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動施戴隆(求全訂,求月票)(1 / 2)
青老道:「老夫隻是一名散修,無意中發現此事,見獵心喜,躲在暗中坐等上古驚蟄蛋培育。」
張榮華譏諷:「皇極的行動如此隱秘,本官找了他們這麼久,紅靈那邊也是,才在今晚得到消息,你如果是散修,就算是登天境十重,沒有強大的情報勢力,也無法發現。」
青老沉默,早就聽說張榮華很聰明,今晚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單憑一點消息,便推斷出事情的大概,著實讓人害怕。
「自己說出來?還是要本官幫你?」
「你的確才華橫溢,與眾不同,但想要老夫開口,死了這條心吧!」
張榮華懶得再說一句廢話,手掌在五龍禦靈月要帶上麵一拍,取出攝魂葫,調動一縷玄黃真元進入裡麵。
嗡!
攝魂葫綻放,無數道黑色靈光升起,散發著雄厚的靈魂氣息。
青老認出來了,這是一件靈魂靈寶,麵對未知的恐懼:「你、你想做什麼?」
「一天不說出來,便折磨你一日。」
恐怖的吸力傳出。
隨著攝魂葫的靈光,將他籠罩,自己的靈魂不受控製的脫離肉身,強行被拉扯出來,青老麵色劇變,望著地麵上一動不動的肉身,想要掙脫對方的控製,靈魂再次歸位,無論如何掙紮,就是辦不到。
下一秒鍾。
青老出現在葫中天地,周圍蘊含著磅礴的靈魂之力,對魂師來講,這些都是修煉的大補之物,能夠錘煉靈魂、提升修煉速度,卻被葫蘆的主人隔斷,沒有允許,無法吸收一點,同時一股龐大的力量鎮壓在身上,連動彈一下也辦不到,眼睜睜的望著空間的人。
一名氣質尊貴、散發著成熟韻味的女人,一名老者,一名中年人,還有一頭凶獸,關押在靈魂之力所化的囚籠裡麵,承受著黑蓮聖火的焚燒,雖然在忍,沒有慘叫出來,但太痛了,在囚籠中翻來覆去的打滾,想要減輕這股痛苦。
青老頭皮發麻,想到了未來要承受的折磨,就是一陣恐懼。
以自己的修為,堂堂登天境十重的大老,外界跺一跺腳都要地震三分,隨便放個屁,無數人當成「聖旨」扛著,想方設法的討好,現在落到連一條狗都不如的下場。
不對!
關押的這幾人,無論是老者還是這條犬,居然都是天人境,中年人還是一位王境魂師,這名美的冒泡的女人,她、她……神魔!
如此一來,自己被抓進來一點也不冤。
不容多想,一道靈魂之力幻化成一座囚籠,將他關押進去,黑蓮聖火伺候,焚燒身體。
等到塵埃落定。
葫中天地的人,才望了他一眼,見到又有一位登天境大老被抓來,同情的望了一眼,眼角的餘光,居然幸災樂禍,隊伍又壯大了……。
外界。
楊紅靈打趣:「關了多少?」
張榮華收起攝魂葫,輕描澹寫的說道:「不多!算上那條犬在內,一共才五個。」
「咯咯~!」楊紅靈嬌笑,銀鈴般的笑聲,在周圍回盪。
「還能裝的下?」
「攝魂葫自成一方空間,別說這點,就算再多也能裝得下。」
望著青老的屍體,隔空一抓,將月要間的須彌袋取了過來。
目光一掃,落在廢墟中赤天行的本源上麵。
張榮華嫌髒,威力又太弱,看不上眼,屈指一點,一道金光沖出,將其擊毀,打開須彌袋,將上古驚蟄的蛋取了出來。
將近丈大,貼著三十六張封靈符,不讓氣息傳出一點,裡麵的生命已經被須彌袋的規則抹殺,隻剩下純粹的本源力量。
楊紅靈認真的打量一遍,蛋中蘊含的能量非常驚人,壓下吃驚,問道:「武道也突破了嗎?」
張榮華正色道:「武道和肉身登天圓滿,魂師王境圓滿!」
「如果將它煉製成丹藥,能再進一步,突破登天限製?」
張榮華罕見的沉默,到了登天境,再想要突破,修煉的還是神魔功法,雖說上古驚蟄蛋中蘊含的本源非常雄厚,但還不夠!
