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夏皇攤牌(求全訂,求月票)(1 / 2)
院外。
大儒、弟子圍成一團,足有上百人,這些人都是長天書院的核心,為首的大儒叫錢思問,雖然不是副院長,但在書院擁有諾大的威望,在京城讀書人之間的名氣也很高,深得他們擁戴。
吹鼻子瞪眼,身後像是有無形火焰燃燒,怒指著軍侯:「滾開!」
數十名府兵阻擋在前麵,將他們圍住,墨刀指著,在陽光的照射下,寒芒閃爍,煞氣逼人,尤其是刀口,更令人害怕。
錢思問像是沒見到似的,毫無畏懼,不退反進,向著府兵逼去,非常囂張:「有種就殺了老夫!」
軍侯遲疑,不知道殺還是不殺?邊上的府兵下意識的望了過去,等待命令,這一耽擱,錢思問已經將刀推開到了近前,跟在後麵的大儒、弟子,心裡有底,府兵怕了,心裡忌憚,不敢亂動,想想也對,他們是讀書人,科舉在即,這時下殺手一旦捅開,引發的後果誰也承受不住。
府兵慫了,眾人底氣來了,乾勁十足,仿佛體內的小宇宙爆發,想要出風頭,跟在錢思問的身後,向著前麵逼去,叫的更狠、罵的也凶。
一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還想攻擊府兵。
軍侯不知道下不下狠手,他們每進一步,自己等人就後退一步,眼看就要到院門,再退就打擾侯爺的好事,麵色猙獰,喝道:「列陣!」
鏗鏗……!
墨刀挽起,傳出低沉的刀吟,這是府兵攻擊的前序,氣勢一變,深冷、肅殺,眼神冰冷,像是石頭沒有一點感情,恐怖的凶威傳出,嚇的這群人立馬停下,害怕的想到,他們真敢下殺手?
軍侯冷冷的說道:「再敢動一下,殺!」
錢思問沒有被嚇住,繼續挑釁,指著自己的項上人頭:「有種就砍!」
腳步不停,再次緊逼。
所有人的視線望了過去,軍侯騎虎難下,殺很簡單,一刀下去就能送他上路,帶來的後果呢?萬一牽累到侯爺,萬死莫辭!
錢思問贏了,在半臂外停下,口水紛飛,狂妄出天:「滾!」
「滾!」
人群激動,聲嘶力竭的喝斥,扌莫清府兵的底,再無顧忌,瘋狂的向著前麵沖去。
轟!
天地之間傳來恐怖的炸響,像是驚雷咆孝,在眾人耳邊響起,觸不及防下,雙腿一軟,摔倒在地上。
府兵分開,張榮華帶人走了過來。
見到他出現,喧鬧的現場安靜,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見,再看後麵被押著的四人,除了高強文以外都被抓了。
心裡憤怒,迅速爬起來,礙於張榮華的銀威,想弄清虛實在動手。
軍侯行禮:「卑職沒用,請侯爺責罰!」
張榮華麵無表情:「看好了。」
「諾!」
望著錢思問,張榮華道:「你剛才說什麼?本侯沒有聽清楚,再說一遍!」
前者心裡也怕。
眼前這位可是京城新貴,以「殺神」出名,從踏入學士殿開始,倒在他手中的上官無數,尤其是工部和都察院,幾乎被乾廢,強忍著驚懼,自己是大儒,名滿京城,放眼大夏也有諾大的名氣,還有不少門生為官,就算是南城侯又能如何?還能殺自己?想到這裡,有恃無恐:「老夫的項上人頭在這裡,有種就殺!」
張榮華伸出手:「刀給本侯。」
軍侯急忙將墨刀遞了過去。
所有人的心提到嗓眼,望著這一幕,想要看看南城侯敢不敢!
錢思問呼吸加重,眼睛瞪的很大,死死的盯著他手中的刀。
張榮華道:「本侯從來沒有聽過這種要求!但……很樂於助人。」
刷!
