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長命鎮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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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蹤與左三丘離開河對岸的墳場,先回了趟旅館。

兩人都有些餓了,於是繼續吃起了烤土豆。

吃完土豆,他們便迅速回到廣場,等待下一批nc的到來。

廣場中心中央立著一座雕像。

雕像是一個手執美玉,身姿曼妙的美人,大概有兩個成人那麼高。

在她的腳旁邊立著一塊牌子,牌子上有一個紅色按鈕,便是係統提到的發起投票的工具。

這是「聖女像」,象征女子的聖潔。

在這個封閉落後的小鎮中,隻有男性能掌權,女子講究三從四德,把貞潔看得比天還大。

所以這裡的人供奉著聖女像,希望所有女人都像聖女一樣純潔。

時蹤抬頭了幾眼聖女像,隨意坐在了雕像旁邊。

仰起頭,他輕輕眯著眼睛,像是在看藏在層層雲霧中的光。

此時他表情嚴肅,眼神竟少見地透露出些許迷茫。

除非他刻意做戲,左三丘還從沒見過他露出這副表情。

走上前,他不由問:「你在想什麼?該不會是土豆吧?」

時蹤的回答有些出人意料。「我在想,我的情況其實和薑婉兒有些像。」

「啊?像什麼?你是男的,她女的,哪裡像了?」左三丘提醒道,「玩遊戲可不能太代入!」

時蹤繼續仰頭望著天際,淡淡道:「我是指,我和薑婉兒都失憶了,不再記得從前。此外……

「我偶爾會做夢,夢裡有一個人告訴我,我是一個罪大惡極的人,還是死後會去地獄受刑的那種。」

也許我犯過罪。

但我不記得了。

這就是時蹤提到的他與薑婉兒的相似之處。

領悟了這一層,左三丘麵上沒吭聲,但屁股往外挪,悄悄離時蹤遠了一點。

隻聽時蹤再道:「記憶代表過往,而過往決定著一個人的性格,也在一定程度上決定著他的未來。

「一個人失去記憶,其實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失去了從前的自我。從失憶那一刻開始,新的記憶與經歷,會賦予他新生。那麼……

「失憶前的人生,其實與現在的我無關。

「那部分人生,現在這個時點的我並沒有參與。現在的我有了新的記憶、新的人生體驗,如果我回到過去,不一定會做跟當年的我一樣的選擇。

「那麼,當年的我犯下的罪,還是現在的我犯下的罪嗎?

「我明明已經不是從前的我了。」

在左三丘的印象裡,時蹤是個話很少的人,更不會向人暴露任何內心的隱秘。

感到驚訝的同時,左三丘也被時蹤的邏輯震住了。

他愣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道:「你這話好繞……而且我怎麼感覺好哲學?

「你說的這些乍一聽好像還挺對的,搞得我一時之間,都不知道怎麼用你的邏輯來反駁你,但我明確地知道一件事——

「如果照你這麼說,那些犯過罪的人,隻要想辦法失憶,就能直接洗白自己?隻要他們失憶,從前犯下的錯就與他們無關了?

「那當然不可以。所以你這想法完全不對。

「在大家演出來的幸福泡沫裡,現在的薑婉兒感覺到了快樂,也許戾氣消除,確實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胡亂殺人了。

「可話說回來,終究是過去的因,造就了現在的果。她不能一句『我失憶了』,就把從前做過的一切抹殺!」

左三丘發現時蹤笑了。「你笑什麼?笑我說得不對?」

「沒,挺對。你很正義,說的是你這個年紀的孩子該說的話。你今年才19歲?」

「你該不會在嘲笑我天真吧?」

「為什麼是『嘲笑』?天真又不是貶義詞。」

時蹤的表情已恢復如常。「說回正事。你真的認為,薑婉兒是純粹的大魔頭?」

「你有其他看法?」左三丘問,「對了,你還沒說,我之前的腦洞哪裡有問題呢。」

關於左三丘的腦洞,第一個疑點是,薑婉兒詛咒的是全鎮的人,但凡年輕人、1938年以後出生在這裡的新生兒,全都活不過35歲。

在此基礎上,全鎮人心甘情願地生活在被河流包圍的所謂「富人區」,配合三大家族演一出大戲,僅僅是為了完成四場婚禮,救下李大少、二少、王誌恩和張野這四個即將滿35歲的人嗎?

搞這麼一出大戲,隻為救四個人。

投入產出不成正比。

疑點二,那封遺書把薑婉兒形容為「盪|婦」。

如果她真的是所謂的水性楊花、三心二意的盪|婦,三大家族為什麼認為騙取一個盪|婦的真心,就能讓她解除詛咒?

不能奢望一個不專情、隨便可以和人上|床的人,因為幾出狗血戲碼就動了真心。

至少這個方法不夠穩妥。

絕不該是三大家族的最優選。

解釋到這裡,時蹤看向左三丘,再道:「三大家族今天能草率地把龔長老之死推到我身上,當年也能把葉家人的死推到我身上。

「葉家從前的規模很大,當年也應擁有一部分金礦。現在那部分金礦去哪兒了呢?

「有一個原則,誰獲益最大,誰就最有嫌疑。葉家覆滅,作為薑婉兒,我不僅沒有坐擁金礦,還死了,成了失憶的鬼,根本不記得生前發生了什麼事……

「我甚至懷疑,『盪|婦」二字,也是他們編排來汙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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