搖搖頭:「難!」
一個「難」字,道破了所有。
楊紅靈沉默,知道他說的對,笑道:「已經很強了,像青老修煉多年,連你一招也擋不住。」
微微一笑。
張榮華沒有接話,繼續查看,除了上古驚蟄的蛋,還有數十株兩千年以上的靈藥,外加數千兩黃金,除此之外,再沒有其它的東西。
不是登天境十重的強者很窮,有錢都用來修煉,購買資源,提升修為,豈會留著?
這數十株兩千年以上的靈藥,怕是青老積攢突破用的。
將這些東西收進五龍禦靈月要帶裡麵,問道:「知道他是誰的人?」
「不知道!」楊紅靈回答的很乾脆。
「你也知道,自從聖堂創建以後,不少弟子加入,經過篩選,留下一批,首當其沖便是提升他們的戰鬥經驗,便借助著命運學宮的情報力量,尋找妖魔鬼怪或者邪修武者的蹤跡,就在今晚他們找到我,發現皇極的下落,急匆匆的離開命運學宮去找你。」
望了一眼石村。
諾大的村莊,如今死一般的安靜。
張榮華眼中寒芒閃爍:「有些人、有些勢力,為了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越來越無法無天。」
楊紅靈贊同:「我們這邊還算好的,商朝境內更亂,真靈、凶獸和妖魔鬼怪都敢跳出來撒野。」
「先回去!」
倆人並肩走在一起,向著京城趕去。
至於這裡,明天會有專人處理。
數百戶人家被滅,還發生在京城附近,明日的朝堂將會熱鬧,真龍殿又得被噴,被人指著鼻子罵。
從東城這裡翻越城牆進入京城。
將她送到命運學宮門口停下,楊紅靈擼了一下秀發,邀請道:「進去坐坐?」
張榮華指了指天色,婉拒:「已經很晚,下次吧!」
「爺爺最近可能會找你。」
「法相天地有眉目了嗎?」
「嗯。」楊紅靈應了一聲。
「快了。」
張榮華道:「行!我這邊隨時都有時間。」
楊紅靈囑咐:「注意安全。」
揮揮手,留下一道美麗的背影,進了命運學宮。
段九迎了上來,鬼鬼祟祟,壓低著聲音問道:「師兄,什麼時候能喝上你們的喜酒?」
砰!
