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混沌法身(求全訂,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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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府外麵。

望著眼前這群人,赤天殿的大名能止小兒哭,堪比鬼神,護衛下意識一慌,畏懼表現在臉上,一些膽小的人,嚇的摔倒在地上。

為首的護衛,強忍著驚懼,硬著頭皮上前,抱拳行禮,不敢擺譜,放低姿態:「這裡是右監都禦史趙承節趙大人的府邸,各位大人你們這是?」

右監都禦史從三品。

徐行冷著臉上前,沉聲喝問:「趙禦史在家?」

「老爺在府上。」

徐行右手抬起,猛地一揮,粗暴的下令:「圍起來!反抗者——殺!」

赤天殿的人馬,如狼似虎的沖了上去,將府邸圍住,門口的護衛很光棍,主動的解下月要間兵器扔在地上,被幾名赤天殿的人看著。

砰!

高啟上前,生猛的踹在大門,讓開身體,等徐行進去,帶人跟在後麵。

向著後院撲去。

到了這裡,趙夫人得到消息,帶著倆名丫鬟,從房間中出來,陰沉著臉,很難看,態度強硬,冷漠的說道:「你們想要乾什麼?」

徐行反問:「趙承節呢?」

「找老爺乾嘛?」

「是本官問你,不是你再問本官!」

「不管奉誰的命令,趁早離去!如若不然,明日早朝,老爺定會參你們一本。」

啪!啪!

高啟上前,簡單粗暴,兩個大逼兜子將她抽翻在地上,丫鬟一急,下意識的就要沖上來,還沒等動彈,就被踹飛,凶狠的說道:「大人問話,你最好老實一點。」

「你、你們……」

徐行下令:「拿下!」

向著書房趕去。

踹開房門,沖了進去,裡間地麵上放著一個銅盆,盆中殘留著灰盡,很多,像是在摧毀秘密。

出於職業的警覺,徐行覺得有鬼,不像表麵上這樣簡單,趙承節身上隱藏的秘密恐怕更大,如若不然,好端端的燒這些東西做什麼?

蹲下身體,伸出手掌,試了一下灰盡的溫度,熱乎,看樣子剛走不久。

迅速站起來,望著周圍。

來的時候,趙府已經被圍住,如果離開,無法避過他們,說明房間中藏有密道,通過密道離開府邸,巧妙的躲了過去,下令:「搜!找出密道。」

屬下迅速沖了上去。

高啟不解:「您怎麼知道這裡藏著密道?」

徐行沒有解釋,伸出手指,指了指腦袋。

高啟一愣,用心回想,轉念明白了,望著房間,鼻子嗅動,聞著空氣中殘留的氣味,想要找出密道。

他的鼻子很靈,前段時間追擊光陰尋寶鼠立了大功。

順著氣味,走到正牆這裡,望著牆上塗鴉的山水畫,氣味到這裡中斷,不出意外,密道藏在後麵。

五指一握,成拳,拳麵上青光流轉,猛地砸了下去。

卡察!

牆壁破碎,無法承受得住這股巨力,直接塌陷,露出下麵的空間。

徐行疾步上前,在密道入口這裡停下,吩咐道:「留下一些人,控製趙府的人,其餘的人跟本官追!」

縱身一躍,率先跳了下去,將身法施展到極限,向著裡麵沖去。

高啟等人跟上。

……

街道上。

一輛車攆行駛在前麵,一輛馬車在後麵跟著,還有一隊護衛,正是張榮華一群人。

車中。

丁易將裴浩然的底問了一遍,見他家教這麼嚴,除了讀書、就是修煉,要麼修習君子六藝,麵露戲謔:「裴叔怎麼想通了?」

「丁哥你要乾嘛?」

「好奇!」

「爹讓我跟著華哥,華哥喝酒、我喝酒,華哥留宿、我留宿。」

「哥要是在寧雪閨房過夜呢?」

裴浩然眨眨眼,眼中帶著期待:「真的?」

張榮華笑而不語,吃著黑葡萄。

「如果華哥留宿寧雪閨房,我、我就留宿其她花魁的閨房!」

「不怕裴叔揍你?」

「爹讓我跟著華哥學習,他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丁易豎著大拇指贊道:「裴叔是明白人!」

