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密室藏恨(1 / 2)
倩茹沖出屋外,見院子裡有一條死狗,鮮血、腸子、腦漿撒了一地,十分駭人。
誌軒驚恐地縮在屋簷下,支支吾吾地告訴她,這些都是兩個眼神凶狠的蒙麵男人乾的。
她想一定是桂王不甘吃啞巴虧,派人來報仇了。
現在,上官淵在,他們隻是扔死狗、潑狗血。
哪天他不在,後果很難想象。
她很後怕。
上官淵卻一臉從容,甚至將血淋淋的狗給烹了。
那情形,倩茹想想就覺得頭皮發麻,甚至從夢中驚醒。
次日,上官淵早早地就去上朝,留下她和誌軒戰戰兢兢地待在空盪盪的宅子裡。
為了讓小家夥心裡舒坦些,她強裝鎮定,若無其事地灑掃,意外在上官淵的床頭發現一個式樣熟悉的紫檀木匣子。
前世,她也有個一模一樣的匣子,專用來收藏自己的得意之作,而且喜歡擱在枕邊。
見他也有在枕邊放匣子的習慣,她很好奇裡麵到底裝了什麼。
但是匣子上了鎖,一時無法打開。
就在她準備收住好奇心的時候,一串鑰匙從褥子下露了出來。
她拿著一把一把地試,沒想到真的打開了。
「天吶,這不是」
她又驚又喜,匣子裡竟然是自己前世的詩賦文稿。
這怎麼可能?
他明明嫌惡地休棄了她,怎會從安侯府把她的東西取來放在枕邊?他到底懷的怎樣的心思?難道說他後來又後悔了?
她估扌莫著應當是如此,否則他又怎會想要求娶一個同名同姓的女子呢?
一歡喜,恐懼感大減,乾起活來更是樂此不疲。
這時,誌軒興奮地向她跑來,把她拽到了一間上鎖的屋子外。
透過門縫依稀可以看見裡麵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兵器。
誌軒興奮極了,竟然慫恿她撬門。
寄人籬下,這樣乾不好吧?
嘴裡勸著誌軒,心裡卻忍不住好奇。
她隻知道他擅使長槍,不知道竟然還悄悄收藏著這麼多兵器。
於是,她把他褥子下的鑰匙串取了來,一把一把地試。
哇!又打開了。
裡麵的刀槍劍戟,林林總總有幾十種之多,令人眼花繚亂。
兵器上的積灰並不多,可見主人時常在擦拭。
倩茹一樣樣當作珍寶一般細細地賞著。
突然,誌軒不小心撞倒了一麵架子,整個人也跟著摔趴了。
她心疼地過去將其抱起,意外發現,遮牆的幕布裡麵竟然還藏著空間。
姐弟倆興奮地過去揭開幕布,沒想到卻被嚇了一大跳!
裡麵供奉著幾十個神主牌,而牆上則刻滿了大大小小雜亂的「殺」字,一筆一劃都宣泄著無邊的恨意。
他到底想殺誰?
她走到供桌前,發現正前方的神主牌位是上官淵的父親上官渤的,而供桌的香爐底下隱隱有些陳舊的劃痕。
她搬開香爐,擦掉上麵的灰燼,發現竟然是個「安」字。
「這?」
她猛然大駭,想起前世出嫁前父親安行道曾經說起過一樁往事。
二十年前,安行道和上官渤困守辜城,等待桂王長孫極的增援,但不知何故長孫極的援軍遲遲不到。
為了突圍,安行道和上官渤分兵兩路,從東西二門強行殺出。
安行道那側順風順水,而上官渤卻全軍覆沒。
上官老夫人多次向先帝請求徹查,但都不了了之。
因為心懷怨憤,上官老夫人謝絕了先帝對上官渤的所有追封。
現在想來,前世上官家求娶她,然後又各種羞辱直到休棄,無不出自報復。
安侯府上下遭受的是抄家滅族的大禍,但凡沾上關係的人都身首異處了,誰還敢私藏她閨閣裡的詩賦文稿?
除非他就是抄家的人,才能有機會順手牽羊,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一兩件不起眼的東西。
想到自己竟然對仇人動了情,安倩茹心裡又恨又悔又痛。
她再也無法在這裡住下去,更加無法裝作若無其事地去麵對上官淵。
可是離了這裡,又能去哪裡?
身無分文,如何養活小誌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