寒芒一閃,血光沖天,一顆人頭掉在地上,無頭屍體在慣性的作用下,依舊站在原地,幾個呼吸過後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
隨手將墨刀扔給了軍侯,張榮華問道:「會了嗎?」
「學會了!」
張榮華背負著雙手:「將剛才襲擊府兵之人,全部除掉!」
這下輪到書院的人慌了。
一位大儒色厲內茬的威脅:「你濫殺無辜,無視朝廷律法,想要造反?」
軍侯上前,迎著他恐懼的眼神,墨刀斬下,將之擊殺。
接著是其他的人,一共十五人,沒有人能逃掉,當場擊殺,剩下的人嚇的瑟瑟發抖,想要找個老鼠洞藏起來,屁都不敢放一個。
張榮華狠辣的下令:「長天書院襲擊朝廷命官,沖擊府兵,全部拿下關押在府衙大牢!」
「諾!」軍侯領命。
手掌一揮,一群屬下如狼似虎的沖了上去,將這些人拿下,然後取出繩子,捆住他們的腳,拴在一起,防止逃走。
望著丁易。
張榮華吩咐:「帶人緝拿五家,別放走一人,家產全部充公!」
丁易帶著一些人迅速離開。
麵露不屑,他倒要看看三大書院、包括京城中小書院的人,誰敢再跳出來!
「走!」
一馬當先,張榮華走在前麵,向著外麵走去,軍侯押著長天書院的人跟在後麵。
陽光明明很暖,但對京城的上層來講卻很冷,像是刀鋒一樣,遍體生寒。
關於三座書院被查封的事,第一時間傳開,有心人都知道了,包括長天書院中張榮華以鐵腕手段斬殺錢思問等人的事。
金誌堅登門拜訪,想要見褚續平,連門都沒有進去,後者很聰明,包括之前在禦書房中發難,也是就事論事,禦史的職責範圍之內,這會兒再卷進去,以張榮華的手段,敢這樣做,一定掌握鐵證,借機殺雞儆猴,嫌自己活的太長?閉門謝客,躲在工部誰也不見。
前者無奈,隻能離開,但並沒有放棄,聯合一些人,借助著太宣寺的宣傳力量,抹黑張榮華,添油加醋,誣蔑他是「弒殺之人」,再帶人跑到禦書房請命,一副硬剛到底的模樣。
這次的規模小了許多,遠沒有之前的大。
堅持到現在的官員,與三座書院牽扯很深,想要脫身也不行!若不然,明知道是死局,豈會傻乎乎的跳進去,隻能祈禱陛下迫於京城的輿論壓力處置南城侯。
論在讀書人中的名聲,張榮華堪比三公,天帝傳打下良好的基礎,傳揚到現在,已經成了每個讀書人的必讀之物,是個人都知道。
書院改革雖然沒有塵埃落定,但消息已經傳開,京城及管轄的小鎮、村莊,聽聞朝堂的大人反對,想阻止府衙改革,直接怒了,眼下這條路被堵死,他們的孩子想要出人頭地千難萬難,如今一條康莊大道擺在眼前,抓住就能改變命運。
有一個算一個,沒有人組織,向著朱雀門趕去,求陛下主持公道,還南城侯一個公道!
雖然沒讀過什麼書,不懂大道理,但知道誰對自己好。
一些讀書人扇風點火,想抹黑張榮華,被擁護他的那些讀書人反駁,雙方的數量,還不在一個檔次,支持他的人很多,從一開始的口水戰,演變到最後的全武行,圍攻挑唆的人。
金誌堅這邊派人抹黑,不知道是誰帶的頭,一群百姓一窩蜂的沖了上去,將這些人按在地上揍。
這一幕誰也沒有想到。
張榮華的名望竟然這麼高,深受讀書人和百姓的愛戴。
府衙牢房。
大廳。
張榮華坐在椅子上,接過牢頭遞來的茶,還沒等喝一口,鐵常林匆忙的從外麵跑了進來,將事情迅速說了一遍。
心裡沉重!
