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第 22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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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水煮魚?

水深火熱還差不多。

羅寧不知道林珝的這個『魚』在誰說,可楊箋卻心中有數。這缺德丫頭分明是在說他呢。

不過隻這一句話也讓楊箋知道林珝對自己有多磨人是心知肚明的。

都不記得自己活多久了,可楊箋卻不得不承認林珝真是他的報應,一個人就將他生平吃過的苦都渡了一遍。

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當年他老子和蘇妲己對他和弟弟用的是快刀斬亂麻,所以並沒有在二人手底下吃多少苦就跟各自的師傅修行去了。

修行都苦,也沒什麼可說的,下山後也沒嘚瑟多久就魂入封神榜了。

可以說,那些年吃的苦加起來都沒有在林珝這裡受得多呢。

他大可一走了之。

他沒走也就成了林珝嘴裡喜歡水煮魚的那條魚。

就在楊箋心忖自己自找苦吃,羅寧在想林珝這話時,平兒帶著一個小丫頭走了進來。

「公主安!姑媽安!」平兒一上來就對林珝和羅寧行禮,笑容晏晏的樣子親切又自然。「一走好些年,可算是將你們盼回來了。」

林珝對平兒笑了笑沒說話,羅寧到是接過話一臉笑容的與平兒說家常事,「你到是來得快,家裡可都好著呢?」

「不瞞姑媽,這也是個巧宗。我原想著林兄弟這一任也快到日子,便想去封信問問有什麼說法,剛打發丫頭過來瞧瞧,就聽說你們回來了。路上一切都好?姑父和林兄弟也都好著呢?對了,大妹妹怎麼不見。還是在那邊?」

見到林珝了,不由讓平兒想到被林珝帶走的黛玉,這會兒便也順便問了一嘴。

隨意找了個說詞搪塞了黛玉的行蹤,林珝和羅寧就與平兒說起了京城這邊的大事小情。

北靜王府那邊這幾年到是陸陸續續有人懷了身孕,隻是最後竟是都夭折了,現在迎春所出的長子仍是整座王府的獨苗苗。

這麼多年過去了,封了世子的小肉團子也到了成親的年紀,王妃正滿大夏的給小世子尋扌莫媳婦呢。

「……王妃待小世子視如已出,就恨不得挑位公主下降了。可你們也知道咱們這位當今,那性子是真說不好,宮裡的那些公主雖有皇後娘娘用心教養,可多少受了當今不少影響,婚嫁之事上,」

平兒想到林珝也是皇家公主,再想到林珝的性情,剩下的事情當即就有些難以啟口了。

「看我做什麼,平嫂子隻管說就是了,你瞧我是那等聽不得真話的人嗎?」

你還真是這樣的人!

羅寧和平兒以及並不在此處的楊箋難得思維同調的心忖了這麼一句,這才都將注意力放到了仿佛被林珝這話噎住的平兒身上。

「舊年,大公主成親三年無所出,駙馬就想要納側室。大公主不同意,還被禦史參了一本……」

說什麼公主與駙馬成親三年而無所出,原就未盡人/妻之責。如今又不允駙馬納妾,如此不賢善妒非天下女子之表率。

啟恆帝聞奏,那臉一下子就落了下來。整個大殿上,滿朝文武都被啟恆帝這突然的變臉嚇了一跳,除了另一位不怕死的禦史站出來附議,其他人都不敢大喘氣。

那兩禦史就那麼跪在地大殿之上,四周安靜的連呼吸聲都聽不到,多多少少生起了幾分恐慌。

啟恆帝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他們跪在在那裡,差不多半個時辰了,啟恆帝才緩緩的張口問道:「公主家事,爾等是如何知曉的?是公主派人告訴爾等的,還是駙馬登門說與爾等的?」

「這,這,」禦史被變相罰跪了許久,早就沒了最開始的慷慨激昂了。聽到啟恆帝

問消息來源,禦史腦子一片空白,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是臣府中下人在市井間聽人說起,臣才派人去打聽了一回。」

