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張榮華絕殺(求全訂,求月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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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一顆心像是被撕開一般,前所未有的痛,比在心髒上麵撒鹽還要可怕三分,眼睛充血,像是吞人而噬的猛獸,不甘、凶戾等取代,兩臂的力道很大,抱的很緊,不鬆開,淚水流的更狠。

九公主比他還要難受,父皇、母妃、六哥……這一去,餘生恐怕連再見的機會都沒有,下場注定,生或者死,無論是生還是死,比煉獄還要可怕的不歸路,大夏這邊絕對不會放過她,不惜一切手段,撬開她的嘴,設法逼問大商的隱秘,等到榨乾所有價值,再利用她達到政治目地,亦或者其它。

倔強的美眸,強行擠出歡笑,珍惜眼下的時光,玉臂再一次的緊抱著六哥,螓首埋藏在他的懷裡,記住六皇子身上的味道,然後鬆開,輕聲說道:「時間不多了。」

天亮之前必須安排好,若不然,遲則生變,張榮華已經不是吳下阿蒙,如今的地位,培養出來的勢力,外加還有裴才華在後麵支持,放眼大夏朝堂,也是一股巨大的力量。

更別說城防五司、魂宮、上京府都有他的人,萬一有人發現他們的計劃,讓他帶人過來將自己抓住,計劃也就失敗。

親情、皇朝,瘋狂的在腦中交鋒,各占據一半,六皇子呼吸急促,眼睛越來越紅,積壓的怒火快要忍不住。

明明已經商量好,但到了這一刻,還是親情占據所有,想到往昔的快樂時光,堅定不移的說道:「如果扳倒張榮華,需要犧牲你,大商的其他人都是廢物,不做也罷!走,我們現在就回家!」

九公主笑了,發自內心,六哥還是最疼她的,哪怕利益巨大,依舊沒有拋下她,還是以前護著自己的好哥哥,但張榮華必須除掉,不容有失!

眼神逐漸變的淩厲,輕聲呼喚:「雙影。」

雙影是倆人,一對孿生姐妹,成名多年的強者,修煉合擊功法神通——天火罡風詫牧功,實力提升兩倍,心意相合,哪怕簡單的武技,在她們的手中,也能爆發出無上的力量。

姐姐叫左影、妹妹叫右影,九公主的貼身侍女,商帝特意挑選保護她的。

左影上前一步,動作很快,一記掌刀下去,打在六皇子的後腦勺上,將他打暈。

雖然暈了。

但在本能下,六皇子的手臂依舊沒有鬆開,緊緊的抱著她。

倆女上前,掰開他的手,扶著六皇子在椅子上坐下。

九公主臉上的淚水消失,紅腫的眼眶再次恢復清明,命令道:「即刻帶著六哥趕回大商,沒進入大商疆域,期間六哥醒一次打暈一次,回到大商,你們以後跟在六哥身後,替他效命!」

「是!」倆人恭敬的應道。

九公主揮揮手,雙影帶著他迅速離去。

望著李乘風。

「未來的日子裡麻煩你了。」

李乘風微微弓著身體,姿態放的很低,恭敬的說道:「您說的是哪裡話,這是臣的份內之事。」

「本宮走後,這裡的據點立馬摧毀。」

「是!」李乘風也是這樣想的。

交代完。

九公主打開房門,向著外麵走去。

沒問能不能成功,以殿下的本事,親自行動,豈有失敗的道理?也沒問怎麼做,無條件相信!

約莫幾分鍾。

李乘風下令,命所有人帶著機密,抹除所有的痕跡,分批撤離,向著下一處據點趕去。

……

今晚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黑夜也無法阻擋別有用心人的計劃。

此刻。

張榮華已經摧毀麒麟坊99號的據點,從他們的口中,並未得到有用的消息,隻得到將近數十萬兩銀票,對普通人來講挺多,於他而言,少的可憐,換成千年靈藥,不過才幾株。

回到朱雀坊的府上。

紫貓在院中遁來遁去,追著天兒,一旦追上小爪子就拍了上去,見他回來,急忙跳了過來,落在懷裡,舒服的拱了拱,得意的說道:「貓已經將土遁術修煉到一境初窺門徑。」

張榮華笑著說道:「還行。」

天兒從地下轉出來,站在三步外,可憐兮兮,告狀:「它欺負鼠!」

「鼠已經用功讀書,動不動就一個腦袋瓜子抽過來,還要掰開鼠的兩條後腿,看看是……。」

說到這裡,說不下去了。

紫貓急忙解釋:「跟你學的,你以前也這樣對貓。」

砰!

