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山海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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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防看見另一個自己和一個女人在床上是什麼心情?

冷不防聽見自己說出極度油膩的台詞又是什麼心情?

扮演人間道岑千山的時蹤:「……」

扮演地獄道岑千山的賀真:「……」

時蹤腦中隨即傳來了係統提示——

【你來到了2001年的3月4日,見到了活在這個時期的岑千山】

【通過親眼見證他的經歷,你可以對自己有進一步的了解】

【任何時候打開你身後的門,你就可以回到古堡】

【但請謹記,每個門每晚隻能被同一個人進入一次】

【一旦你讓這個時空的岑千山和你打照麵,時空將產生不可逆轉的紊亂,屆時你將迷失在這裡,無法逃脫,直至死去】

【切記,不可讓這裡的岑千山知道你的存在】

床上的兩個人總算完事兒後,又一起去洗了澡。

岑千山先洗完澡出來,梁雨嫣還繼續待在浴室。

待岑千山穿戴整齊,梁雨嫣的手機響了。

岑千山拎起她的包,走到浴室前,揚聲道:「雨嫣,你有電話。」

「千山,不如你幫我接?」

梁雨嫣的聲音隔著水聲傳來。

略作停頓,她又補充了一句:「我知道,我緋聞很多,圈裡又老有人說我玩得開……

「那些都是黑我的人亂說的。你千萬別信。為了向你證明我沒問題,我決定讓你隨便翻我的手機。密碼是你的生日。」

岑千山拿起她的手機看了一眼,隨即走向浴室,隔著房門把手機遞了進去。

「還是你自己接吧。來電顯示是娛記。如果聽到是我接的電話,他們沒準會亂寫。」

「好吧。估計是記者找我核對采訪內容的,真是的,找經紀人就可以了嘛。

「我洗完澡得去片場。今天恐怕沒時間,還不知道怎麼應付呢。真討厭,對了千山你——」

「你多休息一會兒再去片場吧。我倒是馬上得走。我跟你說過的吧?我有個訪談節目,現在就得趕過去了。抱歉,今天送不了你了。」

「不要緊,你開車慢點,千萬要小心。」

梁雨嫣嬌滴滴地說完這句話,這才接起手機。

「好。」

說著這話,岑千山從浴室門那邊走出來,把梁雨嫣的包放在了床頭櫃上。

那是個很漂亮精致的手提包,上麵的「lv」標誌非常明顯。

時蹤多看了那包幾眼,隨即便見著岑千山開門離開了。

開門與關門的聲音相繼落下後,房間內陷入安靜,隻有浴室不斷傳來沙沙水聲。

盯著空無一人的房間,時蹤心想,他和賀真隻是不能見到這個時空的岑千山而已,但見梁雨嫣,向她打聽幾句消息,應該沒問題。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岑千山不會去而復返。

想到某個可能,時蹤暫停了出櫃門的打算。

不過他還是看向了身邊的賀真,眼神往櫃子外一瞥做了個示意,是怎麼打算的。

賀真迎上他的目光,然後快速搖頭,表示要繼續待在櫃子裡。

做決定做得這麼快?

時蹤不置可否地轉過頭,重新透過櫃子縫盯著外麵。

僅僅15分鍾後,岑千山還真回來了。

浴室的水聲已經停了好一會兒,但梁雨嫣還沒有出來,也不知道是在上廁所還是化妝。

應該是聽見了岑千山的腳步聲,梁雨嫣問道:「是千山嗎?你怎麼又回來了?」

「車鑰匙落下了。回來拿。」岑千山道。

正對著床有一台電視櫃,重新進入房間後,岑千山先去那裡翻找了一通。

由於他背對著衣櫃,時蹤並不能看清他到底做了什麼。

約莫三分鍾後,岑千山離開了。

時蹤清楚地注意到他手上並沒有所謂的車鑰匙。

又過了大概30分鍾,梁雨嫣才慢慢悠悠從浴室裡出來。

她化了一個極為精致漂亮的妝,隻是身上還穿著浴袍。

走至床頭櫃處,她先用座機打了個電話。

「是,趕緊過來,把床單、拖鞋,所有東西都換一換。」

打完這個電話,她又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千山?已經到采訪地點了。好。祝你順利。結束了聯係我。想你哦。」

