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暴雪山莊(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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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離:…………

麵對不按套路出牌的nc,以及邪惡的副本背景,青年表情一時間扭曲。

這**什麼**……?

「嫂子,我的病弱是裝的嗎?」

柔若無骨的手指劃過青年的月匈膛,阿洛伊握住青年顫抖的手。

「你似乎忘了呢。」

他貼著虞離的側臉,甜蜜地微笑:「把這件事情忘得一乾二淨。」

「就這麼拋下我走了,你好狠的心。」

虞離微妙地從這些話裡聽出來滿滿的怨婦感。

不知不覺,兩人的陣地轉換到床上,他抖著手想要替男人解開,但手剛碰到鎖鏈,就被拍開。

阿洛伊仰躺在床上,春-光一覽無餘,他抬抬下巴,「除非你和我做那種事,不然我不同意解開。」

青年表情糾結,「這種,對身體不好。」

阿洛伊埋怨道:「你也知道對身體不好嗎?把鑰匙還給我,卻拋下我一走了之。現在回來了也對我如同陌生人,如果我一直不提,你是不是就一直裝傻?」

男人握住修女的手輕輕往下一拉,修女便跌在他身上。

酡紅的臉病態又瘋狂,他撫上虞離的月要,引誘似地耳語:「雖然戴了這個,但我還是可以讓你爽的,哥哥。」

虞離心裡陡然升起危機感。他預感他再不走,也許真的會和阿洛伊達成生命大和諧。

青年撐著床,克製眼中的慌亂,「阿洛伊,我們已經沒關係了。」

盡職盡責的病嬌並不打算接受他的說法,眨眨眼睛:「做一場不就有關係了嗎?」

「修道院的生活很無聊吧?整日清湯寡水,日復一日地重復繁瑣枯燥的日程。」

「嫂子,你不想我嗎?不想念之前我們相處的日子嗎?我還記得你給我戴上***的……**的樣子……」

青年的臉一瞬間變得通紅,他用手背遮住臉,弱小害羞得像隻胡亂鑽洞的兔子,「你、你胡亂說些什麼?」

「你清楚的不是嗎?」

阿洛伊大發慈悲地鬆開手,然後當著虞離的麵穿上褲子。

他還是放過了虞離。有些事情點到即止就好,逼太緊了反而會起反效果。

年輕的修女不知所措,全程低頭不說話,就連回去的路上也是避他如蛇蠍。

回到客廳,阿洛伊蒼白的臉變得紅潤,像是一隻偷吃成功後饜足的貓,青年則神色恍惚地跟在他身後,好像看見了什麼打破認知、震撼全家的事。

各自坐回位置,一直隱身的管家也出來了,遊戲正常進行。

最後一個轉瓶子的是阿洛伊,似乎是命運的玩笑,瓶子瓶口準確地對準虞離。

阿洛伊笑容更加愉悅,他輕哼一聲看向虞離,「真心話大冒險,選什麼?」

這是今晚最後一局真心話大冒險。

陳夏有些怕虞離選真心話。

青年是騙子慣犯,嘴裡哪有一句真話?何況如果阿洛伊問了關於副本背景的事情,他們尚未推理完畢,虞離答錯了怎麼辦?

顯然虞離也清楚這件事,他選了大冒險。

阿洛伊很不爽地看向一直對虞離搞小動作的陳夏,但虞離在房間裡的反應取悅了他,他到底也沒發脾氣,而是好脾氣地抬眼:「今天的快遞到了,哥哥替我去門口取吧。」

門外風雪呼嘯,妖風陣陣,讓人生出一種一出門就會被雪淹沒的錯覺。

不少玩家麵麵相覷。

這種鬼天氣,還是深山老林,哪來的快遞?

但阿洛伊不管他們怎麼想。說完,他伸懶月要起身,轉身往樓上走,「今晚的遊戲我玩的很高興,希望明晚你們也不會讓我失望。」

管家還留在原地監督他們,他很有禮貌地對虞離說:「先生,請去取快遞。」

陳夏蹙眉,他問管家:「請問外麵會有危險嗎?」

管家仍是那句:「先生,請去取快遞。」

青年坐得正直,一雙灰眸清淩淩,稍微皺眉便格外地柔弱具有欺騙性。

管家催促的語氣一頓,微妙地開口:「快遞送貨上門,開門就可以看見快遞,拿進來就好。」

陳夏:。

果然nc還t看臉。

虞離很順利地拿到快遞,管家見他任務完成,囑咐他們要及時回房間休息後也離開了。

十位玩家圍著快遞盒子研究。

快遞隻有人巴掌大小,訂單頁麵寫了寄送物品是照片,發件人:友人a

收件人:阿洛伊

友人a……

那不是上個副本的nc名字嗎?