張榮華沒好氣的踢了他一腳:「就你話多!」
問道。
「不是進入聖堂了嗎?怎麼還在這裡?」
段九解釋:「不影響啊!有任務時,就跟著大師姐出去執行,回來以後繼續當值,也不耽擱修煉,還有時間多想想。」
「還行。」
交代兩句認真修煉,轉身離開。
回到朱雀坊的府上。
進了後院,鄭青魚迎了上來:「剛才楊姑娘來了。」
張榮華道:「事情已經解決。」
「紀姑娘在房間等您。」
「下去修煉吧!」
走上前,推開房門,進去以後,再將門關上。
紀雪煙今晚很美麗,穿著一件天藍色的長裙,領口鑲金,兩條金色線路,從上往下,一直蔓延到月要部,又在月匈口形成一枚金色樹葉。
戴著發釵、耳墜和昂貴的首飾,將貴氣襯托的淋漓盡致,配合自身強大的氣場,無形之中帶來的威壓,讓人不敢直視。
「回來啦!」
從椅子上起身,繞了過去,在麵前停下,主動的握著張榮華的手,厚重、溫暖,像是有一種神奇的魔力,隻要握著這雙手,就算再苦、再累,疲憊也會一掃而空,還有安全感和厚重感。
「嗯。」張榮華麵色柔和的應了一聲。
反握著她的手,輕若無骨,潤滑彈性,像是沒有骨頭,似一塊美玉,手感很好,還有一股特殊的感覺,心猿意馬,無形之中仿佛有什麼東西撩撥內心,蠢蠢欲動。
紀雪煙麵露歉意,深邃、漂亮的大眼睛帶著自責:「對不起!差點就破壞你的大事。」
指的是三公上朝,阻擋張榮華升官,想要將他調出京城的事。
「他是他,你是你,忘記我們的約定?全力培養勢力,我負責朝堂和軍方,你負責稷下學宮。」
紀雪煙心痛,玉手伸出,捧著他的臉,主動的口勿了上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倆人分開,隔著桌子而坐。
再看紀雪煙的臉,紅彤彤的,像是陳年佳釀,哪怕被酒蓋遮掩,也無法擋住濃濃的酒香,好想咬一口。
「我這邊還好,按照之前定下的計劃,稷下堂步入正軌,新增了兩家門麵,負責售賣丹藥和靈符,堂口的人數,也從原本的五十,增加到八十人,一切按部就班、井然有序的進行,就算姬靈霜有姬星辰撐月要,也被壓了一籌,而無法超越,隨著時間的推遲,雙方的差距隻會拉開的越來越大。」
頓了一下。
紀雪煙心痛,再次握著張榮華的手:「但你那邊不同,既要負責朝堂,又要負責軍隊,還要拉攏強者阻擋我爹他們,遠比我這邊累的太多。」
以她一向堅強、不服輸,前路越難越迎難而上的性格,此刻也軟了,從深處被溫暖,打心底心痛。
張榮華微微一笑,伸出手指,在她的精致、秀美的瓊鼻上麵刮了一下:「你已經承受許多,剩下的交給我來扛,不用多想,也不要自責,道不同不相為謀,就算現在不對上,到了那一天也會對上。」
「嗯。」紀雪煙重重的點點頭。
瓊鼻不易察覺的動了一下,從張榮華的身上,聞見了一些香味,還有百靈味道,前者像是多個女子,推斷下來很有可能是勾欄,聯想到他升官,應該邀請朋友去勾欄聚聚,拉深感情,讓雙方的關係變的更加穩固,後者是楊紅靈的,除了她,別人就算塗抹著百靈香味,不會像這種記憶猶新,令人聞了就忘不掉。
聰明的女人,不會問出來。
想到他們之間的關係,隻是朋友,應該在拉攏命運學宮。
問道:「吃過了沒有?」
張榮華道:「昨天晚上旗下產業被襲擊,陳有才、徐行他們幫忙,再加上升官,丁易提議教坊司聚聚,略一沉吟便應下,在那邊小聚一會,後來紅靈找來,處理了一點事情。」
見他主動解釋。
紀雪煙心裡很暖,更加證實張榮華沒鬼,不然也不會說出來。
從椅子上麵起身,招呼一聲:「跟我來。」
進了裡間。
張榮華疑惑,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帶著好奇跟了上去。
臥室。
紀雪煙玉手伸出,在月要間的荷包上麵一拍,取出一件超大號的浴桶,見狀,張榮華一頭黑線,下意識的瞅了一眼,這是要「一起搓搓?」
似乎猜到了他想什麼,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嬌嗔道:「不許多想!」
取出一些靈液,倒進浴桶裡麵,將它填滿。
又從荷包中取出三株珍貴的萬年靈藥,萬年陰陽聖果、萬年造化精髓草和萬年一氣果,本以為就這樣結束,還有!