「你一個外臣,打聽公主家事?」

「皇上,臣雖外臣,卻忝為禦史之職,應,」

「好了。」啟恆帝懶得聽那禦史說那套忠君愛國的論調,直接打斷他,轉頭看向身邊的多福,「你去他府上和公主府上將所有相關的下人都給朕提進宮來。」

「朕且問你,公主與駙馬成婚三年無所出,你是怎麼就認定是朕的公主不能生的?你支持駙馬納妾就是在說朕的公主不能生,那你告訴朕,是朕的血脈不好還是皇後的血統有失,才會誕下個不能生育的公主?」

「臣不敢!」原本理直氣壯的事被啟恆帝晾了那麼一會兒後,自己都不確定了,這會兒又被啟恆帝用這種話質問,那禦史更是嚇得麵色慘白,「臣,臣不是」

「不是什麼?不是朕和皇後的問題?」

禦史聞言連忙點頭,又補充了兩句皇帝聖明皇後賢惠的話。不想等他說完,啟恆帝又拋了個大雷給他。

「既然不是朕和皇後的錯,那定是我大夏皇朝氣數盡了唄?」

好家夥,隻這麼一句話,滿朝文武便都跪下來了。

啟恆帝看著剛剛還隔岸觀火看熱鬧的一眾朝臣,此時都跪下來了,心中冷哼了一聲,隨即又看向那禦史。

今兒不將這件事情掰扯明白了,明兒這些個朝臣就還要拿他的家人各種說話。

「朕賜爾等高官厚祿,不是讓你專盯皇帝家事的。你們是朝/廷的官員,應該時刻想著為朝/廷,為百姓做事。如今為了一件生孩子的事就拿到早朝上來說,是天下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還是朕的官叫已經人滿為患,找到什麼可以做的事了?還是說公主和駙馬沒有孩子影響駙馬登基,影響你們撈從龍之功了?」啟恆帝頓了頓,一一掃過下麵跪著的群臣,最後直接下了一道明旨口諭,「即刻起,禦史台削減三名禦史官員……」

跳出來的是兩個人,但啟恆帝卻下旨裁員減編三個名額。頭兩個名額肯定是這兩個沒事找事的禦史,那剩下的一個也是夠他們自己窩裡鬥一陣的了。

就在有官員跳出來說祖製什麼的時候,多福已經帶著幾個人回宮了。

有一名是那禦史家的管事,還有兩名是公主府和駙馬主家的下人。

啟恆帝隻看了一眼這三人,問都沒問就定下了不守規矩,賣主求榮,搬弄口舌,不敬皇室的罪名,然後也不讓人堵住嘴,就在大殿門口杖殺了這三人,來了個殺雞警猴。

「愛卿們說咱們大夏會千秋萬代,說我和皇後都是古今聖賢帝後中排得上數的,那公主自是也不會有任何問題。既然公主沒有問題,成婚三年卻無所出你們說朕還要繼續委屈公主跟個不能生的駙馬過日子嗎?」

就算今天之前駙馬能生,但今天之後駙馬也肯定不能生了。

本朝的駙馬雖也可參與政事,但官階職位卻不會高,更不會有機會接觸到兵權和要緊的部門。也因此啟恆帝給女兒選駙馬,從來不會選嫡長子,怕的就是選了一個有上進心的,最後再因著前途已定而將心中怨恨都怪在公主身上。

但當爹的可以三妻四妾,也可以看著兒子妻妾成群,卻絕對不允許女婿納側室。

這一點,狗了一輩子的啟恆帝就做得非常好。

他之前是不知道公主和駙馬鬧的這些事,若是知道了,肯定不會置之不理的。

要麼痛快的合離,要麼就歇了跟別人生孩子讓我閨女養的心。

咱們皇家可不當那冤大頭。

~

總之這件駙馬納妾風波最終以駙馬不能生育還總想禍害小姑娘的調調刮過去了。但因為啟恆帝的強勢

乾預,皇家公主也徹底滯銷了。

好在有個缺德又狗的爹,皇家的公主也沒誰是任人擺布的包子。

皇後待這些公主們不管是親生的還是庶出的都是一碗水端平,雖然嫡庶有別,但皇後卻不願意在這上麵苛刻了叫她母後的小姑娘們。

嫡公主有的,其他庶出公主也都有。加之皇家還出了個修仙的公主,公主們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天天圈在宮裡,哪也去不了。