張榮華一個腦袋瓜子敲了過去,狠狠的瞪了一眼,吩咐道:「將玄武靈術傳授給它,盡快讓天兒修煉到三境爐火純青。」

紫貓眼睛一亮:「它要是不用心能動手?」

「我隻看結果不看過程,下次檢查,沒有達到三境爐火純青,你等著挨揍吧!」

紫貓明白了,舉著小爪子保證:「貓辦事你放心,等好消息吧!」

進了房間。

天兒沒跟上,已經被嚇怕,關上房門。

將它放在桌子上麵。

手掌在五龍禦靈月要帶上麵一拍,取出吞天青鯤魚的屍體,紫貓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從桌子上跳了下去,小腦袋供著張榮華的小腿,撒嬌賣萌:「給貓好不好?」

「給你準備的。」

「貓就知道你最好!」

張榮華伸出手掌,掌心一翻,焚天業火出現,將之打落下去籠罩吞天青鯤魚的屍體,煉化雜質,隻保留精華。

一會兒過後。

收起焚天業火,再看它的屍體,隻剩下十分之一,但力量非常清純,笑著說道:「吃吧!」

「喵!」紫貓激動的叫了一聲。

真靈之光升起,變化成丈大,張口一吞,將吞天青鯤魚的屍體吃了,再變回原來的大小,趴在地上煉化。

望了一會。

見它沒什麼事情,收回視線。

張榮華取出乾坤萬靈寶鼎,剛一出現,乾坤二色靈光環繞,半步造化靈寶的氣息傳出,散發著巨大的威壓。

再將紀雪煙交給自己的靈藥、材料等拿了出來。

先煉丹,再煉製靈符。

不愧是半步造化靈寶,比萬象寶鼎強多了,配合六境技近乎道的煉丹術,還有可怕的靈魂之力,丹藥批量煉製,不到半個時辰,所有的靈藥煉製成功,一共得到數百枚丹藥,其中以黃階和玄階居多,地階也有一些,天階隻有一枚。

不是張榮華不行,紀雪煙帶來的靈藥年份太低,煉製不出高端的丹藥。

將它們收起來,再煉製靈符。

用了一點時間,將它們全部練好,衣袖一揮,連同乾坤萬靈寶鼎在內,全部收了起來。

等過兩天再交給紀雪煙。

紫貓正好將吞天青鯤魚煉化,龐大的力量,讓它一連突破兩個小境界,達到大宗師九重,實力暴漲,比以前更強,有玄武靈術遮掩,顯示在外的道行,依舊是宗師境六重。

張榮華道:「去修煉吧!」

紫貓討好似的在他身上拱了拱,然後離去。

時間還早。

張榮華沒有入睡,取出紀雪煙帶給他的浩然正氣武技、秘術、功法等,一一看了起來,一目十行,速度很快,看完以後,領悟所有原理,增加自身底蘊,讓積累變的更加的強大。

過了淩晨。

還剩下不到四分之一,沒有閒著,一鼓作氣,繼續看書,又用了一個時辰,直到將它們全部看完。

從椅子上起身,活動一下身體。

麵露笑意,玄黃開天功已經達到六境技近乎道,徹底的圓滿,再打磨一日,明日便嘗試著突破,等突破到封天境以後,以恐怖的積累,便能創造出專屬於自己的神魔功法。

同樣是神魔功法,前者是別人創造,後者是自身創造,量身打造,更加的強大,使用相同的神通,威力至少增加三分之一。

望著皇宮的方向,萬書殿中的藏書,還剩下五分之二,上過早朝以後,便去萬書殿,爭取將剩下的藏書看完。

進了臥室,剛準備休息,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從外麵傳了進來。

張榮華眉頭一凝,這麼晚了,她不是在修煉?這會兒過來,有大事發生了嗎?