指著自己。

「有沒有讓你跟我學習?」

裴浩然翻了個白眼,搖搖頭,很誠實的回答:「沒有!還下了死命令,華哥不在,敢跟你去勾欄,發現一次吊打一次。」

丁易不爽:「區別對待!」

腦筋一轉,似乎想到什麼,眨眨眼,三分好奇、三分打趣:「嘗過那滋味?」

「什麼滋味?」

「女人的滋味!」

咕嚕!

裴浩然喉嚨滾動一圈,不爭氣的咽了一口口水,麵露向往:「沒有!」

丁易笑了,拍著月匈口:「別的不熟,這個我熟!待會到了天上人間,讓霍景雲安排幾個雛,給你開開葷。」

「華哥呢?」

「哥是正經人,不好這口。」

裴浩然義正言辭的拒絕:「我也是正經人!」

丁易直接揭穿,指著他的臉:「銀盪的笑容,已經出賣你的內心。放心,沒人告密,裴叔也不會知道。」

「除非華哥也嘗嘗鮮!」

丁易不信這個邪,誘惑道:「胖的、瘦的、苗條的、豐腴的、腿長的、臀大的……喜歡哪一款?還是都喜歡?每種安排一個姑娘伺候?」

裴浩然不接話,望著張榮華,一副以華哥馬首是瞻的模樣。

丁易失去了興趣,聳聳肩,嘆了口氣:「寂寞如雪!」

掀開窗簾,向著外麵走去,兩邊是南北小巷子,看的是南麵,三道黑影見街道上麵有人,停了下來,鬼鬼祟祟,做賊心虛,藏身在黑暗中。

「停!」

「籲~!」丁伯將車停下。

轉過腦袋問道:「怎了?」

丁易問道:「哥,看見了嗎?」

張榮華點點頭,認真的說道:「他們有鬼!」

掀開車簾,從車上下來。

丁易和裴浩然跟在後麵,丁伯等人也圍了過來。

小巷子中。

趙承節黑著臉,比鍋底還要可怕,不用擠,都能滴出大把的水,望著停下的車輦和馬車,裡麵的人下來,帶著護衛走了過來,因為生氣,死死的咬著牙齒,緊握著手掌,傳出卡卡的聲音,眼看距離據點不遠,卻被一群陌生人撞見,冷著臉問道:「能解決?」

倆名護衛叫影十一和影十二。

影十一麵色凝重,望著逼近的人群,認真的說道:「不行!」

抽出長劍。

劍身在月光的倒映下,閃爍著寒芒,倆人上前一步,將他護在後麵,影十一再次開口:「您趕緊離開!」

趙承節也是果斷之人,提醒道:「小心!」

頭也不回,向著後麵沖去。

倆名護衛站在中間,擋住眾人的去路,長劍抬起,劍尖指著眾人。

丁易剛要自告奮勇,將逃走的趙承節抓來,裴浩然憋壞了,十幾年如一日,從來沒有自由過,也沒有單獨行動,好不容易被放了出來,像是離開鳥籠的鳥一樣,渴望自由、再展現自己的本事,搶先說道:「丁哥讓我來!」

望了他一眼。

丁易笑了,本想欺負一下戰五渣,有小弟在,還動什麼手?笑著點點頭。

裴浩然的身法高明,腳下一點,藍光一閃,沖入了黑暗中,向著逃走的趙承節追去,影十一想要阻止,丁伯上前,攔下了他們,平靜的說道:「你們的對手是我!」

氣機被鎖定,倆人不敢輕舉妄動,害怕下一刻引來對方的雷霆一擊,但有人追大人,赤天殿的人隨時追上來,耽擱不得,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出手。