雖然也沒誰離開京城,但這些公主們卻哄得啟恆帝同意提前給她們建公主府。

本來公主成親前給公主建公主府就是祖製,都是提前建,多提前一些又有什麼要緊的。

於是內務府那邊就按著啟恆帝的要求,先給幾位公主建公主府。

等公主府陸續建好,這些公主便時常出宮去自己的府邸小住。

人放出去了,心就野了。想要讓她們學她們母親那一套女戒女則,那是別想了。

尤其是被啟恆帝當成心肝寶貝的嫡公主,她曾經就對貴妃說過一句話:你們是嫁進宮的女人,我們是生在宮裡的女人。你們學那些三從四德的規矩是為了嫁給這天下最尊貴的男人。我們是皇帝的女兒,身體裡流著最高貴的血液,什麼樣的男人配我們學那些個三從四德的規矩呀?

讓公主學了三從四德的侍候他,他是比皇帝還尊貴的存在嗎?

這話說得也不無道理。

或者說,竟找不到反駁的點。

無論怎麼說都避不開當今皇帝這一點,說來說去不是將那些要做駙馬的男人抬到了跟皇帝同一個高度,就是將皇帝的尊貴削了一大截……

反正現在的這個發展就挺迷的。

╮(╯▽╰)╭

玲瓏洞府的白玉樓梯被架在了林珝的玉笙居裡,林府這邊有早年布下的聚靈陣,雖然稀薄卻比旁處要好許多,於是林珝今日便在羅寧的上房見的平兒。

稍坐了一會兒,又聽平兒說了一回京城這邊的事,便起身回去了。

林珝今日穿的是齊月匈襦裙,雖然行動間看不出有孕的樣子,可平兒是生育過的,隻一眼就看出來林珝走路姿態不對勁了。

等林珝離開,平兒轉頭看向羅寧,想問又不知道怎麼問。羅寧想著林珝並不計較這些事,京城與通州又離得近,以林珝的性格未必一直跟著他們住在通州,說不定會留在林家或是回她的洞府。加上林珝既然回了京城,肯定不會宅在家裡,或是上街或是進宮,或是去參加什麼宴席聚會,早晚都會被人知道身孕這事。因此,在平兒看過來的時候,羅寧就點頭承認了。

