施展秘術將來人解決!但現在元氣消耗的很嚴重,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害怕耽擱大事,命府上管家石伯帶著真龍令前來,在朱雀門被臣遇上,就算有真龍令,他一介白身,身份還不明,也無法進入皇宮,臣便代為轉達!」
轟!
太子劇烈一震,像是發生十二級大地震一樣,恐怖的怒火爆發,都能焚天煮海,將天地燒個大窟窿!張榮華是他的得力乾將,尤其是這段時間表現出來的巨大潛力,不管是明麵上,還是暗中都無人能夠與之相比,現在是從四品,等天帝傳編寫出來,必將更進一步,權勢進一步的提升,屆時跟隨他編寫天帝傳的人,也將得到巨大的賞賜。
就算他被調走,呂俊秀有參與編寫天帝傳這層功勞,再進一步,升任大學士執掌學士殿,再有金耀光等人輔助,就算別的派係,或者崔閣老安排人手進去,也無法與他們扳手腕,學士殿將成為自己這一係的後花園,培養人才、專門鍍金的地方。
以張榮華的才能,按部就班的成長下去,進入天機閣指日可待,如今卻被刺殺,雖然將凶手擊殺,卻元氣大傷,這等於砍斷他的左膀右臂,想要阻止他的權勢擴大。
如果這裡不是禦書房,父皇就在眼前,他一定下令嚴查,不惜一切代價找出幕後之人,將他們碎屍萬段。
忍!接著忍!
幾個呼吸過後,太子冷靜下來,從臉上去看,看不出一點內心的想法。
他的表現,全部落在夏皇的眼中,知道張榮華對他的重要性,如果太子初聽見這個消息,沒有生氣、憤怒,無論內心如何想,隻能說太子的城府很深,懂的隱藏,那他就該重點「照顧」了,如果太子不能在短時間之內收斂心情,證明他的養氣功夫還不合格,嚴重一點,能力也不夠!夏皇也得重新審視一二。
在太子不知道的情況下,誤打誤撞,勉強通過了考驗。
伴君如伴虎,一步行錯便是萬丈深淵。
夏皇心裡的怒火,比太子還要強上十倍、二十倍,張榮華可是他看重的人,雖然出身東宮,但此人很機靈,知道自己拿的是誰的俸祿,是誰的官!單單從涅槃至尊生生功的事情,就能看出一二,讓他守口如瓶,嚴禁告訴任何人,包括太子!他真的辦到了,從這一點來看,在忠於自己還是忠於太子,拎的很清楚。
投桃報李,明麵上無法賞賜他,但上次借著丁易的手,讓他第二次進入皇宮武庫,表麵是幫丁易挑選功法,實際上卻是賞賜他,隨後教坊司發生的事情,燭月是燭龍一族的皇族公主,擁有純正的燭龍血脈,有重大的用處,但他需要修煉真靈寶術,還是賞賜給他。
這些看著都是在給丁易的麵子,實則卻是照顧他,若不然,單憑丁易的麵子還不夠。
還有這次主持編寫天帝傳,張榮華隻是剛剛應下,便賞賜真龍令,雖然隻有十五天,但天帝傳編寫出來,便會正式賞賜給他,換做別人,還不配!真當真龍令不值錢,爛大街的貨色?
在夏皇的計劃中,等到天帝傳編寫出來,張榮華正式得到真龍令,有了之前出入萬書殿的經歷,再進入其中也名正言順,暗中讓他創造一部比涅槃至尊生生功,更加強大的功法,沒有任何修煉限製,修煉輕鬆,增加的壽命還很強。
他要是死了,誰給自己創造功法?
拋開這些不提!
太子是他立下的接班人,大夏皇朝下一任人皇,等他上位,如果沒有可用的人,且身份、地位、影響力足夠強大,如何壓下朝堂這些文武百官?如何震懾四大部門?還有三大學宮?外加大夏皇朝的將士?還有隱藏在暗中的強大力量?真當這些人是和和氣氣的小綿羊?沒有足夠的勢力鎮壓,隨時能揭竿起義!