百姓的要求很簡單,也沒有那麼多的心眼,誰對他們好、就念著誰。
張榮華時刻清醒,沒有被眼前的一幕迷住,事情還沒有落定,眼下隻能自己頂在前麵,等落實以後,才能上奏以夏皇的名義推廣,問道:「三座書院的資產清點完了嗎?」
鐵常林苦笑:「他們積攢的財富很多,下官第三次加派人手,距離清點完還要一兩天。」
「這麼多?」
「書院是暴利行業,還細水長流,傳承這麼多年有這些產業並不奇怪。」
「再抽調人手,明日早朝之前必須辦完。」
「是!」鐵常林疾步離開。
目光落在長學誌身上。
張榮華手掌一揮,示意審問開始,獄卒上前,從鐵爐裡麵取出燒紅的烙鐵,比劃了一下,對著他的臉就要燙下去。
長學誌拚命掙紮,想要擺脫身上的鐵鏈,都是徒勞,喝道:「你這是濫用私刑!」
張榮華一動不動,磕著瓜子、喝茶。
眼看烙鐵越來越近,不足三寸時,像是抽空所有的精氣神,下麵失守,嚇的小便失禁,低下高傲的頭顱:「我說!」
獄卒停下,乖乖的退到邊上。
張榮華道:「你隻有一次機會。」
「小老兒明白。」長學誌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包括背後的官員。
「書房的椅子下麵,有一個暗閣,東西就在裡麵。」
張榮華命人去取,很快人返回,取出一個包裹遞了過來,打開一看,滿意的點點頭,有這些東西,就能將這群官員拿下,包括金誌堅。
又審問正麟書院和太義書院的院長,麵對酷刑,倆人很快就招了,丁易這時返回,將幾家抓了回來,唯獨高強文逃了,已經命人緝拿。
鐵證麵前,容不得狡辯,沒等用刑,像是竹筒倒豆子,有一是一,全部吐了出來。
交代一句,讓丁易去鐵常林那邊幫忙,自己拿著罪證,向著皇宮趕去。
禦書房。
夏皇將這些東西看完,龍目很冷,這些官員竟然與他們勾結的這麼深,把控京城書院,源源不斷的替各自的勢力輸送人才,若不是這次事情,不知道藏到多久,下令:「傳朕命令,將這些人拿下,沒收家產,男的發配萬裡邊疆,女的打入教坊司。」
「是!」魏尚應道。
讓人皇衛按照名單抓人,官員都在外麵,省了不少事,全部拿下押入刑部大牢,跳出來的讀書人也是一樣。
夏皇再道:「書院的後續如何安排?」
張榮華道:「將長天書院、正麟書院、太義書院的牌子摘了,改成府衙管理的書院,再加上府衙的書院,足以接收大部分讀書人,剩下的人由白鹿書院接管,人手方麵,白俊逸派遣資歷深、教學經驗豐富的大儒幫忙,如此一來,便能解決讀書的問題。除此之外,臣打算嚴格控製書院的數量,視情況增加或者減少。」
拋出重磅炸彈。
「這一切都是在陛下您的指揮下,上京府才能改革成功,等臣回去以後,命府衙張貼告示,告知京城百姓。」
夏皇龍顏大悅,滿意的笑了:「去吧!」
「臣告退!」
出了禦書房。
張榮華很輕鬆,走路都愉快一些,回到府衙,頒布諸多命令,再派人去天上人間一趟請霍景雲過來。
一會兒。
霍景雲帶著寧雪出現在外麵,讓她在外麵候著,進了大廳,關上房門,抱拳行禮:「侯爺!」
張榮華瞪了一眼:「你我之間還用得著這些虛禮?」
指著對麵的椅子。
「坐。」
拿著茶壺倒了一杯遞了過去。
霍景雲麵露關心:「解決了嗎?」
「嗯。」張榮華應了一聲。
「金誌堅已經被拿下,位置空缺。」
點到而止。
做出這個決定,也是深思熟慮,讓他通知霍景秀,後者是都察院都禦侍監,正三品官職,輪調過去誰也挑不出毛病,空出來的位置,還能由他的心腹接任。
到了太宣寺,熬一段時間,資歷變的更加豐富,屆時再調動也簡單。
霍家如果點頭,徹底的綁上自己的戰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等崔閣老退下時,需要發力幫裴才華進入天機閣。
如果婉拒,表麵看似沒什麼,實際雙方之間有了間隙,無法再像之前一樣,哪怕有丁易這層關係也不行。
霍家在軍方的根基很深,但朝堂不行,局勢到了現在,不得不站隊。
霍景雲很聰明,一念之間想了許多,沒有任何遲疑,抱拳感謝:「我替玄平先行謝過,回頭讓他擺下酒宴答謝!」
「好!」張榮華笑了。
「明日休沐,帶丁易上門提親。」
霍景雲笑容更盛:「掃榻迎接!」
「寧雪想和你說幾句話。」
張榮華道:「讓她進來吧!」
霍景雲起身,讓寧雪進去,走到角落停下,沒過去打擾。
房間中。
寧雪行禮:「見過侯爺。」
一段時間沒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比以前美艷三分。
張榮華笑著問道:「什麼事?」
寧雪鼓足勇氣,玉手伸出,從懷裡取出一件鎏金色手珠,一共十八顆,大小相同,以極品檀木凋刻,捧著掌心:「奴、奴家親手做的,求高人祝福過,戴在手上好運無雙。」
一雙桃花眼,楚楚可憐,仿佛在奢求收下吧!
「唉!」張榮華心裡一軟。
不忍拒絕她的一番苦心,將左手伸了出去。
「替本侯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