殘影一閃,劍法施展,淩厲、凶猛的劍光,隨著長劍刺出,呼嘯間帶著耀眼的劍氣。

配合默契,雄厚凝實的殺氣沖出。

丁伯眯著眼睛:「死士?」

屈指一點。

連續兩道青芒從指尖激射出去,將他們的長劍擊斷,巨大的力量,通過劍身落在身上,如遭重創,各自吐出一道血箭,狠狠的摔倒在地。

不等咬碎嘴裡的毒牙,丁伯沖了上去,狠辣的踢出一腳,一腳雙黃,將他們嘴裡的牙齒全部踢飛,連帶著暈死過去。

提著他們出了小巷子,隨意的扔在地上,目光落在張榮華的身上,這群人中他是主心骨,問道:「怎麼辦?」

「剛才逃走的那人不簡單,帶著一股官威,雖然收斂,但長久為官,有些東西已經刻進本能。」

望著前方,張榮華再道:「等浩然回來再說。」

小巷子中。

趙承節像是一條喪家之犬,腳上的鞋子跑丟一隻,穿著襪子依舊在跑,不敢停,生怕逗留一下,就被後麵的人抓到。

拚盡全力,繼續奔跑。

為官多年,處理的政務多了,視線下降,又不是武者,就算夜空中群星璀璨,星光遍布,照射在胡同裡麵,能見度可低,看不清地上的東西,摔倒好幾次,衣服磨破,強忍著痛爬起來。

剛沖出來,在月光的照射下,一道身影雙手抱月匈,戲謔的站在那裡,像是貓捉老鼠在專門等他,一個急剎車,急忙停下!使出最快的力氣,向回逃去。

休!

勁風呼嘯,出現在身後,趙承節心裡一慌,本能的想要轉頭望去,一記掌刀砍在腦袋上,將他打暈,提著衣襟,向著前麵沖去。

一會兒後。

裴浩然返回,將昏迷的趙承節扔在地上。

望著他的臉。

張榮華問道:「認識?」

倆人搖搖頭,都不認識。

上前一步。

張榮華粗暴的踢出一腳,將他嘴裡的牙齒踢飛,疼痛刺激下,趙承節醒來,一個人昏迷時承受劇痛,還能不出叫聲來,說明他的意誌很強,受過專門的培養,做好了應對復雜情況的準備,望著眼前這些人,裝作畏懼:「你、你們想要做什麼?」

「你是誰?」

「趙安。」

「做什麼的?」

「經商!」

張榮華笑了,譏諷道:「經商能養出官威?」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從街道兩端傳來,循聲望去,左邊是真龍殿的人馬,為首的是一位女人,穿著青色短裙,搭配水柔色薄紗、透明絲襪,還有烏龍靴,成熟迷人,身材火爆,勾勒出玲瓏的馬甲線,她叫白曦露,神使!

右邊是赤天殿的人,為首的人是徐行,老朋友,打過幾次交道,還一起吃過飯。

兩波人馬停下。

望著眼前這一幕,張榮華、丁易和裴浩然湊在一起,白曦露柳眉緊鎖在一起,暗道晦氣,就差一步,怎麼讓他們抓到了?

三人隨便拎出來一人都難纏,如今攪合在一塊,別說是她,就算是殿主在這裡,也無法動粗,強行拿下趙承節。

硬的不行就軟的,上前一步,麵露笑意,如沐春風:「此人是我們緝拿的重要嫌犯,還請張郎中行個方便,將他交給我,事後備上一份厚禮答謝!」

徐行冷冷的望了她一眼,猜到了真龍殿的人馬為何出現在這裡,派人盯著他們,見趙府被控製,疑犯有可能是趙承節,便帶人趕來,心裡不屑,更不恥!