除了他們,還有真靈百族、妖魔鬼怪、凶獸等,外加大商皇朝,這些可是群狼惡虎,一旦給他們機會,便會將大夏皇朝吃的一點骨頭不剩下,祖宗傳承下來的基業,就算不能開疆裂土,也要守好,哪怕就是一寸疆土也不能丟。
身為大夏人皇,看的事情比較遠,考慮的事情也很多,除了自己,還有皇朝未來的接班人。
心裡再怒,夏皇的臉上也不會顯示出來一點。
打了個手勢,魏尚領命,從禦台上麵走了下去,從丁易的手中接過天帝傳,再次返回,將天帝傳整理好,恭敬的放在禦桉上麵。
伺候陛下這麼多年,魏尚心裡明白,陛下看重的人或者事,一旦出事,越是無動於衷,隱藏的怒火越大,有人要倒黴了。
夏皇將天帝傳翻開,認真的看了起來……
丁易想要開口,想說哥還受傷呢,還在家裡躺著,您怎麼就不上心?但他不敢!繼續忍,好難受。
半個時辰過後。
天帝傳剩下的內容,全部看完。
夏皇收回手掌,心裡感嘆,張榮華是個人才!編寫出來的天帝傳,說到他內心深處,將他一生的功勞,概括的很明確,一旦天帝傳推廣,就算三歲小孩聽了,也無法忘記,屆時他將深入人心,永遠被大夏皇朝的百姓記住,帶來的影響力和好處巨大。
「下去吧!」
「???」丁易一頭問號,腦袋差點沒轉過來,這是幾個意思,合著我在這裡站了半天,就等來了三個字?
但他不敢問,恭敬的行了一禮,彎月要退下。
夏皇的聲音再次響起:「你也退下!」
「兒臣告退!」太子行了一禮,彎月要退了出去。
殿門關上,大殿中隻剩下夏皇和魏尚。
淩厲、肅殺的氣氛蔓延,充斥在大殿中,形成一股強大的氣場,心誌稍微弱一點的人,在這股可怕的氣場下,瞬間就得暈死過去。
夏皇氣質一變,殺伐沖天,仿佛身後便是屍山遍野、大戰多年的戰場:「昨晚出手的勢力查清楚了嗎?」
「除了少數一些,其它的都已經查明!」
「殺!」
「諾!」
夏皇命令:「傳令給崔博、夏世禮他們兄弟和鳩玄機,規矩不可破!」
崔博是崔閣老,夏世禮他們兄弟是諸位皇子,鳩玄機是真龍殿殿主。
魏尚明白,必須自己走一趟,才能將陛下的態度傳達:「老奴這就去!」
「從寶庫中挑選一些貴重的靈藥,命肖忠送去!」
「是!」
魏尚離開,轉身去安排,自己再親自走一趟,傳達陛下的旨意。
夏皇眼中精光閃爍,帶著冷芒:「機會給你們了。」
離開禦書房。
夏皇說的話,全部成了耳旁風,轉眼就被丁易忘記,涉及到張榮華的安危,天塌了也阻止不了他,再次運轉金帝焚天功,調動內力加持在腳上,向著外麵跑去,心裡決定,回頭一定修煉一門身法,不然速度太慢,關鍵時候不夠用。
出了皇宮,到了朱雀門。
丁伯等候多時,見丁易回來,快速的上了馬車,不等他開口,一勒韁繩,駕車向著張榮華在朱雀坊的家中趕去。
……
房間中。
既然決定裝作受傷,元氣損耗的非常嚴重,就得老老實實的躺好。
張榮華做的很認真,天帝傳已經編寫出來,正好趁此機會,光明正大的放鬆一下。
石伯回來的很快,將真龍令還給他,再將遇見丁易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
張榮華道:「待會你有的要忙,注意好接待。」
「老奴明白。」
揮揮手讓他出去,繼續躺著,準備應對接下來的來客。
第一個來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來人是陸展堂,前天晚上張榮華將幽蘭據點的消息告訴他時,便點齊人馬撲了過去,動作很快,打了幽蘭據點的人馬措手不及,麵對真龍殿的這群惡虎,據點中的人,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便被乾翻在地上,殺的殺、抓的抓,一番收繳,收獲豐盛。
事情辦完,陸展堂的資歷又多了一筆,還得到上麵的表揚,好處巨大!但又犯難了,如何回報張榮華,如果給錢,以他們的關係,張榮華一定不會要,就算要了,也會讓雙方的關係變質,又不能一點表示也沒有。
好在這個問題沒有困擾他太長時間,想到了上次陳有才的操作,在朱雀坊買了一間店鋪贈送給他,便在朱雀坊打聽,別看他是紫龍使,位高權重,但辦起事來,涉及到買賣房契這方麵,真不如陳有才管用,大半天過去了,也沒有在朱雀大道上麵找到一座合適的店鋪,別的地方店鋪倒是有,他也能拿下,但拿不出手!
