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樓上拆房子(1 / 2)
她帶他進入浴室,將洗澡間的噴頭摘下來,擎在手裡,用涼水給他的月匈口降溫。
「疼不疼?」
她心疼地擰著眉,言語中帶著哭腔。
不時鼓起腮頰,一口一口地呼出微不足道的哈氣,卻是似乎可以有效地減輕他的疼痛。
他不發一語,低著頭凝視著她,她此刻更加的嬌柔可親。
她與他距離如此近切,卻絲毫沒有了畏懼躲閃之意。
他甚至覺得,或許能夠趁機摟她入懷,用他的身體的火徹底將她的陰霾燃燒殆盡。
可以嗎?抱住她?現在可以嗎?一把摟住她?
她的月要肢那樣纖細,他的臂彎輕易就能容納,這一點他已經觀察和構想了很久。
他的眼眸是精確的尺子,一定測量的不差分毫。
他的胳膊是摟得住她的月要身的,他的身體足以在親密之時將她嬌小孱弱的身子完全覆蓋。
「還疼不疼?很疼吧?」
她沒有抬眼看他的神情,所以他們之間沒有發生一場驚心動魄的對視,沒有彼此眼波的顫抖與銜接。
她關注著他的傷痕,受傷的他並不覺著疼痛,隻是看著她,一直一直看著她,目光像是極黏稠的,粘在她身上下不來了。
她為他處理好傷口,像個小護士似的,而且是那種快要過了實習期,手法越發嫻熟,即將順利轉正的護士。
近朱者赤,在大醫生、大教授的日夜熏陶之下,她就是朽木也總會煥發一絲生氣,更何況她天資還算的上聰慧。
「你越來越會處理傷口了,可以考個護士證。」他這話聽起來頗有調侃的意味,不過經他口裡說出,語調倒是平和成一條直線,不見上下波動起伏的。
「你嘲笑我?」
「沒有,我說的是真心的。」他評價她的手法時甚至不覺得她是自己的老婆,全然秉持著專業且嚴謹的醫學精神,公允而客觀。
「是我練手的機會太多了。你和我認識之後,我老是叫你受傷。」她沮喪而自責。
他沉默須臾,腦際飛速回放一遍和她在一起之後的每一幕。
的確,她說的很對。
他與她成婚不到半年,受傷的頻率的確高於他獨身一人的幾十年。
果然單身不婚是保持身心安全與健康的不二法門。
他會心地笑。
可誰又忍得住不娶回家個漂亮調皮的老婆來呢?
「你笑什麼?等我離開以後,你必須找一個能把你照顧好的女人,要細致溫柔的,可不能像我一樣。」
此話一出,她旋即後悔了。
說這話做什麼?犯得著嗎?他找什麼樣的女人,關她什麼事?
他連富家千金鄒雪莉都不青眼相待,又怎麼會在定奪人生大事之時找一位和她一樣馬虎、神經大條的傻瓜姑娘?
她太自負了,竟然拿自己和他以後廝守一生的愛人相比較,何德何能?
「像你一樣怎麼了?」是疑問句,他的聲音深沉而堅定。
「啊?」她驚異地眉毛挑得老高,快與發際線融為一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