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 / 2)
桑貝的這一聲低吟,令鬱忱川的睡意瞬間全消,在黑暗中緩緩地睜開眼睛。
他認真傾聽,耳機裡很安靜,隻有她平穩的呼吸聲。
鬱忱川以為剛才那個聲音是自己在困意中產生的臆想,剛閉上眼睛,耳邊卻又傳來了女人軟靡的呻吟。
鬱忱川現在很清醒,聽得清楚,確認聲音就是桑貝發出來的。
似乎是抗拒,又似乎是愉悅,半推半就。
她平時的聲音就有點嬌,仿佛藏著一把把小鈎子,勾得人心癢。
此時,那聲音染上了曖昧的色彩,更加布滿魅惑,每一個起伏的音調都像熊熊烈焰,足以把男人的理智燒成灰。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在鬱忱川的耳邊糾纏,鬱忱川卻生不出半分綺念,他的心髒有點發涼,涼意從月匈腔一點點蔓延到指尖。
他隻此時出現在她夢裡的那個男人,是誰?
鬱忱川握緊手機,嗓音沙啞地喚了一聲:「桑貝?」
桑貝沒有回應,卻安靜下來。
鬱忱川以為折磨可以結束了,然而不過兩秒,耳機裡的低吟聲又卷土重來。
想到她或許正在夢裡和別的男人抵死纏綿,鬱忱川心頭就隻剩下煩躁,他抿了抿唇,打算掛斷語音電話再撥過去,打斷她的這個美夢。
在指尖即將觸到結束鍵時,耳機裡忽然逸出一聲含糊不清的囈語:「鬱忱川……」
鬱忱川的指尖驀地一頓,呼吸有一瞬停滯。
她在叫他的名字……所以,其實是夢到他了?
「鬱忱川,不要……你壞……」
軟綿綿的嗔罵。
鬱忱川似乎從未體驗過如此美妙的時刻,那又嬌又媚的聲音入耳,引得他的血液漸漸沸騰,開始燃燒。
一場大暴雨已經徹底止息,沉沉黑雲散盡,一輪圓月高懸在夜空中。
浴室的燈亮起,遲遲沒有熄滅,浴室門輕掩著,淅淅瀝瀝的水聲中,夾雜著男人壓抑低重的喘息。
「貝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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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陽光爬進房裡時,桑貝才悠悠醒來。
手機落在她的枕邊,她有些慵懶地把手機抓起來解鎖,屏幕解鎖後的頁麵就是她和鬱忱川的微信聊天框。
鬱忱川已經把語音電話掛斷,上麵顯示他們昨晚的語音通話時間長達四個小時二十分……
桑貝不由得怔了一下。
她昨晚是要求鬱忱川等她睡著後再掛語音,可她好像沒過多久就睡著了,這四個多小時是怎麼回事?
難道,在她睡著後,鬱忱川也跟著睡著了?
不過桑貝也沒有太在意這件事,給鬱忱川發了個早安的表情包,就下床去洗漱。
走進浴室裡,看到明亮的浴室鏡時,桑貝忽然一頓,腦海裡驀地湧上一些旖旎的片段。
昨晚那個夢,就是發生在一片浴室鏡前。
鬱忱川從身後抱住她,灼熱的口勿烙在她的頸脖,一路往上吮口勿,在她的耳邊廝磨。
鏡裡映出男人的模樣,依然西裝挺括,領帶打得周正,卻掀起她的裙擺,把她按在盥洗台上……
回想到夢中的情景,桑貝有些臉紅心跳,感覺渾身都在發燙。
鬱忱川平時不是像個性冷淡嗎,為什麼在她的夢裡會那麼欲……
夢裡的很多東西都有一種虛幻感,但她的感受卻特別真實。
桑貝捂住臉,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做這樣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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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蕙蘭和桑佳欣一般在八點吃早餐,桑貝就八點半才去吃。
桑佳欣目前在讀大四,學校就在北城,也是國內的頂尖學府,她今早好像是去學校了。
沒有撞上那對母女倆,桑貝心情愉悅地吃完早餐,然後上閣樓,準備工作。
閣樓被她布置成了工作室。
工作室大概隻有三十來平米,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靠著落地窗的位置放著一張金工桌,金工桌上的工具五花八門,有焊槍,鋸子,矬刀,鋸條,剪刀,小鐵錘……
桑貝平時嬌滴滴的,皮膚嫩得能掐出水,誰能想象得到,她在工作的時候,會利落地紮起頭發,拿起各種工具在這張桌子上鋸,矬,焊。
桑貝喜歡手繪設計圖,工作室的兩壁牆上都貼滿珠寶首飾的設計圖稿,工作室中央的玻璃展示櫃裡,陳列著許多珠寶首飾,小到一枚耳飾,大到一條祖母綠項鏈,都是她親自設計鍛造出來的。
這些首飾大多是以鑽石裝飾為主,光線從鑽石的各個切割麵折射,光華流轉,璀璨生輝。
女人都很難抵抗寶石的誘惑,尤其是天然鑽石。
鑽石有足夠的魅力,它是純淨的、堅韌的、多麵的,還自帶光芒。
桑貝的夢想之一,就是能夠擁有一座屬於她的鑽石礦。
昨晚的惡劣天氣並沒有延續到今天,窗外碧空如洗,明媚的陽光從落地玻璃斜照進工作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