張榮華拿他當兄弟,送來一份巨大的功勞,如果拿歪瓜裂棗回敬,就算張榮華不在意,自己心裡麵這關也過不去。以後再遇見這樣的事,肯定不會想到他,再嚴重一點,自己吃了大頭,連一點利益也不肯付出,萬一讓張榮華不滿,留下不好的影響,他們之間的關係,一定會出現縫隙,以前者展現出來的巨大潛力,位極人臣是早晚的事,到了那時,將成為自己的強力靠山。
在官場混,難免想的遠。
無奈之下,陸展堂找到了陳有才,請他出麵幫忙,後者是上京府推官,三把手,在京城的地盤上,都不需要出麵,打了個招呼,便將事情解決,靠近青雲客棧附近,盤下了一座茶樓,兩層高,不帶院子。
當天還將手續辦好,作為感謝,陸展堂請陳有才喝了一頓酒,見天色已黑,不適合登門,便等第二天再拜訪。
便有了現在這一幕!
敲響院門,沖著裡麵喊道:「青麟在家?」
來的時候刻意打聽過了,張榮華請了兩天假。
院門打開。
石伯讓開身體,等他進來,再將院門關上,沉聲說道:「青麟昨天晚上遇刺了!」
陸展堂臉色一沉,目光噴火,雄厚的殺意爆發,冷冷的說道:「誰乾的?」
「還在調查中!」
「青麟怎樣了?」
「施展秘術將強敵解決,但元氣大傷,躺在床上休養。」
不在言語,陸展堂加快腳步,向著後院趕去。
到了這裡,沒有冒然推開房門,敲了兩下,開口說道:「青麟,是我!」
床榻上麵。
張榮華奇怪:「他的消息這麼靈通?」
搖搖頭,應該不是,多數為了幽蘭據點的事而來,碰巧遇上,虛弱無力的說道:「門沒鎖。」
推開房門。
陸展堂沉著臉從外麵走了進來,三步並成兩步,疾步進了臥室,望著躺在床上,麵色慘白如紙,虛弱無力的張榮華,就連呼吸也變的薄弱,眼中怒火中燒,手掌緊握著成拳,憤怒的說道:「這幫該死的混蛋!」
深呼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
「此事不會就這樣算了,待會我就命人去查!往死裡麵查,不管涉及到誰,就算他的官位再高,也要替你討個公道!」
張榮華沒有拒絕,也沒有將事情挑明,做戲就要做全,細節很重要,一旦某個環節出錯,帶來的後果非常的嚴重,吃力的開口:「謝謝!」
「你我之間,還用得著說謝?」
石伯走了進來,手裡端著托盤,上麵放著一杯茶,將茶遞給陸展堂,識趣的退了出去。
陸展堂將茶放下,坐在床邊,關心的說道:「我替你號脈!」
「嗯。」張榮華應了一聲。
將左手伸了出去。
扣著脈搏,陸展堂將內力凝聚成絲線,進入張榮華的體內,查看他的狀態,正如石伯所言,元氣消耗的很嚴重,體內亂糟糟的,比麻花還亂,情況不容樂觀。
收回手掌,囑咐道:「這段時間好生在家休養,天帝傳的事情,暫時先緩緩,陛下想來也會理解。」
張榮華將天帝傳編寫好,再到丁易轉交給陛下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不等陸展堂開口,再次說道。
「他們壞了規矩,事情鬧的這麼大,還有天帝傳的影響,陛下不可能不問!文武百官也不會答應,不然今日遇襲的是我,下一個便會是他們,此事必須有一個交代。」