走了過去。

不等鄭青魚敲門,將房門打開。

「見過老爺!」

張榮華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鄭青魚微微一愣,轉念就釋然,以老爺的聰明,這會兒過來肯定有事,恭敬的說道:「前段時間您吩咐,讓鄭逸暗中調查畢方節,就在剛才,他傳來消息有眉目了。」

「說!」

鄭青魚當即將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

張榮華臉上的笑容很盛,等了這麼長的時間,終於等到,拿下畢方節,以他為突破口,就能扳倒杜承鳴,屆時自己的任務也將圓滿,便能調離都察院。

開口說道:「剩下的事情,不是你們能夠參與的。」

取出數十萬兩的銀票遞了過去。

「交給鄭逸,讓他加快發展速度,商朝那邊開始布局,派誰過去主持,讓他自己拿主意。」

「是!」鄭青魚恭敬的應道。

等他退下。

張榮華關上房門,一刻不耽擱,迅速離去,向著畢方節那裡趕去。

按照鄭青魚所言,他已經被趕出畢府。

除了他,還有家人。

上次的朝堂,趁機彈劾,夏皇借著大夏軍隊布防圖,罷免他的官職,還杖刑二十,畢家的其他人等,有一個算一個,全部丟官罷職,下了死命令,不許為官。

如此一來。

畢家上進之路被斷,不管如何努力,都無法為官,沒法做官,等於沒有權勢,隻能淪落為下等人,眼下還好,之前經營的關係還在,就算世態炎涼,一些人薄情無義,也有少數的一點人念舊情,香火情沒有斷絕之前,曾經的政敵不敢太過份,時間一長,情份越來越澹,等待他們的將是窮困繚繞、甚至是牢獄之災。

經商?

別說畢家沒有這方麵的人才,就算有,沒有官麵護著,做出一點成績就被人掠奪,乾著最累的活,像條狗似的,拿著微薄的一點血汗錢,習慣了高高在上,錦衣玉食,一言決定他人的生死,別人還得看自己臉色行事,又豈能適應?

越想越氣,所有的人一致,將矛頭發泄在畢方節的身上,以前有多恭敬,報復起來就有多狠。

每日除了辱罵,還有毆打,包括他的兒子、孫子在內,無一幸免,就連女卷也被族人欺負,一群丫鬟按在地上,然後其她的女人上前踹、抽等。

就算這樣。

畢方節一家還在忍,一旦離開畢府,將沒有容身之處。

二房話事人畢建令,管理著畢家產業,平日裡麵就是一條狗,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隨著失勢,畢家的諸多產業被人吞並、或者強買強賣,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些年積攢下來的錢是一筆巨大的數字,還沒有人動。

暗中的政敵都在等,如果張榮華不動手,過段時間找個理由強行奪來。

沒有官身,掌管著財權,畢建令成了畢家最有權勢的人,身邊聚集著一幫趨炎附勢的家夥。

就在剛才。

畢建令借著酒勁,想要強行占有他前段時間剛納的小妾,動靜鬧的很大,什麼都能忍,唯獨這個不能忍,一旦開了口子,往後一發不可收拾,隻會越來越嚴重。

為官這麼多年,畢方節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當即派人向杜承鳴求救,希望對方看在多年的情份上拉自己一把,再帶著自己的兒子、孫子,阻止了畢建令的畜生行為,換來的卻是一頓毒打。

見到人越來越多,再不甘心,哪怕心裡恨得要命,隻能被迫的停下,借機將他一家趕出畢府。

這時。

求助的人也回來,連杜府的大門都沒有進去,還被毒打一頓,護衛言,我家老爺不認識此人!

身無分文,無處可去,後麵還有畢家的人驅趕。

畢方節絕望,今晚的風很大,帶著涼意,刮在身上下意識的打寒顫,隻能離開,像條喪家之犬,漫無目地的在街道上遊盪。

到了天橋,下麵是河流,連通整個京城,還有個橋洞,一群人眼睛一亮。

兒子畢建學提議:「爹,要不下去躲躲?先度過今晚,天亮以後,再想其它的辦法?」

畢方節憔悴,不負之前的威嚴,經歷這麼多的事,心態也變了,不得不低下高傲的頭顱,望著身後的家人,剛才都被揍了一頓,衣衫不整,臉上殘留著通紅的巴掌印,無奈的嘆了口氣:「走吧!」