虞離來不及多想,任景已經把快遞打開,一張褪色照片安靜地躺在盒子中央,還附送一張紙條。

——很懷念當初的日子

照片上一共十個人,二女八男,每個人都看向鏡頭微笑。他們嘴角翹起的弧度都一樣,雷同得像是有人刻意拿著尺子去度量,ctrl+c復製出來的笑容。

任景忍不住搓雞皮疙瘩:「臥槽,這照片也太詭異了,不止是他們的笑,拍攝時間顯示的是去年,但照片居然是黑白的!!現在科技很發達了吧?為什麼要拍黑白照啊?」

高月:「會不會因為照片上的人都死了?」

見其他人看過來,她解釋:「我們沒見過這些人,他們也不是玩家,也不是nc,那隻能是死人了啊!」

藍毛也搓搓手:「這照片看得我很不得勁,總感覺怪怪的。」

任景也贊同:「這笑容真的是活人能擺出來的嗎?而且每個人的頭都跟上去似的。」

一直沉默的眼鏡男出聲:「而且他們也正好是十個人。」

聞人亦:「同樣二女八男。」

陳夏:「那拍照的是誰?加上拍照的,應該是十一個人。」

此話一出,全場靜默。問到點子上的問題,可惜沒人能回答。

纖長的手指拿起那張照片,青年提出了另外兩個問題:「寄照片的人是友人a,收件人是阿洛伊,兩人都不在照片裡。」

「懷念那段時光,指的是什麼?」

「兩個不在照片上的人,懷念什麼?」

眾人更沉默了。線索太少,他們沒辦法回答這些問題。

反而是聞人亦看他,「友人a是誰?你怎麼知道他不在這張照片上?」

虞離放下照片,語氣輕描淡寫:「是我上個副本的nc,裴知有。」

一向囂張的小少爺難得沉思,「同一個nc能在不同副本裡出現嗎?」

這也是虞離問001的問題,但001的回答是:【係統沒有權限回答宿主的問題。】

陳夏回答:「論壇上有大佬說過,逃遊的每個副本都有特殊的聯係。具體是什麼聯係,目前還沒有玩家發現。所以同一個nc確實有出現在不同副本的可能,隻不過概率極低。」

聞人亦瞥一眼虞離,「那我們真是中彩票了。」

任景撓頭:「話題是不是扯遠了?」

藍毛扶額:「兄弟,就算不扯遠,我們也沒辦法看明白這張照片啊!」

照片上的人數為什麼和他們人數一樣?(並且同樣是二女八男)、為什麼照片上人微笑弧度都一樣?拍照的那個人是誰?為什麼照片上沒有寄件人和收件人,但寄件人卻說懷念那段時光?……

問題太多,線索又不夠,再想下去隻會讓人頭疼。

十位玩家又討論了一下,發現沒辦法得出結果之後,隻能放棄。

在即將解散各回各房間時,虞離說:「對了,阿洛伊房間裡沒有鏡子,他說他砸了。我們也小心點,晚上休息的時候記得把鏡子遮起來。」

因為不舒服,所以一直沒說話的左池突然開口:「不遮起來會發生什麼?」

任景離左池最近,是最先看向左池的人,看過去的那一刻,他幾乎要跳起來抱住高月,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左池,瘋狂大喊:「臥槽!臥槽!」

「臥槽!!他的笑容……?」和黑白照片裡那些人笑起來的弧度一模一樣啊!!!

話沒說完又被吞回去,因為左池很疑惑地看他,高月也罵罵咧咧地把他從身上扯下來,「你是不是有病?大驚小怪!」

誒?

是他看錯了嗎?

任景心有餘悸,他抖著從高月身上下來,「左池,你再笑一下看看?」

左池翻了個白眼:「你是不是太神經質了?」

被翻了個白眼,任景反而鬆一口氣,他慘兮兮地搓手臂:「是我太精神質了,對不起哈。」

高月給他腦殼來一巴掌,「你清醒點。」

任景:「哈哈、哈哈,對不起嘛。」

似乎隻是一場因為看錯引發的鬧劇,前麵的停住腳步的玩家開始往前走。任景還在不停地和高月、左池道歉。虞離、陳夏在最後麵。離人群有一段距離後,陳夏才緩緩開口:「你也看到了吧?」

虞離:「看到了。」

令人毛骨悚然的僵硬嘴角,精心設計好的弧度,左池那仿佛從照片上ctrl+c下來的笑容。

…………

回到房間,虞離清醒的大腦就開始暈乎。

此刻,玩家們都明白阿洛伊讓他們吃完晚飯的用意。

這簡直太流氓了!!一進房間就觸發的藥效??