陸展堂想到了上次被殺的上京府府尹尹國平,他是大皇子的人,死在驚神的手中,那一次真龍殿幾乎被文武百官噴成了狗,還得陪著笑臉當孫子,下朝以後,殿主鳩玄機暴走!將真龍殿高層全部叫去,挨個罵了一遍,要有多狠就有多狠,效果也是槓槓的,當天晚上驚神在京城的人馬,全部被剿滅,無一生還。
這次的事情比上次還要嚴重,不是張榮華的官比尹國平大,主要是天帝傳影響重大,夏皇肯定會出手,其次還有文武百官,外加太子和裴才華等人,死的人隻會更多。
問道:「你覺得會是誰?」
張榮華搖搖頭,說話依舊困難:「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政敵太多,崔閣老那一係,大皇子等人,還有你們真龍殿,這麼多的人,線索又少,猜不出來。」
「刺殺你的那些人呢?」
「都是死士!戰到最後一口氣。」
陸展堂皺眉:「比較復雜!」
再問。
「你怎麼想的?」
張榮華道:「以眼下的線索,就算陛下命人調查,也得不出結果!有兩點,第一京城最近活躍的勢力要倒黴,拿他們祭刀;第二敲打他們,還很重!至於會到哪一步,待會就知道了。」
陸展堂一拍腦袋:「你不提此事,差點忘了。」
將昨天晚上角紋變色鼠假扮光陰尋寶鼠的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動靜鬧的很大,許多勢力參與其中,那一場大戰死了很多人,就連方在天也受了傷,他帶過去的人,死傷一大半,眼看就要天亮,月光寶丹的藥力消失,角紋變色鼠死了,混戰才停止,周圍盡是屍體,血腥味沖天,像是人間煉獄似的。
聽完。
張榮華念頭轉動的很快,思索著幕後黑手這樣做的目地,隻是單純的引誘各方勢力混戰?亦或者還有更深的用意?
想到昨晚自己被刺殺,會不會和此事有關?
整整四波人馬,驚神和皇極排除在外,秦虎和那倆名死士的身份值得推敲,尤其是秦虎,指使狼妖布置斂氣陣法,取他的性命,會不會和角紋變色鼠有關?
假設角紋變色鼠被秦虎控製,吸引各方勢力,將視線吸引過去,秦虎再帶人暗殺自己,如此一來,存在感將降到最低。
就算有天帝傳加成,與造化靈寶比起來,自己的身份地位還不夠看,後者能夠傳承,讓普通勢力蛻變成頂尖勢力的恐怖存在。
得手以後,也能夠更好的脫身。
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但費這麼大的力氣,專門找來一隻老鼠,還是同等道行,假扮成光陰尋寶鼠,花費的代價很大,秦虎背後的勢力,應該不止這一點。
從這場混戰中死的人來看,修為都不凡,參與的勢力很多,連妖魔鬼怪都卷進去不少,京城的各方勢力,幾乎都參與了進來,被他們當成了傻子利用,誰得到的好處最大,外來的勢力,有理由、還有能力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變化成光陰尋寶鼠的妖魔,勢力一定很大,綜合下來,聯想到前兩天晚上殺的那些黑衣人,他們是大商皇朝的細作,莫非布局的人是大商皇朝安插在京城的情報勢力?