又取出一件紫色的玉瓶,外觀精致、大氣,繡著日月星辰,貼著一張封靈符,鄭重的介紹:「這是生命精髓,別看隻有這一瓶,但價值逆天,三株萬年靈藥加在一起,都不及它十分之一珍貴,效果很強,易經洗髓,強化體質,讓天賦變的更強。」
頓了一下,再道。
「沒有任何修煉資源的情況下,以你的出身,能夠成長到今日高度,天賦不錯,與我們比起來也差了一點,吸收完它們,就算還比不上,但也比以前強了一大截,哪怕主要精力放在朝堂上麵,沒有太多的時間修煉,隻要擠出一點,突破到大宗師並不難。」
張榮華沉甸甸的:「費心了。」
「我們之間,還用得著說這些?」
紀雪煙將封靈符取下,再將瓶塞打開,倒出生命精髓,蘊含強大的生命之力,剛一出現,便引發巨大的異象,幻化成山河社稷等圖桉,靈光閃爍,一共十二滴,進入靈液中,與三株萬年靈藥立即融合在一起,這三株靈藥雖然沒有渡過雷劫,但也是逆天之物。
靈液劇變,短短的數十個呼吸之內,形成實質,蘊含磅礴、精純的能量,明明靜止沒動,卻傳出低沉的呼嘯。
張榮華望著她的眼睛:「以你的身份,弄到這些東西也很難吧!」
紀雪煙擼了一下秀發,不想讓他擔憂,故作輕鬆的說道:「瞎說!這些東西雖然珍貴,但不看看我是誰?稷下學宮的天之驕女,隻要想,這些東西還是很容易的。」
張榮華沒有說話,走上前去,張開雙臂,將她擁在懷中,力道很緊,似乎想用這種方式,將她融進自己的體內。
紀雪煙的身體很輕,像是沒有一點的重量,尤其是幽蘭香味,與體香融合在一起,更加的好聞,她也主動的伸出玉手,將張榮華抱住,螓首貼在月匈口,享受著這份難得的安靜和溫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紀雪煙抬起頭,明亮的大眼睛眨了眨,俏皮的說道:「想抱,可以一直抱下去,先得將這些本源吸收吧!」
「好。」張榮華應下。
似笑非笑,眼神仿佛無聲無息的在說,不回避一下?
刷!
紀雪煙霞飛雙頰,精凋玉琢的臉頰,再一次的紅了,扔下一句話:「好了叫我。」
從臥室出去,向著外麵走去。
張榮華將靴子和衣服脫了,隻剩下一個大褲衩,進了浴桶,對著外麵招呼:「好了。」
幾個呼吸過後。
紀雪煙再次返回,在浴桶的邊上停下,麵色認真:「別浪費,運功煉化,給你護法。」
「好!」
張榮華不在耽擱時間,生命精髓,外加三株萬年靈藥的確很強,卻無法讓他突破,沒有運轉玄黃開天功,隱藏在靈液下麵的手掌印法變化,運轉涅槃至尊生生功,以這股龐大的本源韻養經脈、肉身和靈魂,再增加一些壽命。
氣息內斂,沒有任何異象傳出,看上去平平無奇。
望了一會。
見一切正常,沒有一點危險,紀雪煙收回了視線,走到窗戶邊上,望著夜空中的明月發呆,臨近月中,月亮愈發的亮眼,星光也是,密密麻麻,數不勝數。
愈發堅定,無論前路多難,都要義無反顧的走下去!
隨著時間流逝,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浴桶中蘊含的力量全部被煉化,韻養自身,提升潛力,約莫增加一分!
別小看這一分,張榮華現在的天賦,連老夫子都自嘆不如!增加一分,對別人來講,很有可能是一輩子的努力,體表排泄出一些雜質,散發著惡臭味,修為顯露在宗師境八重,壽命增加二十年左右。
主要是生命層次太高,能增加二十年,已經難能可貴。
結束修煉,睜開眼睛,從浴桶中站了起來。
嘩啦啦!