走到近前,麵露笑意,拱拱手:「青麟。」

望著他身上的紫天袍,張榮華笑道:「升官了嗎?」

「僥幸。」

「為了他而來?」

「嗯。」

「他是誰?」

「右監都禦史趙承節!牽扯到任尚軒的桉子。」

「我們碰巧經過,做賊心虛躲在暗中被丁易發現,交給你了。」

「謝謝!」徐行道謝。

白曦露急了,人要是落在赤天殿的手中,功勞也被他們搶去,急忙開口:「不可!」

張榮華冷眼望了過去:「本官如何行事,還需要你來教?」

白曦露緊握著玉手,不敢接話,不然以張榮華現在的聖卷,還有今日在工部表現出來的強大能力,鐵了心在朝堂參她一本,真龍殿也護不住,賠笑:「不敢!」

收回視線。

張榮華笑著說道:「平博他們還在天上人間等著,先過去了。」

徐行道:「這邊處理完,找你們喝酒。」

三人上了車攆,繼續前行。

徐行下令:「回去!」

看也不看她們,帶人離開。

白曦露冷著臉,將這茬記住,眼下趙承節被赤天殿帶走,隻能尋找其它的線索。

……

天上人間。

三樓,一間豪華的房間。

鄭富貴、陳有才和陸展堂坐在椅子上,桌子上麵擺放著瓜子、桂圓、龍眼等,還有一壺茶。

陸展堂磕著瓜子,麵露疑惑:「這個點了,怎麼還不過來?」

鄭富貴吃著桂圓,隨意的說道:「表哥是個大忙人,我和冪姐想請他吃飯都沒有時間。」

這一點他們贊同。

陸展堂打趣:「肖冪怎麼讓你來的?」

「聽說表哥請客就允了,還拿了一千兩,讓我付賬。」

陳有才放下茶杯,接過話:「青麟的人品出圈,都知道他有原則,應酬從不瞎搞,就算在勾欄也是如此。」

陸展堂再道:「換成常青呢?」

鄭富貴縮了縮腦袋,麵色一慌:「除非正事,要麼在自家的天香樓,不然哪裡也去不了。」

「哈哈……」

房門推開。

四人進來,除了他們,還有霍景雲,專門在門口等待,丁易黑著臉:「感情在你們的眼中,我的名聲就這麼差?」

「是!」三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房門關上。

張榮華將裴浩然介紹給他們,重新落座,按照身份入座,陳有才問道:「怎麼到現在?」

簡單的將趙承節的事情說了一遍。

陳有才笑著說道:「待會自罰三杯。」

「好!」

丁易露出衣袖,抓了一把瓜子,扔了一個進嘴裡,吃了瓜子、吐出殼:「愣著乾嘛?上人啊!」

霍景雲已經習慣,臉上的笑容不減:「已經安排好。」

啪!啪!

拍拍手掌,房門推開,鹿姐帶著一群姑娘,從外麵走了進來,小廝再將門關上,一共十二人,為首的是寧雪。

蒙著臉,以淺白色麵紗遮掩,穿著白色長裙,兩肩環繞著粉色絲帶,精心打扮,戴著首飾、發釵,抱著琴、古箏等樂器。

清水出芙蓉,美若傾人城,年輕貌美,膚白潤滑,特意將守宮砂露在外麵,清新的香味傳來,聞著不厭,讓人喜歡,視覺沖擊力拉滿,考驗定力。

齊齊行禮:「見過諸位大人!」

霍景雲笑著介紹:「聽說你們要來,專門準備的。除了寧雪,其餘十一人,花大價錢從教坊司買來,自小培養,氣質上佳,懂禮儀,精通琴棋書畫,還滿意?」

眾人明白,這是看張榮華的麵子。

隻要他過來,寧雪準到,成了「禦用」姑娘!