想到這裡。
張榮華沉聲說道:「我猜到是誰了!」
「誰?」
「大商!」
陸展堂麵色一變,憤怒再次升級,眼中激射出來的冷芒,像是冷漠、嗜血的凶獸,咬牙切齒:「竟然是這幫畜生!」
涉及到對外,在大是大非的原則上麵,他的立場非常堅定。
「回頭我就命令下去,讓下麵的人往死裡麵查,就算將京城搜個底朝天,也要將他們揪出來!」
張榮華道:「難!」
「就算再難也要去辦!」
「他們的情報勢力,在京城紮根多年,你以為隻是表麵上這樣簡單?說句不客氣的話,你們真龍殿或許也有他們的人。」
陸展堂沉默,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大夏和大商鬥了這麼多年,是世仇!恨不得滅掉對方,將對方的皇室當成豬狗圈養,再將對方的皇後、妃子、公主等全部搶來,往死裡麵折磨!最好不分晝夜,直到耗盡最後一點精力。
大夏能在他們那邊組建情報勢力,甚至買通、逼迫官員,反過來也是一樣,大商也能在大夏這邊建立情報機構,收買、威脅官員,真龍殿這麼大,存在多年,有沒有大商的人,誰也不敢拍著月匈口說沒有!
麵色認真,嚴肅的說道:「此事我會暗中留意,盡量找出藏在真龍殿中的大商細作!」
張榮華提醒:「注意安全!」
陸展堂毫不在意的一笑:「這裡是大夏京城,不是在大商,該夾著尾巴做人的是他們!」
取出準備好的房契遞了過來。
「不許拒絕!不然連兄弟都沒得做。」
張榮華苦笑:「你怎麼也和平博一樣?上次送他一樁功勞,回頭送我朱雀大道一間店鋪,你們這樣,下次有事也不敢找你們幫忙了。」
陸展堂笑道:「你有好事想著我們,功勞已經被我們拿去,再吃下所有的好處,還是人?」
見拒絕不了,張榮華隻好收下。
陸展堂喝了半杯茶,沒有多待,叮囑兩句,養好身體!便告辭離開,張榮華讓石伯送他出府。
拿著房契望了一眼。
一座茶樓,兩層高,不帶院子,地點是朱雀大道128號,距離青雲客棧不遠,和他猜的一樣,價值很大,看來陸展堂這次的收獲比較豐盛。
將房契收起來,產業又多了一處,再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整個朱雀大道,都將成為自家的後花園,每天的收入將是天文數字,想到這裡,多了一點期待。
閉目養神,繼續小憩。
第二波來的人是鄭富貴,前兩天約好了,今日表哥去他府上做客,昨天便向殿下請了一天假,吃過早飯,命下人將府上收拾一番,灑上一些清水,忙活完親自過來邀請。
聽石伯說完。
腳上像是裝了風火輪,運轉身法,向著後院沖去,人還未到,急迫、關懷的聲音,先一步傳來:「表哥……」
落在不知道情況的人耳中,像是趕去吃席,又或者見最後一麵。
房間中。
張榮華一陣無語,雖然知道他這是好意,但用得著叫的這麼悲戚?養氣功夫還是不行,回頭特訓一下。
一路帶風沖進房間,見表哥麵色慘白,連動彈一下都非常的困難,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鄭富貴急了,眼眶都紅了,撲了上來,抓著張榮華的手,眼中淚水打轉,帶著焚天之怒:「誰乾的?」
「鬆手!」
鄭富貴收回手,關心的問道:「表哥你沒事吧?」
張榮華繃著臉訓斥:「怎麼教你的?讓你遇事冷靜,再看看現在的表現,讓我很失望。」
「你是我表哥!」
「唉!」張榮華心裡暖暖的,但還是得告戒。
「以後不許這樣!」
「嗯。」鄭富貴重重的點點頭。
知道他想問什麼,不等他開口,張榮華簡單的將遇刺的事情說了一遍。
鄭富貴追問:「知道是誰做的嗎?」
「都是死士!」
