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為了房子(1 / 2)
張嘉朗對鄒雪莉的責難與質問置之不理,鄒雪莉留下一記怨妒憤恨的眼神拂袖而去。
張嘉朗隻身坐在客廳的暖黃色燈光下。
始終拿在手裡的玻璃酒杯裡盛著半杯威士忌黑方。
浸泡著冰塊冷冽而清苦的酒在燈光下閃爍著金色的波紋。
啜飲一口,酒過喉結,穿腸入肝。
他何嘗不想在楚婭姝最脆弱的時候解救她於水火呢?
李玉華生病手術,他竟自一無所知。
楚婭姝和李玉華的主刀醫生隱秘閃婚,對他更是嚴防死守了消息,這足以令他抱憾終生,痛悔難平。
他悔不當初,為什麼不派人二十四小時跟蹤在楚婭姝的身後,監視她的一舉一動,不給她逃避他幫助的機會。
他自認為楚婭姝愛他的心從眼神中,從每一個動作行為當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來,藏是藏不住的。
比如他知曉她已婚後整個人麻木昏茫的狀態,令她心急如焚;
比如在韓國的水族館裡,他為保護她不慎落水,她奮不顧身地跳入池中
她怎麼可能不愛他?
不接受他的愛意是礙於他們地位的天淵懸殊,或許嫁給貢錦南隻是為了救李玉華的性命。是為了盡孝,而與愛情沒有任何關係。
他篤定事情如他所想,他誓死要將楚婭姝拉回到身邊來。
他不會介意她是否曾為人妻,他隻覺得她頭頂貢錦南妻子的名份時,那顆心依舊是停留在他的身上,不曾遠去。
夜深而涼意濃,他開著窗子,高層風大。
他打了一個寒顫,然後撥通了季凱偉的電話。
電話通線許久,幾乎快要斷線了,季凱偉才接聽。
「餵,張總。」
「怎麼這麼久才接?」
「不是,張總,我這兒,我這兒剛才看書呢,手機靜音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季凱偉的京腔字正腔圓,是他個人的顯著標誌。
張嘉朗也是京城戶籍,自小經常一年半載的出國遊學,使得他的口音聽起來隻是標準的普通話,沒有地道的京城味道。
「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不是讀書,是要辦好我交給你的事情,事成之後你就不用再為你女朋友催你買房子愁到睡不著覺了。」
季凱偉的父母都是京城普通上班族。
家裡沒礦更沒金山,隻能為兒子的婚姻提供一套六十餘平米,沒電梯、建於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的非學區房紅磚樓住房。
他那位耳環都非奢侈品牌不戴的女友哪裡住得了那樣破舊的房子,不是委屈小仙女了嗎?
「是,張總,我明白,我都得仰仗著您呢。」
「你上次帶楚婭姝去商場,拍的照片不行。」
「您說。」
「首先以貢錦南的收入,他完全負擔得起昂貴的花銷,即便那個限量版項鏈他負擔不起,你也不能把楚婭姝牽扯進來,不能用她的照片當作證據搬倒貢錦男。」
「我明白了張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