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它來了(求追讀求收藏)(1 / 2)
鬼將軍麵具下的童孔裡透出兩道寒光,手中的三叉戟直指擋道的練習生。
「區區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也敢擋本將軍的道,不想死的趕緊滾,要不然殺無赦!」
「在下怎麼說也是太子殿下的鄰居,太子殿下夜夜做新郎,在下羨慕得很,特意過來討杯喜酒,沾沾喜氣,這位將軍又何必動怒呢。」
『紅葉』也埋葬在鎮魔林,自然是鄰居,既然作為鄰居,喝杯喜酒,理所應當。
溫清秋倒也無懼,撐著這把紅傘,閒庭信步的走來,彷如無人之境那般,鬼將軍的三叉戟一直指著他。
「這位將軍如此生氣,唔……」溫清秋托著下巴想了想,「噢……明白了,一定是覺得在下白吃白喝對吧,你放心,在下帶了份子錢來。」說著,從袖口裡掏出一個紅色信封,很客氣的雙手遞上,「在下的份子錢,若是覺得不夠,我再加三億兩天地通寶的冥幣。」
「混賬!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喝太子殿下的喜酒!」三叉戟一揮打掉溫清秋遞上的信封,又指著他嗬斥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趕緊滾——」
紅傘下的嘴角勾勒一抹瘮笑:「若是…在下非要喝這杯喜酒不可呢!」
「那就看你有沒有命喝——」
鬼將軍居高臨下,三叉戟在空中揮舞了一圈,劃破夜空中落下的紅葉,朝溫清秋腹部刺去。
溫清秋輕輕點了一下腳尖,身子輕盈的飛入滿天紅葉中。
風搖曳著白衣,三叉戟刺了個空,鬼將軍抬頭望去,那白衣男子撐著紅傘緩緩降落,腳尖落在他手中那把三叉戟頂端,卻感受不到一絲絲重量。
「喝杯喜酒而已,何必呢?」
「混賬!還敢口出狂言,去死——」
三叉戟用力往上一挑,那抹白衣輕盈無比,舉著傘在夜空中翻了個圈,隨即立於半空之中,閉上了雙目。
麵具下的鬼將軍眉頭微蹙,一拍胯下的戰馬,飛身遁入夜空,「呀」了一聲,揮動三叉戟直朝立於半空中的男人殺來。
三叉戟帶來的勁風吹動白衣男子的發梢搖曳,某一刻,溫清秋猛地張開眼,而鬼將軍的童孔裡映照著『九幽冥火』。
隻見,剛要刺中溫清秋的時候,他身後的黑夜「轟——」的一聲,燃燒起幽藍色的「九幽冥火」,周遭那些墳頭上的冥火顯得是那麼弱小。
整個半空被映照成幽藍色。
鬼將軍握緊三叉戟,用力刺下。
「鏘——」
鬼將軍聽到白衣男子身後發出『鏘』的一聲尖銳鳴叫,隨即看到白衣男子身後一對燃燒著熊熊冥火的翅膀展開。
黑夜彷佛被這冥火吞噬了一樣。
「鏘——」
一隻幽冥神鳥升入上空,猛地一下朝鬼將軍扶持而來。
而那白衣男子舉著傘,澹定自若。
鬼將軍身手敏捷的往後翻了個跟頭,雙手舉起三叉戟一擋,神鳥從天而降,利爪扣住三叉戟上,勢不可擋,硬生生的把鬼將軍從夜空中壓到地上,雙腳紮在地麵,又被逼退了數步,最終抵擋不過神鳥強勁的力道,」啊——「了聲,三叉戟彈飛,鬼將軍跌跌撞撞的倒在大樹下,震動樹葉落下,那神鳥化為一隻紙鶴飛回到白衣男子手裡。
鬼將軍捂著月匈口,舉目看著白衣男子撐著紅傘緩緩降落到地麵上。
他一步步走來:「討杯喜酒而已,多吉利的日子,何必呢。」
「你到底是何人?」
「都說了我是林正英嘍,你也可以叫我……九叔,讓我看看麵具下,你到底是誰。」
「嗷——」
此時,林子某處傳來一聲瘮人的狼叫,溫清秋望向夜空,烏雲遮月,馬上要子時了,鎮魔林怨氣最大的時刻要來了。
再低下頭時,那鬼將軍已經趁機溜得不知去向了。
「嗬、」
溫清秋看了眼地上的血跡,這鬼將軍是個人,也不知為何想要復活鬼太子。
現在不是去找鬼將軍的時候。
溫清秋轉過身,麵對著鬼新郎的迎親隊伍,那幾名鬼轎夫失去了鬼將軍的操控,此時一動不動。
溫清秋走了上去,看著兩邊抬轎子的鬼轎夫,眉頭微蹙,這些轎夫都是剛死不久,肉已經腐爛,隻剩下一張猶如樹皮的皮膚,甚至有兩名已經能看到額頭上的白骨,非常瘮人。
溫清秋回過頭,免得倒胃口,一步步走向正前方的轎子,掀開簾子,看到新娘子閉著眼睛端坐在裡麵,雙手搭在大腿上,手中還緊握著冰糖葫蘆。
「嗬…不是說不喜歡冰糖葫蘆嗎,還握那麼緊。」
還別說這明月公主穿著喜服還挺好看的。
溫清秋多欣賞了兩秒,方才伸手在李淳麵前打了個響指。
「噠……」
「起來回家了!」
李淳悠悠的睜開眼,引入眼裡的是溫清秋那張俊俏的臉龐。
「溫…溫公子……」
情不禁的抓緊了冰糖葫蘆,頭也略顯羞澀的低了下去,卻看到自己穿著喜服,又是一驚,猛然抬起頭,麵色驚慌。
「溫公子,我怎麼穿著喜服?」
李淳麵露驚慌,想要探出頭去看轎子外,溫清秋把她的頭掰正,麵對自己。
「不能看外麵。」
「溫公子,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
「噓!你被鬼新郎抓了,我來救你,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
溫清秋說到這裡,又聽到瘮人的狼叫,而且他站在轎子外,感覺到寒氣襲來。
李淳也聽到這個聲音,嚇得縮成一團。
「別害怕,有我在,馬上要子時了,百鬼夜行赴鬼太子的喜宴,現在我們必須馬上離開,要不然後果很嚴重。」
「嗯……」
「你那麼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