從邊上下去,到了橋洞附近,黑漆漆的,望不到裡麵是什麼。

強忍著畏懼,一家人進了橋洞,畢方節身份最高,和女卷待在裡麵,畢建學和兒子守在洞口,害怕晚上出現意外,特意找了幾塊破棄的磚頭,還有趁手的棍棒,增加一點安全感。

一夥人這麼大的動靜,還有女卷,雖然落魄,但從身材來看,美艷無雙,早就被乞丐盯上,暗中尾隨,見到他們進了橋洞。

倆名乞丐留下一人在這裡盯著,另外一人去叫人,不一會兒,七八個乞丐聚集,眼冒邪光,火熱的舔著嘴唇,像是豺狼虎豹,控製著動靜向著下麵扌莫去。

兒子已經睡著,畢建學沒敢入睡,如果自己睡了,萬一出現意外,一家人都得死在這裡,望著熟睡中的兒子,因為寒冷,蜷縮著身體裹緊衣衫,心裡一痛,將外衣脫了下來,蓋在他的身上,隻剩下一件內衣,夜風呼嘯,如此的寒冷,強忍著哆嗦,走到洞口,想活動下取暖,望著眼前七八雙眼睛,就算是黑暗也無法阻擋邪惡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橋洞,傳出咽口水的聲音。

麵色劇變,畢建學怒喝:「你們是誰?」

閃電般的抓起地上的棍棒,指著他們,色厲內茬。

「滾!」

巨大的動靜,驚動裡麵的人。

畢方節和孫子急忙出來,手持棍棒,保持戒備,前者開口:「老夫是都察院右副都禦史畢方節,不想死的趕緊滾!」

乞丐頭子狗哥上前,麵露輕蔑,不屑的說道:「好大的官!我們好怕幼~!」

回過頭。

望著自己的人,囂張的說道:「老家夥還沒有睡醒,這都丟官好幾天,眼下連我們都不如,居然還敢擺官威。」

一群乞丐附和,狂妄的罵著。

回過頭。

狗哥上前一步,凶狠的說道:「將她們留下,自己滾!若不然,今晚就廢了你們。」

畢方節怒道:「這裡是京城!你們敢胡來,上京府不會善罷甘休。」

「聽說你在朝堂得罪了張榮華,才被陛下罷官,昔日的同僚嚇的急忙撇清關係,生怕遭受無妄之災。」

畢方節死死的咬著牙齒,他不恨張榮華,雙方是政敵,派係之爭勝敗正常,但恨死了自己的好友、還有杜承鳴,沒有失勢的時候,那叫一個熱情,這才多久,往昔的情份一點不顧,尤其是皇後,替她們辦了那麼多的事情,臨到頭來,沒有利用價值,扔的太徹底了。

狗哥繼續說道:「聽說上京府的判官徐行,是張榮華的兄弟,你說我們廢了你們,隻要不鬧出人命,就算驚動府衙,上麵會治罪?頂多裝模作樣,走個過場。」

畢方節絕望,昔日看不起的乞丐,居然都能騎到頭上耀武揚威。

狗哥乘勝追擊:「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單身這麼多年,勾欄都沒去過,又是男人,憋著一肚子火,難得遇見你這樣的大人物,家卷個個貌美如花,有沉魚……。」

望著一個乞丐。

「後麵呢?」

「狗哥,是沉魚落鳥之美!」

狗哥接著說道:「沉魚落鳥之美,讓我們盡興,就放你們一馬。」

「放屁!」畢方節怒喝。

將棍棒對準他們。

「不怕死的盡管過來!」

狗哥獰笑,骯髒的手掌抬起,猛地一揮:「乾!」

一群乞丐如狼似虎,粗暴的沖了上去。

強忍著一頓棍棒,將他們撞倒在地上,打架經驗豐富,倆人揍一個,將畢方節爺孫三人按在地上摩擦,然後留下三人按著他們。

望著橋洞,裡麵傳來驚慌無助的尖叫,還有哭泣聲。

狗哥身上的火焰更盛:「想不到老子也有今日,居然一嘗從二品大員的家卷。」

粗魯的撤掉月要帶,猴急的向著裡麵沖去。

畢方節眼睛噴火,憤怒沖天,他恨啊!恨自己跟錯了人,恨皇後她們的無情,但凡傳句話,自己等人的日子就能好受許多,也不會淪落到如今地步。

再看吳錦繡,明明是太子的人,失勢的時候,太子沒有保住,因為是張榮華的朋友,親自出手,將他保了下來。

如若不然,吳錦繡豈能待在府上「坐牢」?吳航豈能一點事情沒有?反而高升,吳家還能住在豪宅裡麵?做夢去吧!