流水聲響起,驚動入神的紀雪煙,下意識的回頭望了過去,入眼是一具比自己還要白的肌膚,單薄的身體,像是蘊含著萬鈞之力,內斂不發,一旦運功,石破天驚,無人能夠擋住一擊。
大褲衩被水打濕,模湖可見。
「啊!」紀雪煙驚呼一聲,急忙捂著美眸。
「已經很晚,我先回去了。」
不給張榮華開口的機會,撒腿就跑,少了一些清冷,多了一些地氣。
張榮華會心的笑著:「真好。」
從浴桶中出來,打開房門,將浴桶裡麵的廢棄靈液倒了,又打了一些井水,將身體清洗一遍,取出一套內衣穿上,再次進了房間,將房門關上。
土遁術施展,心神一動,遁入地下,瞬息出現在地下空間千丈之處,在虛空斂天陣外麵停下,衣袖一揮,陣法打開,露出一條通道,邁步走了進去,隨著他進去,陣法再次收斂。
布置在裡麵的金剛劍陣,還有魚龍舞天機關術依舊潛藏在周圍,並沒有爆發,走到靈泉邊上停下。
望著泉水中的時空珠,吞噬靈氣孕育自身,形成一座巨大的漩渦,散發著時間和空間的氣息,局限在這裡,無法傳出一點。
張榮華滿意的點點頭,如果可以,要是以靈藥、丹藥培育,出世時間還能夠減少,但他修煉需要,光明的發展也需要資源,哪怕以明麵上的七處產業,暗中的四處產業,還有一些灰色收入依舊不夠。
「還是缺錢!」
換成之前,剛入學士殿的時候,還能做一些「不正經」的畫賣錢,到了現在,曾經的那些畫,都成了絕品,隨著身份越來越高,價格呈多少倍翻。
出書賺錢?還是算了,有這個精力,還不如將涅槃至尊生生功後續功法創造出來,隨便從夏皇身上扣下一點,也比這個強。
望了一會。
將魔龍絕殺陣取出,玄金截殺自己布置的那座陣法,如今正好派上用場,將陣法布置在金剛劍陣的後麵,形成第二道防禦,如此一來,魚龍舞天機關術變成了第三道防禦。
望了一會。
施展土遁術離開,沒有將上古驚蟄的蛋,還有青老的數十株靈藥扔進去,這些東西還要留著突破。
回到臥室。
脫掉鞋子,坐在床榻上麵,運轉永恆不滅功修煉……。
隨著上朝時間將近。
張榮華換上官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洗漱過後,在人工湖這裡繼續修煉,從大五行破天劍陣開始、再到鳳凰神火,一一修煉一遍。
鄭青魚走了過來,恭敬的說道:「老爺,有些事情不知道對您有沒有用。」
「說!」
「您交代下來,讓我們調查施戴隆,收集他的罪證,昨天下午心腹梁祁丟官罷職,被關押在刑部大牢,為了證實消息的真實性,鄭逸命人不惜一切代價調查,花費不少,才從那邊得到一點消息,施戴隆親自下的命令,對外宣稱梁祁和墨守禮關係很好,參與到炎雷珠配方泄露的事情,但我們調查得到的消息,他們之間並無深交,隻是工作上麵的來往,卻突然入獄,屬下懷疑裡麵一定藏著什麼,但光明建立不久,勢力還未成型,就算全力調查,這麼短的時間內,也無法查清原因,怕出現意外,耽擱老爺的大事。」
抽絲剝繭。
從有限的消息中,分析出施戴隆的真正目地,之前在工部的時候,倆人打交道不止一次,梁祁是他的心腹,隨時出入施府,比崔建成的位置還要高,如今卻被突然拿下,應該不是因為炎雷珠配方的事,如若不然,傅坤問責下來,他也沒有好果子吃,莫非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這裡。
心裡有數,等朝會結束便著手調查。
後麵的事情,光明不方便出手,牽扯的人官位越來越高插不上手,吩咐道:「傳話給鄭逸,讓他盯著白義常和杜承鳴,施戴隆這條線由本尊負責。」
「是!」鄭青魚恭敬的應道。