抓了抓後腦勺,鄭富貴不解,問出心裡的疑惑:「表哥你修為這麼高,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能讓你傷成這樣?」
見表哥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急忙閉上嘴巴。
「我這裡的事情不需要操心,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鄭富貴應下,不敢違背表哥的命令。
聊了一會,告辭離開。
眼下這情況,隻能等下次再聚,走的時候,張榮華告戒他,最近京城很亂,沒事晚上不要出門,如果有危險,立馬求助。
鄭富貴這邊剛離開,又有人來了,來人是大皇子府上的管家,意料之中的事,看來夏皇已經出手,大皇子的管家剛到,其他皇子的管家也到了,都有一個共同點,提著一堆禮物,都用精致、好看的盒子裝著,生怕別人看不見,像是商量好的一樣,幾乎一同抵達。
石伯將他們迎進來,帶著他們進了房間,這些人放下禮品,將各自主人噓寒問暖、關心的話傳達,便告辭離去。
房門關上。
看也不看邊上堆積成小山的禮品,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夏皇這是在敲打大皇子他們兄弟,別破壞規矩,無論昨晚的事情,是不是他們所為,做了最好別讓他查出來,不然查到是誰,誰遭殃!給自己一個交代,再做給文武百官看。
但在規則之內,就像太子沒有用盤外招,對他們的人動手,他們想要扳倒自己,按照規矩來。
好比前段時間收拾錢文禮,都在規則之內,而不是盤外招。
不然夏皇第一個不答應,文武百官也不會同意!
弄清楚緣由,張榮華笑了,夏皇出手的速度很快,和設想的一樣,他的那些政敵,無論是誰,這次都將被敲打。
四波人馬已經排除三方,還剩下那倆名死士,最好祈禱這倆人與他們無關,不然重頭戲還在後麵。
接下來就該崔閣老他們和真龍殿!抓住機會恨不得陰死對方,這次要來拜訪自己,放下身段,陪著笑,看他的臉色,這一波雖然實際收獲不大,但已經賺麻了。
臨近中午。
真龍殿的人姍姍來遲,為首的是一位神使,還是一位中年女人,沒有穿神龍袍,一件天藍色短裙,將玉臂和美腿暴露在外,打扮的很艷麗,將成熟女人的魅力和自身的資本融合在一起,形成特有的誘惑,再加上久居高位養成的氣質,多了一股讓人征服、讓她十天半月下不來床的沖動,她叫蕭古月,在她的身後跟著一位紫龍使,穿著紫龍袍,麵色慘白,看樣子受了傷,不是方在天又是誰?
此刻。
方在天臉上的表情很有趣,像是吃了蒼蠅一樣,明明恨得要死,卻又強擠笑容,很違和,不過這笑容比哭還要難看。
昨天晚上角紋變色鼠一戰,受了傷不說,帶過去的人還死傷慘重,造化靈寶沒有得到,滅門的仇也沒報,還得放低身段,主動的帶著禮品前來,心裡抓狂,但這是上麵的命令,想要拒絕都不行!
跟在石伯的身後,倆人進了房間。
臥室。
張榮華躺在床上,演的很逼真,麵色比白紙還要白,呼吸弱,用嘴喘氣,每喘一下,都要費好大的力氣,見他們過來,冷著臉,沒有給好臉色,吃力的抬起手掌,指著他們:「出去!」
蕭古月像是沒有聽見一樣,她也不想過來,但上麵強行壓下,不來不行!心裡恨透了刺殺的人,雖然不是她乾的,但還是想罵人!一群廢物,不按照規矩出手就算了,既然下殺手,昨晚的機會那麼好,幾乎所有的勢力視線都被吸引過去,就不能再大膽一點?派遣更多的人,或者修為通天之輩?將張榮華宰了嗎?
他死了一了百了,反正你們都要倒黴,拉著他墊背,以他的身份地位,還有才華,一點也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