當恨意達到一定程度,便是瘋狂的報復,心裡發誓!就算豁出這條命,也要拉著他們一起下場,要遭殃大家一起。

奮力的掙紮,拚命的叫道:「救命啊……。」

狗哥喝道:「讓他們閉嘴。」

三個乞丐剛要動手,橋麵上火把亮起,將黑暗驅散,一隊巡邏到這裡的城防五司官兵,見此情況怒喝一聲:「住手!」

急忙沖了下去。

狗哥等人見狀,魂都要嚇散,好比一盆涼水潑在頭上,從頭涼到腳,慌忙的叫道:「快跑!」

率先向著黑暗中沖去,其他的乞丐見狀迅速跟上。

但他們豈能跑過精銳的城防五軍?很快,一群人都被抓了過來。

弄清楚緣由。

對正一陣唏噓,想不到昔日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居然也有如此落魄的一幕,於心不忍,取出二兩碎銀遞了過去:「好自為之!」

押著狗哥等人離去。

畢方節沖著他離去的背影喊道:「你叫什麼名字?」

「關元!」

望著橋洞,畢方節安撫一會,讓她們別哭,等到靜下,讓孫子守在洞口,帶著兒子走到河邊停下。

畢建學擔憂的問道:「爹,你該不會想不開跳河吧?」

畢方節表現平平,反問道:「甘心?」

畢建學沉默,如果有一點選擇,也不想過這樣的生活,苦澀一笑:「不甘心還能如何?落到如今這個地步,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喊殺,諾大的京城,已經沒我們的容身之處。」

「張青麟!」

轟!

畢建學劇烈一震,懷疑是不是聽錯:「他……他會幫我們?」

畢方節沒有回答,望著夜色,眼中瘋狂,喃喃自語:「他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

當張榮華抵達橋洞,畢方節背負著雙手站在外麵,像是等候多時。

「來啦!」

「猜到了嗎?」

畢方節道:「都察院的事情還沒有結束。」

吩咐一句。

「你守在這裡,爹和青麟去邊上走走。」

「是!」畢建學恭敬的應道。

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眼中激動,能不能站起來就看這次了。

不遠處的河邊。

咕嚕!

畢方節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老臉自然,一點也不紅,坦然的說道:「畢建令一天隻給我們吃一頓飯,一碗稀粥、一個饅頭。」

張榮華指著地麵:「坐。」

從五龍禦靈月要帶裡麵,取出一些鹵菜,一隻雞、一份醬牛肉、一碟花生米和一盤雞爪,外加一壺天瓊玉釀放在地上。

「謝謝!」畢方節道。

拿著快子大口的吃了起來,渴了就喝天瓊玉釀。

吃飽喝足,麵露感嘆。

「想不到老夫有生之年,還能喝到天瓊玉釀。」

話鋒一變,嚴肅、認真。

「你的來意,老夫已經知曉。如果換做之前,沒發生今晚的事情,就算將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會透露一個字。但還有一個疑問,這麼多年來,自問藏的很深,包括杜承鳴都不知道,老夫暗中留了一手,你又是如何得知?」

張榮華平靜的說道:「李餘良。」

畢方節苦澀一笑:「以他見不得別人好的性格,老夫應該早就猜到。」

不懂的地方全部明白,難怪張榮華趕來的這麼及時。

接著說道。

「老夫的手中,的確握有重要的東西,可以扳倒杜承鳴,鏟除她們在都察院的所有勢力,但老夫有兩個小小的請求,無論你答應不答應,東西都可以給你。」

張榮華頗為意外的望了他一眼,畢方節很直接,沒有藏著、掖著:「老夫敢在你麵前拿捏?」

「說說看。」

畢方節道:「剛才我們被一群乞丐欺負,城防五司一隊巡邏的官兵經過這裡,對正叫關元救了我們。我們眼下的情況你也清楚,如果離開京城,昔日的那些政敵沒了顧忌,一定會下殺手,但不離開,又沒有容身之處。」