邊上的房門打開。
紫貓從裡麵出來,幾個閃動之間,在人工湖的邊上停了下來:「看好了,貓已經將五行幻靈法入門。」
真靈之光閃爍,迎風一晃,變化成丈大,氣勢內斂,沒有傳出一點,以浩然正氣為基礎,五道靈光沖出,凝聚成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和麒麟,凝實有神,控製著它們進入戰鬥模式,攻擊、防禦,非常熟練。
一遍結束。
紫貓將它們收了起來,得意的問道:「怎麼樣?」
張榮華蹲下身體,扌莫扌莫它的頭,贊道:「這麼短的時間內,修煉到一境初窺門徑,看來你用心了。」
「那是!貓可是很努力的。」
「去修煉吧!」
鄭青魚好奇的問道:「老爺,您聽懂?」
張榮華神秘一笑,沒有回答。
石伯整理好車攆,從前院返回:「青麟,該上早朝了。」
「嗯。」張榮華應了一聲。
到了前院,踩著小馬紮上了天機車攆,坐在軟塌上麵,拿著一張潮牌,卷著油條和大蔥,沾了一點辣椒吃著。
到了朱雀門。
除了丁易,陳有才和徐行也在,轉念一想,張榮華猜到了,應該和石村有關,數百戶人家被滅,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徐行作為推官,掌提刑、兵卒等,首當其沖。
從車上下來,招呼一聲,一群人進了朱雀門,在角落中停下。
徐行道:「出事了,石村數百戶人家,包括牲畜在內無一活口,被人血祭!從現場殘留的痕跡來看,那裡曾發生過一場大戰,很有可能是天人境強者交手所致。」
張榮華嚴肅的說道:「你在擔心都察院趁機跳出來攻擊?」
「嗯。」徐行沒有隱瞞。
這麼大的事情,他居然沒有得到消息,等到事後趕過去,凶手也沒有抓到,一旦禦史跳出來參一本,將會很麻煩。
張榮華道:「推官隻負責維護基本治安,如果出手的人、勢力或者妖魔鬼怪道行恐怖,頭痛的人不是你,而是真龍殿、赤天殿等部門!就算有禦史跳出來,想要將罪責按在你的身上,也站不住腳!」
再道。
「別放在心上,都察院這邊有我。」
倆人點點頭。
向著天威門走去,到了紫極殿,從左邊的側門進入大殿,在各自的隊列站好,有些人眼尖,見到他們一同前來,聯想到前因後果,猜到了一點。
原本還想將陳有才、徐行他們拉下水隻能作罷,眼神不善的望著前麵,落在鳩玄機的身上,前者噴不了,那便噴後者,往死裡麵噴。
隨著時間推遲,文武百官全部到齊,肖公公帶著倆名太監進來,將紫極門和兩扇側門關上,眾人心神一震,知道好戲要開始了。
沉穩有力,蘊含某種規律,帶著強大氣場的腳步聲響起,夏皇行走在前麵,繃著臉,一舉一動蘊含著皇者威壓,太子和魏尚跟在後麵。
往龍椅上麵一坐,明明沒有說話,但壓迫力很強,百官下意識的低著腦袋。
魏尚上前一步,沉聲說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臣有事要奏!」
一司左僉都禦史站了出來,他叫方誌高,正四品的官。
張榮華望了一眼,此人認識,韓正剛介紹過,左副都禦史李餘良的人。
作揖行禮。
方誌高繃著臉:「真龍殿的職責監察天下妖魔、邪修和宗門勢力,昨天晚上石村被滅,數百戶人家無一生還,發生在京城眼皮底下,居然毫無察覺,嚴重失責,臣提議革除鳩玄機官職,重新挑選一位能力強大、修為過硬的人接任!」
他的人爭先恐後的站了出來,指著鳩玄機開噴,大罵其無能。
鳩玄機憋屈!隱藏在衣袖下麵的手掌,死死的握在一起,心裡怒吼,為什麼是本殿主?怎麼不噴赤天殿,或者其他兩個部門?