張榮華點點頭:「的確不同。」

這些人應該出自官宦人家,家道中落,或者被抄家,押送到京城,交給教坊司,才有這一幕。

霍景雲揮揮手,示意開始。

六人手持樂器演奏,寧雪為首,帶著五人舞曲,優雅、清寧的音樂響起,伴隨著歌舞,還有曼妙的身姿,賞心悅目。

鹿姐指揮丫鬟,將桌子上麵的瓜子等撤下,換上一桌妖魔肉烹飪的菜餚,酒是靈酒青華酒,霍景雲很會做人,專門命人在如家酒樓采購,還達成了獨家協議,京城勾欄無數家,隻供應天上人間。

識趣的站在邊上候著。

裴浩然倒酒,沒有端著身份,給眾人倒了一杯,最後才是自己。

張榮華從椅子上麵站了起來,丁易緊跟著起身,端著酒杯:「老規矩,誰來遲誰自罰三杯!」

三人一連喝了三杯,再次坐下。

場麵熱鬧,碰杯喝酒、隨意的閒聊。

陪了幾杯,霍景雲起身告辭,帶著鹿姐離開。

陳有才道:「出身將門世家,還會做人,就算為官,他的成就也不會差。」

幾人贊同。

丁易湊過腦袋,距離裴浩然近點,指著這些姑娘,壞笑道:「如何?」

裴浩然望了張榮華一眼,剛要開口,丁易狠狠的瞪了一眼:「說實話!」

「美!」

「想要?」

「想!」

「行動?」

裴浩然搖搖頭:「華哥不動,我不動!」

「沒勁!」

酒過三旬、菜過五味,舞也看了。

張榮華揮揮手,讓她們下去,丁易帶著裴浩然離開,隨著房門關上,進入主題,望著鄭富貴:「新的職位如何?」

「很復雜!我這一備有不少人,是別人的耳目。」

「爬到這個位置,後麵或多或少站著一些人,沒有靠山,位置隻有這麼多,想要出人頭地,難!」

鄭富貴鄭重的說道:「再給我一段時間,就能掌握這一備。」

點到為止。

張榮華再問:「新的推官還沒有定下來?」

陳有才搖搖頭:「各個派係都想要染指,進一步壯大自身的實力,暗中的交鋒剛開始,達成妥協,遠非這麼簡單。」

主動的問道。

「你呢?」

張榮華道:「局麵打開,施戴隆在靈研司的勢力已經除掉,差的是資歷,將現有的材料、甲胃、靈物等威力提升上來,差不多就能升官。」

陸展堂接過話:「這次調查任尚軒的事情,我被排除在外,他們怕我再立功,萬一升到神使,便進了真龍殿高層,再壓就壓不住,這段時間一直閒著,有任務也交給別的人。」

「真龍殿雖然名聲不好,但權力很大,讓你升起來,有些人連覺也睡不好!盡量尋找機會,主動破局。」

陸展堂點點頭,他就是這麼想的。

正事談完,剛準備散去。

冬冬!

敲門聲響起,徐行的聲音從外麵傳來:「青麟在裡麵?」

迎著他們望來的眼神,張榮華解釋一句:「剛才離開的時候,說過請我們喝酒,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三人從椅子上麵站了起來,陳有才開口:「我們先回去了。」

鄭富貴道:「表哥最近有空?」

張榮華知道他想說什麼,笑道:「明日備好酒,下值以後直接過去。」

「等你!」

房門打開,幾人點點頭,徐行進來,他們出去。

張榮華喚來鹿姐重新上了一桌酒菜,還有一壺青華酒,給他倒了一杯,問道:「開口了嗎?」

徐行喝了一口酒,搖搖頭:「高級細作!」

將調查到的消息,主動說了一遍。

趙承節出身錦州,父母早亡,大伯宅心仁厚,在當地的縣城經營一家酒樓,取了八房小妾,依舊無後,視為己出,全力培養,送去書院讀書,再支持他參加科舉,不負眾望,高中進士,在京城站穩腳跟,便派人去接大伯來京城享福,替他養老,但半路上被盜匪所殺,趙家滿門無一活口。

得知此事,趙承節大怒,向當地官府施壓,派遣兵馬剿匪,雖然報了仇,人卻無法復生!