後者猜到了,以罪證尋求庇佑,前者卻是意料之外的事。

張榮華道:「回頭和長安打聲招呼,提拔關元為什長。」

問道。

「畢家的府邸是你的嗎?」

畢方節盡量讓自己平靜,不將激動表現出來:「是!」

「明日你去上京府找徐行,讓他派人跟你們走一趟,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謝謝!」畢方節感激。

張榮華搖頭:「各取所需。」

畢方節從脖子上取下一物,一直佩戴的吊墜,呈青色,普普通通,沒有一點特別之處,將東西遞了過去,解釋道:「外表是偽裝,裡麵有一塊小留音石,以特殊材料隔絕,東西都在裡麵。」

接過來。

張榮華手掌發力,將外表捏碎,露出一塊龍眼大的留音石,輸出一點玄黃內力進去,將畫麵控製在麵前,不暴露,認真的看著。

畫麵中記載著一座院子,門牌上麵的地址是玄武坊,京城房價最貴的五坊之一,有錢都買不到,還要「購買資格」。

門口站著一隊護衛,牌匾上寫著「木府」。

緊跟著畫麵一轉,出現在密室中,正北方的牆壁上打著一件架子,以千年紫木製作,放著九件玉盒,每個玉盒貼著一張封靈符,防止裡麵的東西靈氣流逝,接著陣法運轉,眼看畫麵就要消失的時候,顯示出一張臉,正是杜承鳴!

收起留音石。

張榮華問道:「怎麼得到的?」

畢方節搖搖頭,沒有說:「兔死狐悲,一直防著這一天,本以為這輩子都用不上,沒想到現實給了沉重一擊。」

張榮華起身:「等我消息!」

畢方節道:「有、有被子?」

望著橋洞的方向,張榮華懂了,取出幾床乾淨的被褥遞了過去,還有一些吃食。

腳下一點,化作一道金光消失。

畢方節招呼一聲,讓畢建學過來幫忙,一群人圍在一起狼吞虎咽,填飽肚子以後,後者迫不及待的問道:「爹,張大人怎麼說的?」

其他的人豎著耳朵仔細聽著。

畢方節道:「等天亮!」

聽完此話,眾人麵露激動,高興的笑著,終於不用再過這種生活了。

……

張榮華沒有獨自行動,積累的功勞已經很多,就算拿下杜承鳴,功勞巨大,不過是錦上添花,與自己並無多大的好處,該升的官依舊會升。

用了一點時間,叫上陸展堂和徐行,前者的傷勢徹底康復,有大夏軍隊布防圖的功勞,勉強在魂宮站穩腳跟,後者有陳有才留下來的班底,外加自身培養的勢力,就算褚續平是府尹,依舊壓不住,府衙的權勢一大半掌握在他的手中。

各自帶著精銳,讓屬下退後。

四大部門還得看魂宮,清一色的美人,修煉駐顏功法,無論年紀多大,單看相貌美艷不可方物,各有特點,令人賞心悅目。

徐行打趣:「老陸你這日子可以啊!整天麵對這群美人,說實話,有沒有監守自盜?」

陸展堂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去去去!我是這樣的人?」

望著青麟。

「發生了什麼事情?」

張榮華神秘一笑:「好事!」

眼看天色就要發亮,再有一會,就到上朝的時間,招呼一聲:「走!」

一群數十人,向著黑暗中沖去。

一會兒。

在玄武坊68號外麵停下,見魂宮和上京府的人聯手而來,為首的護衛麵色大變,剛要傳信通知裡麵的人,還沒等動彈,魂宮的人瞬息將他製服,還有一群屬下。

踹開院門。

一群人沖了進去,院中布置著一座大陣,護衛的修為更強,但在張榮華等人的麵前,根本就不夠看。

破掉陣法,拿下所有的人。

按照留音石中的記載,找到密室,一位魂師將之破開,然後守在外麵。

張榮華帶著他們進去,走到千年紫木的架子這裡,留音石中記載的是九個玉盒,如今變成了十二個,都貼著封靈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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