一些大臣也站了出來,石村被滅,事關重大,整整數百戶、上千口被血祭,不將這些妖魔鬼怪繩之以法,一旦開了先河,這樣的事情隻會更多。
一時間鳩玄機麵對的壓力更大!心裡發誓,該死的方誌高,還有你們這群禦史,千萬別落在本殿主的手中,不然有你們受的。
無人站出來替其說話,一是真龍殿殿主的位置特殊,掌握超然權力,一旦和其他人走的很近,距離被罷官也不遠,夏皇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第二真龍殿這些年下來,得罪了很多人,朝堂上麵有不少落網的大臣,被他們繩之以法,隻要進了那個門,站著進去,躺著出來都算好的。
默默的承受所有!
夏皇開口,威嚴、霸道的聲音響起:「限真龍殿三日之內破掉此桉!」
鳩玄機急忙出列:「臣遵旨!」
張榮華看的很明白,皇極和青老被滅,他們想要破掉此桉,隻能拉人背鍋,從其他勢力上麵入手。
又議了幾件大事,都和自己無關,卻有幾個倒黴蛋被人皇衛當場帶走,都察院在這方麵功不可沒。
直到朝會結束。
眾人意料中的事情都沒有發生,張榮華已經站穩腳跟,隻燒了第一把火,第二把火呢?怎麼不燒下去,就這樣慫了嗎?
不解歸不解,沒有人敢大意,這家夥不動手就算了,一旦動手,龐友善貴為從三品,第一個被拿下,還是同事,還將火燒到了工部,拿下一大批人,現在桉子還沒有結束。
出了大殿。
張榮華沒有立即回去,打了個眼色,讓丁易先回去,換了一個方向,向著工部走去。
直覺告訴他,想要拿下施戴隆,梁祁這條線很重要,從前者的出手動作來看,短短的半日便將他丟官罷職,再關押在刑部大牢,很有可能,今日便會審判,將此桉定性,殺的殺、發配的發配。
必須在施戴隆未出手之前,讓梁祁開口,第二把火才能燒的更旺。
施戴隆是工部右侍郎,位高權重,眼線眾多,一旦自己出手,對方將在第一時間得知,想要將此桉辦好,必須借助外力,令其無法行動,爭取到足夠的時間才能成功。
如此一來,傅坤便是最好的人選。
有之前留下的香火情,外加上次的推測,傅坤很有可能投靠夏皇,原則上來講,他們都是效忠陛下,請他出麵攔下施戴隆應該不會拒絕。
到了這裡。
門口的金鱗玄天軍,見到他來了,月要板挺的很直,急忙抱拳行禮:「見過大人!」
「嗯。」張榮華點點頭。
進了工部。
一路走來,遇見不少熟人,見他過來,聯想到現在的身份,暗自猜測,難道又有人要倒黴了嗎?紛紛打聲招呼,腳底抹油,不敢再待下去。
張榮華並不在意,身在不怕影子斜,隻要不是太過份,或者傷天害理,辦實事,替百姓著想,就算證據確鑿,也不會動刀,無它,真認真下去,大夏官場沒有一個是乾淨的,當官總得替自己、家人考慮吧?不然千千萬萬的讀書人,十年寒窗苦讀,有的甚至變賣良田、祖宅,又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榮華富貴?前提死他們掌握好度,別越過那條紅線!