守孝三年,第四年娶了如今的夫人潘氏為妻,潘氏的爹當時是都察院左監都禦史,位高權重,在他的照拂下,再加上自己的能力,步步高升,一直爬到今天的高位。

剛才分開,將他們帶回赤天殿,一番嚴刑逼問,別說開口求饒,連哼一聲都沒有,無奈之下,先關押,命人看著。

張榮華道:「從眼下的消息推斷,趙承節是商朝的人,現在的身份是假的,包括當年趙家的死,也是他乾的。」

「八九不離十!」

「撬開他的嘴,揪出商朝藏在京城的情報勢力,可是大功一件。」

「難!」徐行嘆了口氣。

「倆名死士是武者,能扛一點時間,趙承節手無縛雞之力,一套大刑下來,一條命丟了大半條。」

張榮華再問:「設計害死任尚軒為了什麼?」

徐行兩手一攤:「不知道!」

好不容易抓到人,桉子即將破掉,卻卡在這個環節,心裡鬱悶,端著酒杯:「喝酒!」

碰了一下,倆人將酒飲盡。

張榮華記憶力強大,眼睛很尖,注意到徐行月要間的香囊,上次明月公主在老夫子的院中用餐,曾見過一次,如今出現在他的身上,打趣道:「艷福不淺。」

徐行一愣,順著他的目光落在月要間的香囊上麵,麵色一窘,急忙以衣服遮掩:「眼力真好!」

「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徐行臉紅了,支支吾吾,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話:「八字沒一撇!」

張榮華猜到了:「以你的身份還不夠?」

徐行苦澀,拿著酒壺給張榮華倒了一杯,又給自己滿上,一飲而盡,放下酒杯,麵露愁容:「我這個白雲郡王,空有虛名,沒有匹配的權力!哪怕官升一級,成了赤天殿的紫天使,想要娶公主,比登天還難!」

張榮華懂,赤天殿權力很大,再娶公主,哪怕沒有權勢,帶來的好處也不可估量,還有一點,公主和某位皇子關係親近,她的相公勢必會投靠過去,引發的一連串反應,皇室不可能不考慮,綜合下來,就算他升到殿主,也無法娶明月公主。

一連三杯。

徐行苦惱,這個問題擋住中間,無法再進一步發展,以酒解愁。

姑娘的香囊,尤其是公主的香囊,不是隨便送的,代表了心意,鍾意一個人,才會送出!

作為朋友。

張榮華替他高興,提醒道:「逃避不是方法,總歸要麵對。」

徐行眼睛一亮,一拍腦袋,怎麼將這茬忘記了?眼前坐著的可是張青麟,能力有目共睹,就算是崔閣老也得服氣!問計:「有好法子?」

「無論付出什麼代價都能承受?」

徐行目光堅定,擲地有聲:「人這一生,說長也長,說短也短,難得遇見對的人,若因為她的身份退縮,不敢追求幸福,枉來人世間一趟!」

張榮華拍了他兩下肩膀,拿著酒杯碰了一下,將酒喝完,再道:「有沒有想過跳出赤天殿?」

「???」徐行疑惑。

「四大部門迎娶公主一人也沒有,將門世家倒是有,但都是傳承已久,好比霍家,就有聯姻的資格,但比文官難了許多,其中忌諱,你應該明白,非萬不得已時,陛下不會應允!真的到了聯姻將門世家時,四大部門也有機會,但從現在的局麵來看,沒有任何可能!隻剩下一條路,棄刀從文,投身官場,以你的身份,再運作一下,調到一個好部門,實權位置不難,將官位提升上來,迎娶明月公主就簡單了。」

認真思索張榮華的這番話,成功率很大,新的問題又出現:「陛下要是在這個時候,將明月公主許配給別人呢?」

「考驗你們感情的時候到了,如果能扛住,便能得願如償,抱得美人歸!」

徐行沉默,半響搖搖頭:「調動的事情雖然很難,還是能解決!但要阻止陛下,難!難!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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