「……孩子的父親是得了道的神仙,這一胎指不定要懷多久呢。」

平兒聞言,竟也在第一時間想到了薛寶釵。

「薛家那位很是不像樣子。」知道了林珝是什麼情況,平兒又跟羅寧說起了薛寶釵:「姑媽還不知道吧,就上個月,薛蟠正法了,薛寶釵也沒落什麼好。」

「還真不知道。快說說是怎麼回事?」

平兒見羅寧問,也一臉感慨的說道:「姑媽再想不到的。當年賈雨村的遺孀帶著兒女離開京城後,前兩年還好些……」

第三年還是第四年,嬌杏娘仨這邊才出孝,賈雨村的那雙兒女卻相繼出事了。

兒子好端端的走在街上,卻出了意外,人雖活著,卻傷了手臉。更讓人唏噓的卻是他們家那個極為貌美的女兒竟被人掠去糟蹋了。

不用懷疑,這些都是寶釵找人乾的。

這娘仨離開京城扶靈回鄉,因擔心薛家報復,在葬了賈雨村後便費了些心思的藏了自家的行蹤。原本以為可以多藏一些日子,不想薛寶釵早就想到了他們可能會藏匿行蹤。

想到賈通將來要參加科舉,而參加科舉就要回原籍,於

是薛寶釵在將人跟丟後,便直接讓人守在賈雨村老家那邊了。

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想要科舉出仕報仇血恨就得回原籍參加科舉考試。

也正如寶釵之前預料的那般,賈通回原籍參加科舉了。之後寶釵並沒有著急動手,而是派人繼續跟著賈通。

如果賈通榜上有名,那他不是要親自回家將喜訊告訴寡婦和妹妹也會派身邊小廝回去,再不濟也會讓人往驛站送封家信。

如果榜上無名,那賈通就會自己回家去。

果如寶釵所想,盯緊了賈通還真就找到了嬌杏和賈家小女兒的藏身之地。

出孝後賈家小女兒也到了出嫁的年紀,賈通有意替妹妹尋一戶高門,可他家這個情況卻沒有給他太多的選擇餘地。

正好他有一同窗,為人品性不錯,年紀也相仿,而且家中也是極富裕的,於是賈通這邊便有意撮合妹妹和這位同窗。

賈通消息閉塞,並不知道他這位同窗不光家裡富裕,還是京城某勛貴的旁枝子弟。寶釵這邊一聽說兩家竟然做親了,更覺得不能再拖了。

於是在小定的第二天,寶釵著人想辦法將嬌杏母女騙出門,於母女外出上香時讓人將賈家的小女兒綁了……

到了這種時候,寶釵也沒有掉以輕心,而是讓人假扮成忠厚實的小買賣人上門求娶賈家女兒。

說是早就心儀賈氏女,如今出了這樣的事他也心痛萬分,又說他不介意這些事,真心求娶。

在不少人眼裡,女子出了這種的事活著都不配,若有人願意娶,自是喜出望外的將姑娘嫁出去了。

嬌杏的一雙兒女就這樣廢了,她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現在有人來求娶女兒,又將話說得這麼好聽,嬌杏自是一千個一萬個願意。

隻是賈家小姑娘卻不願嫁給那樣平庸的男人過沒什麼波瀾的生活。

尤其是她懷疑她和哥哥先後出事並非意外。

怎麼就那麼湊巧他哥哥就被酒樓上的醉酒客丟的東西砸了,怎麼就那麼倒黴的出門上個香就會遇到見色起義的劫匪?

是不是薛家的人找來了?

於是賈家小姑娘壓根不聽母親和哥哥的話,見她拒絕這門親事後還非要定下來時,小姑娘直接悄悄離了家,先去了前未婚夫家,以今生有緣無份為由自薦了一回枕席。

之後就拿起自已的私房銀子在外麵租了間小院子搞起了私娼寮子的活。那小買賣人見小姑娘這般,怕再說什麼不介意讓賈家人生疑,便黯然退場了。

而看到妹妹自甘墮落以及妹妹說的那個他也有的分析後,賈通能想到的辦法竟然是不娶媳婦,直接納了他房裡侍候他多年的兩個丫頭,開始閉門造孩子。

賈通真真是沒日沒夜的為了孩子努力,平時除了出門買酒都不出門,而買回來的酒他卻沒喝一口,都被埋在了家裡的大樹下。

兩個丫頭先後有了身孕,賈通便借著遣散所有下人為由悄悄的將二人送走了,不久後他自己就在一次醉酒後在眾目睽睽之中掉進了河裡,幾經打撈,也不曾見到屍身。

嬌杏經受不起打擊,先是病了一場,隨即便出家了。而賈小姑娘在聽說了自家的事情後先是慘笑了一聲,之後便繼續做她的皮肉生意。

薛寶釵仍是有些不放心,還特意派人去劃傷了小姑娘的臉。

小姑娘的臉傷了,熟客跑了一半,再接的客檔次就降了下來。見到都是一些販夫走卒,薛寶釵才鬆了一口氣。

她不是不想弄死這一家三口,她是擔心哪日林珝再回來發現她乾了什麼,會淩遲了她。

就當是做事留一線吧。

隻是寶釵的這一線留的著實有些短。

嬌杏帶著兩個懷孕的丫頭住在庵堂裡,如果兒子的計劃沒有成功,這

倆個孩子就是她們家最後的希望。

賈家小姑娘偶爾會過來瞧上一眼,娘倆個在外人眼裡仍舊是針尖對麥芒,所以平時也就不怎麼走動,而賈通卻一直不曾出現,仿佛真成了水鬼。

賈通去從軍了。

臉傷了,手也傷了,開始的時候賈通有些灰心喪氣,可想到自家如今這個慘烈勁,賈通便又咬緊牙關準備再搏一回。

他知道隻要他不死,薛家那邊就不會放過他。

而且賈通也想到了薛家為什麼遲遲未動手,而是在他秋試之後才對他們兄妹動手。

這一回,賈通去從軍,就是準備避開薛家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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