老熟人,回娘家,沒有遇見任何阻攔,一直在傅坤的大殿外麵停下。
張榮華問道:「傅尚書在裡麵?」
金鱗玄天軍恭敬的回答:「大人吩咐過了,您來了直接進去。」
轉過身體,上前兩步將殿門打開。
張榮華點點頭,邁步進入殿中,殿門從外麵關上。
傅坤泡好了茶,倒了兩杯,將一杯放在邊上。
念頭轉動的很快。
張榮華猜到了,這是在等自己,爬到這一步沒有一個是簡單之輩,作揖行禮:「見過大人!」
傅坤微微一笑:「坐!」
拉開椅子坐了下去。
傅坤指著茶,介紹道:「雖說不是靈茶,味道卻比靈茶還好,極品月桂以秘製方法曬乾,除了保留月桂的香味,還有一股苦澀,時刻讓人警醒,嘗嘗看味道如何?」
張榮華明白了,傅坤以這種方法時刻警醒,絕對不能再犯炎雷珠配方的事情,端著茶杯,捏著茶蓋押了幾下,等到茶水微微涼了,淺嘗一口,的確像他說的這樣,除了月桂的香味,還有一股「苦澀」,明明很苦,卻讓人著迷,無法忘懷。
放下茶杯,贊道:「好茶!」
傅坤笑了,懂茶的人才能品出茶的好壞,不懂茶的人,隻會看表麵,以為普通的茶葉沒有靈茶好,實則不然,有些極品的茶葉,遠不是一般的靈茶可比的,不然以他的身份,想要喝靈茶,都能當成米飯吃。
進入正題,問道:「今日你要是不與陳有才他們走在一起,或者說休沐、請假,被參的人就有他們。」
位置擺的很正,徹底投入夏皇的陣營,沒敢腳踏兩條船。
張榮華聽懂,麵色認真:「此事已經超出上京府的管轄範圍,牽扯甚大,由真龍殿出麵最為合適。」
「嗯。」傅坤點點頭。
「本官待會還有一項議程,商議新的保密條例,需左右議郎、部務委員參與,直到下值,期間無人能離開半步,午餐全部在這裡解決,虛恭會有金鱗玄天軍盯著。」
從這裡推斷,梁祁的事情,他已經知道,告訴張榮華,你隻有一天時間,能否拿下施戴隆,就看你的能力。
張榮華心裡有數,自己的猜測沒錯,嚴肅道:「請大人放心!一天時間足夠,您等下官的好消息。」
傅坤笑了,從椅子上麵起身,將殿門打開,走了出去,站在走廊上,望著升起的朝陽,反問道:「為官這些年來,本官隻想在力所能及之內,做點實事,不想攪合進去,但有些人偏偏對著乾,想拉本官下水。」
張榮華道:「做好當下,是非對錯,自有後人評定。」
「去吧!」
「下官告退!」
等他走後。
傅坤臉上的笑容消失,命令道:「將他們叫來!」
金鱗玄天軍領命:「是!」
……
回到都察院,丁易等人站在門口,唯獨不見楊毅來和錢平。
張榮華道:「裡麵說。」
金耀光急忙上前,將殿門打開,再讓開身體站在邊上,等大人進去再跟上。
張榮華吩咐:「本官待會有點事出去一趟,你們做好本職工作。」
韓正剛第一個表態:「大人盡管去忙,四司有我們!」
「嗯。」張榮華點點頭。
韓正剛識趣的告退,每天早上下朝過來,有事沒事不重要,態度一定要明確。
張榮華又交代兩句,金耀光三人也離去。
丁易麵露期待:「哥,是不是查到管家老盧的下落了?」
「不是!」張榮華搖頭。
「我這邊得到消息,施戴隆的心腹梁祁入獄。」
丁易皺眉,問道:「他乾的嗎?」
又不解。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梁祁掌握其罪證?」
張榮華道:「對我們來講,這是一個機會,剛才見了傅尚書,一天之內,施戴隆無法離開,以商談新的「保密」為由,將他拖住!」
丁易明白了,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想起前段時間,他在朝堂上跳的很歡,想將我們調走,還提議將哥你調到下州任州尹,這筆賬一直記著,天道好輪回,等了這麼久,終於將這一天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