這還沒完。很快梁雨嫣就撥出了第三通電話。

她的聲音依然千嬌百媚,可電話那頭的男人分明換了一個。

「溫哥,地址收到了沒?快過來呀。

「就要到了?好。我等著你。

「來得匆忙,沒有訂到總統套房。商務套房也沒有,就是普通標間。

「是是是,他不過是個自我感覺良好的窮編劇,哪比得上溫哥你。

「去片場的時候,你可別說漏嘴。

「我還騙我們家編劇說,我從來沒來過這個酒店呢。」

……

《山海》這個副本剛開始的時候,時蹤還沒嗅到太多的狗血氣息。

這個副本給人的感覺很空、很脫離現實,涉及六道輪回的概念頗有些哲學氣質。

然而現在所謂的哲學氣質已經徹底盪然無存。

係統在極短的時間內,將八點檔狗血劇情一股腦全拋給了他。

他淺打了個嗬欠,乾脆擺出看戲的姿態,饒有興味地注視著衣櫃之外。

偶爾他也會看身邊的賀真一眼。

賀真盤腿坐著,月要背筆挺,下巴微抬,麵無表情,還是那副居高臨下審視人的姿態。

不認識他的人哪會知道他隻是個18歲的大一新生,隻會以為他是在聆聽老百姓之間的糾葛或者聽人伸冤的判官。

看個狗血戲而已。

那麼嚴肅做什麼?

時蹤繼續盯著衣櫃外。

片刻之後,被梁雨嫣在手機裡稱作「溫哥」的那個男人來了。

時蹤與賀真被迫看了第二場春情。

隻不過換了男主角。

約莫40分鍾後,梁雨嫣依偎著「溫哥」離開了房間。

再過了一刻鍾,又有人刷卡進屋了。

居然是再次去而復返的岑千山。

他走到電視櫃處,擺弄了一下那裡的花瓶,然後拿出一個黑色小物件。

從這個角度望過去,時蹤並不能看得特別清楚,不過猜到了那是一個攝像頭。

看來岑千山第一次返回房間,聲稱自己「找車鑰匙」的時候,其實就是為了放置這枚攝像頭。

可見先前他對梁雨嫣求婚、與她溫存的時候,屋內並沒有裝這玩意兒。

他去而復返放了攝像頭,應該是梁雨嫣去洗澡的時候,他有了什麼發現和猜測,這才臨時做了偷拍的決定。

難道是他幫梁雨嫣拿手機的時候看到了什麼,以至於懷疑她可能出軌了?

可他應該並沒有解鎖她的手機詳細查看裡麵的內容。

再者,梁雨嫣敢讓他看手機,就意味著自己手機上與其他男人的曖昧證據全都已經被處理乾淨了。

岑千山並不是因為梁雨嫣的手機而懷疑她的。

他到底是怎麼發現她有出軌傾向的?衣櫃外傳來重重的吸氣與吐氣的聲音,那是岑千山在用力呼吸、努力平復心情。

大概他是極不願意相信發生了什麼的。哪怕他清楚地看到了床上的那些曖昧痕跡。

於是他打開攝像頭,拿出了裡麵的磁卡,再打開自己的筆記本,將磁卡插了上去。

亂七八糟的喘息聲與拍打聲,時蹤和賀真被迫聽了第三回。

幸好這次持續的時間並不長。

因為岑千山很快就憤怒地關掉了電腦,開始泄憤般砸起了屋子裡的東西,嘴裡不斷發出咒罵聲。

眼前這個調情時說著油膩台詞、為了女人發瘋發狂的樣子……

實在與時蹤的認知相去甚遠。

作為人間道的岑千山,他記憶裡的自己分明是個偏執又木訥的、具有藝術家氣質的創作者。

風月與愛情,隻是他人生中很小的一部分。

他應該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老學究模樣,為創作而癡、為創作而瘋、最後還為創作殺了人。

因此,這兩個岑千山有明顯的區別。

岑千山歷經了兩次大輪回,去過兩次人間道。

莫非眼前這個時空的油膩岑千山,與自己分別屬於兩個不同的人間道?

不過時蹤暫時沒有進一步探索的餘地了。

係統提示他在這個世界待的時間已經足夠長,要求他迅速離開。

他看了一眼賀真,發現賀真已經先行轉身打開了門。

看來他收到了同樣的提示。

衣櫃裡太小,兩人又擠得實在太緊,賀真這一動難免弄出了響動。

時蹤從櫃子縫裡瞥見岑千山已經帶著疑惑的表情往這處來了,於是回頭低聲催促了一下賀真。

卻見賀真依舊不疾不徐地,以頗為緩慢的速度低下身,像是從來身份尊貴,非常不適應低頭彎月要爬這種門洞的樣子。

時蹤頗不耐煩地一挑眉,一腳把人踹了過去。

一分鍾後,古堡三層走廊上,屁股上有個明顯鞋印的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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