不少人邊走邊吐槽,強撐著眼皮用布把鏡子蓋上,而後直接摔在床上不醒人事。

第二天被傭人拍門叫醒,有幾個玩家還是從地上醒來的。

因為沒有地暖,藍毛還被凍感冒了。任景同情地拍拍他,「兄弟,商城裡可以換治愈藥劑。」藍毛:「就一個小感冒!換藥也太浪費爺的積分了!」

陳夏稍微提高音量:「昨晚大家都蓋鏡子了嗎?」

藍毛打個噴嚏:「蓋了蓋了!」

大部分人的回答都和藍毛相同,隻有一個人沒出聲。

於慧慧臉色慘白,「不蓋的話……好像也沒什麼事?你看我,現在也沒出什麼狀況。」

女生柔弱的模樣很讓人同情,好歹是愛過的,白鑫別扭地看她,「你為什麼沒蓋?!」

於慧慧嘴唇哆嗦:「我、我一進門就躺床上了,再想起來的時候已經沒力氣,所以直接睡過去了。」

任景是個心大的,他不解:「不對啊,我記得進門的時候隻是腦袋暈,大概有三分鍾左右的緩沖時間,你不至於這麼暈的三分鍾都沒想起來要蓋鏡子吧?」

還是有人再三提醒的情況下。

眼鏡男:「對,時間是足夠的,為什麼沒蓋?」

於慧慧瞧著快要哭了,她不安地揪著衣角,求助地看向白鑫和聞人亦。

白鑫有些不忍心,正想著替她解圍,暴脾氣的小少爺先忍不住了,他冷笑:「你不說?那我來說。昨晚攔著我,哭哭啼啼要我和白鑫解釋,導致我也沒蓋鏡子,你滿意了沒?」

於慧慧眼淚瞬間掉了,「我隻是想讓你和白鑫解釋,又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聞人亦說話更不客氣:「解釋?解釋什麼?解釋你真的在私下勾搭我?要點臉吧於女士。」

於慧慧臉色煞白地咬唇,低頭默默掉金豆子。

原來時間是浪費在這裡。眾人的臉色都有些尷尬,白鑫的臉色更是五彩繽紛地綠。

月匈口的怒氣讓他呼吸急促,他乾脆地脫離了大部隊,自己一個人氣沖沖地走在前麵。

忽略掉方才的小插曲,陳夏臉色不改地繼續問:「還有人沒蓋嗎?」

眾人都搖頭。

陳夏很快做下決定:「那隻有聞人亦和於慧慧。為防止發生意外,你們兩個今天不要單獨行動。聞人亦跟著我和虞離,於慧慧你跟著高月和任景。」

說完,他看向那位衣冠楚楚的律師,「左池,你狀態好點了嗎?」

休息一夜,左池的臉色比昨天好了不少,他點頭:「舒服多了。」

陳夏:「san值沒恢復前,你也跟著我吧。」

「藍毛和眼鏡男看著白鑫,別讓他一氣之下做出什麼事。」

藍毛也眼鏡男反應了半天才明白陳夏說的是他們,恍然大悟地同時也接受良好,這綽號真不錯,十分有他們的個人特色。

十位玩家都分配完畢,沒有人有別的意見,因為這確實是最合理的分配方式。

吃完早飯,管家沒有限製他們的活動區域,隻說讓他們不要靠近禁閉室,也不要打擾阿洛伊休息。

副本裡越不讓靠近,線索就越多。

山莊很大,因為他們隻能在別墅主棟裡活動,因此需要探索的地方恰好地可以分為三個區域。

別墅一共有四層,一層是生活區(包括禁閉室)、二層、三層是住宅區,頂層則是露天泳池、花園區。

早上分的三個小隊就起了作用。

藍毛、眼鏡男、白鑫負責頂層;於慧慧、高月、任景去二、三層;虞離、陳夏、左池、聞人亦這一人最多、也最有經驗的小隊負責一層以及禁閉室區域。

分配任務結束,玩家們也各自出發。

一層的生活區又分為大廳、餐廳、廚房、傭人休息區以及禁閉室。

虞離、陳夏、左池走在最前麵,聞人亦從吃早飯開始臉色就很差,活像別人欠了他百八十萬,落後一步在後麵。

陳夏問左池:「你的惡心debuff時間過了嗎?」

san值大幅度下降導致的debuff是有時間限製的。

左池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點頭回答:「過了。」

好像是隨口一問,陳夏問完也點頭,隨即偏身和虞離討論線索。

他們第一個去的地方是大客廳。

偌大的客廳沒有一個人,冷清得詭異但是很方便他們搜集線索。

四個人分別往四個方向去,虞離在桌子的抽屜裡翻出了一遝報紙。

——現實版密室殺人?山莊十人離奇死亡!

