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十八章(1 / 2)
「多謝。」
一切都在不言之中,白謹言抬腳走進了客廳,而鶴步洲則在他進門後轉身關上了門,並且順手反鎖了門。
圍觀全程的肖意安:「???」
不是,剛剛鶴步洲不是才答應了那個金發美人幫他打掩護的嗎?怎麼轉頭就把人給出賣了?
這還是他印象裡那個言出必行的霸總本總嗎?
肖意安不禁升起了一股自我懷疑,他到底暗戀了個什麼玩意?
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鶴步洲,在白謹言直奔臥室的時候,快步上前將人攔了下來。
「什麼意思?」
白謹言眼看著目標近在咫尺,結果卻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他側目而視,眼底一片陰鬱。
鶴步洲道:「我不喜歡別人踏足我的私人領地,臨時的也不行。」
「所以呢?你還是要幫他打掩護?」
對於白謹言的質疑,鶴步洲隻是無所謂的道:「沒有,我不攔著你將他揪出來,但是我先答應過他幫他拖著你,所以在我離開之前,白先生隻能先等著了。」
「你這是兩頭賺好處。」
白謹言非但沒生氣,反而哼笑了一聲。
鶴步洲道:「白先生,我是個商人,商人不就應該唯利是圖嗎?」
他確實答應過收留浮離不假,可他沒說會幫他掩蓋行蹤。剛才他也確實答應了幫浮離拖住白謹言,可他沒說他會把人攔在門外。
答應幫白謹言,與答應浮離的事情並不相沖,他也不算出爾反爾。
白謹言微微一笑:「鶴總所言極是。」
肖意安:「……」
好一個商人唯利是圖,他突然發現原來鶴步洲也有這麼狗的一麵。
可憐的浮離還縮在衣櫃裡,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賣得褲衩都不剩了。
白謹言被鶴步洲說動了,煮熟的鴨子已經端到了桌麵上,他不信鴨子還能活過來扇著翅膀飛了。
鶴步洲的私人飛機早上十點起飛,現在不過七點半,他乾脆就讓酒店送了三份早餐上來,其中兩份是給白謹言和浮離的,可惜他們一個表示沒心情吃,一個還戰戰兢兢的躲在衣櫃裡不敢出來。
鶴步洲也不客氣,自顧自的填飽了肚子就開始回房收拾東西。
收拾完了以後,他敲了敲衣櫃的門。
櫃門打開一條縫,一顆金色的腦袋支棱了出來。
碧藍的眼眸靈動的轉了兩圈,沒看見白謹言,緊繃的麵部肌肉頓時放鬆了下來。
他壓著嗓音問:「姓白的走了嗎?」
鶴步洲麵不改色道:「沒有。白謹言還在外頭待著不肯走。」
浮離瞬間又緊張了起來,砰一聲將櫃門緊緊關了起來。
「你怎麼沒把他趕走?」
隻聽衣櫃裡傳來浮離悶悶的抱怨聲,鶴步洲可不管他,抬手看了眼手表的時間,特別無情的說:「我要走了,帶你一起出去百分百就暴露了,你自己想辦法擺脫他到東郊來。十點飛機就會起飛,你要是趕得上我就帶你一起走,趕不上就沒辦法了。」
「這麼快就走?」
緊閉的衣櫃門再次被打開,浮離像個救命稻草即將斷掉的絕望的落水者,發出了來自靈魂的質問:「你走了我怎麼辦?」
鶴步洲拉著行李箱,一手托著肖意安,「你怎麼辦跟我有什麼關係?」
「能來就帶你走,來不了就自求多福。」
說完之後,拉著行李箱頭也不回的出了臥室。
客廳裡,白謹言一瞬不瞬的盯著臥室唯一的門,隻看見鶴步洲拖著行李箱出來時,眼中迅速閃過一絲失望。
他的情緒掩飾得很好,並沒有讓任何人察覺。
鶴步洲直接拖著行李箱從他身旁走過,擦肩而過時,他停下了腳步,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有些人就像是手裡握緊的沙,握得越緊流失得就越快,適當的放平手,沙子卻會老老實實的一直待在掌心裡。」
白謹言半垂著眼瞼,不置可否。
鶴步洲覺得他已經仁至義盡了,至於白謹言聽不聽,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
乘坐電梯下到一樓大堂的時候,時間已經將近酒店,他去前台辦理了退住手續,臨了離開時,卻又對酒店的經理說:「過兩個小時再去收拾房間吧。」
經理有些為難:「鶴先生,這不合規矩……」
鶴步洲一言不發的轉了一筆錢過去,酒店經理立馬改口道:「規矩也可以適當的放寬鬆一點,正好清潔阿姨們還沒忙過來,隻能晚一點收拾了。」
鶴步洲才離開了酒店。
私人飛機是不能停在市
區裡的,東郊有專門的私人飛機停機場。
秘書準時抵達酒店門口,接著人就往東郊開去。
一人一娃娃坐到飛機艙裡的時候都快要十點了,鶴步洲本來就沒想過浮離能在十點前趕過來,但仍是在機長問他要不要提前離開的時候,說了一句:「不用,按照原計劃十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