報紙上的照片與他們昨晚看見的照片不同,是十個人離奇的死狀,每張都打了碼,看不出是怎麼死的,但是能看出來,死者都沒有了腦袋。

從衣著上看,同樣是二女八男。會和昨晚的照片有關係嗎?

虞離思索地把報紙收起來,繼續搜查。

左池在他附近,邊搜邊奇怪:「我總覺得這裡很熟悉。」

陳夏偏頭:「哪裡熟悉?」

「說不出的熟悉。」

左池說著,開始不停地撓身上,他的臉出現大片紅斑。「就很熟悉!我也不明白!而且怎麼身上這麼癢啊!」

「你們覺得癢嗎?」他邊撓邊看他們,沒發現陳夏看他的的目光變得怪異。

虞離緩慢搖頭:「不,我們並不覺得癢。」

「可是真的好癢!」左池聲音是顫抖的哭腔。

他使勁撓,皮膚像是裂開的牆皮簌簌掉落,露出鮮紅的膚肉。掉在地上的皮膚融化成血水,發出滋滋的腐蝕聲。

空氣中彌漫著惡心的脂肪燃燒的味道。

陳夏大聲喝止:「左池!別撓了!」

聞人亦也皺眉:「你瘋了嗎?」

「可是好癢!好癢!」男人眼睛突出,猩紅的血絲布滿眼球,指甲長得可怖,喉嚨裡嗬嗬地痛苦低吼:「真的好癢!好癢!誰來救救我、救救我…!」

他疼得在地上打滾,抽搐地求救。

身著修女服的青年看他,「你昨晚蓋鏡子了嗎?」

左池嘶吼:「我蓋了啊!」

麵對隊友懷疑的目光,他流出血淚,「我真的蓋了!」

「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

眼睛餘光裡的裙擺告訴他,青年離他很近。左池已然沒有先前的遊刃有餘,他瘋狂地撓身體,痛苦地嘶吼:「好痛啊,好痛,」

「我真的蓋了鏡子!為什麼不救我!為什麼!如果不是我去試了鏡子,你們都得死!為什麼不救我!」

他像是無能狂怒之人低吼,瘋狂混亂的思緒隻能聽到身旁人斷斷續續的談話。

——「能不能想辦法綁住他的手?再這樣下去我怕他把自己撓死了。」

「可以換點防腐蝕的道具,把他綁在椅子上……」

「嗯,我和聞人亦來。」

雙手被困住,左池血色的眼睛裡充斥著青年純黑的裙擺。

那裙擺像是大海起伏的波浪,攪得他思緒有些混亂。

他聽見青年問他,「左池,你昨晚真的蓋鏡子了嗎?」

「蓋了、我蓋了……」恍惚的大腦隻剩下這一個回答。

他記得他蓋了才放心地睡過去。可是……可是後麵又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

…………

與此同時,搜索別墅二、三層的於慧慧、高月、任景,拿著其他人給他們的鑰匙開始搜索分配的客房。

很快,他們到了二層左池的房間,打開房間門走進去,任景被房內過低的溫度凍的一哆嗦。

「臥槽,大冬天開這麼低溫度的空調?第二天精神怎麼還這麼好?這哥們真牛。」

死人才受得了這溫度吧??

高月拉住他,不讓他再往裡走,語氣沉重:「別進去,他鏡子沒蓋。」

「………」

這句話仿佛隔著時空傳遞到大腦,左池想起來了。

他蓋住了鏡子,但當他躺在床上,陷入睡眠的時候,「他」又站起來掀開了鏡子上的布。

冰冷的夜色下,「他」對著鏡子勾起嘴角,完美地復刻那張照片上的詭異微笑。

————

把左池的手綁緊,又把人敲暈,客廳才安靜了點。

陳夏:「那鏡子到底是怎麼回事?」

聞人亦臉色也不好,他昨晚沒蓋鏡子,一想到會變成和左池相同的蠢樣,他就忍不住想罵街。

壞脾氣的小少爺徑直坐在沙發上臭著臉。

青年看向他,「聞人亦,你是怎麼發現鏡子不對的?」

看見問話的人是虞離,他臉色好了點,不情不願地說:「直覺。」

陳夏:「哈???」

虞離:。

雖然很離譜但是他也經常按直覺辦事。

陳夏目瞪口呆的樣子讓人很不爽,聞人亦:「愛信不信!」

陳夏:「也不是不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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