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暴雪山莊(8)(1 / 2)
「我已經很久沒有夢到他了。」
「嗬,是嗎。」阿洛伊冷笑,青年臉上的懷念讓他憎恨。
「告訴我乾什麼?想讓我嫉妒?虞離,你就算不說這些,我也已經嫉妒得要發瘋。」
虞離抿唇:「我沒有這個意思。」
「阿洛伊,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阿洛伊卻沒有被他的話安撫,在男人眼裡,這一切都是他的狡辯之詞。
活人永遠比不上死人。
死掉的白月光才是永恆。莫西林活在青年的記憶裡,在一次又一次的懷念中不斷被美化。不管他怎麼詆毀莫西林,莫西林在青年心裡都是不可替代的存在。而他不斷的詆毀,隻會使他在青年眼裡變得越來越怨婦和醜惡。
三個人的感情裡,他是融不進去的那一個。
莫西林死的那一天,他說不出的解脫暢快。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青年投入了他的懷抱。
他以替身的身份卑劣地接受了這份不屬於他的感情。他開始模仿莫西林,從發型到穿衣風格,努力地想要成為青年眼中的另一個莫西林。
但青年最後還是離開了他。
看,就算現在回來了,做夢夢到的也是莫西林。從始至終,他都是自娛自樂的醜角,是莫西林的替身,比不上莫西林半根手指。
「那你是什麼意思?」
阿洛伊心梗得無法呼吸,喉嚨湧上血腥味,他直勾勾地看向虞離,無法控製地說出一些傷人的話:「夢到他什麼了?」
「春-夢?夢到他上你了?」
「你邀請我來床上,是想要我幫助你還原夢裡的細節嗎?」
「虞離,你也太賤了,你不怕你敬愛的天主不原諒你嗎?做如此放浪的夢,你………」
他越說越露-骨,青年的表情惶恐,看著有些怕他。男人似乎是氣急了,也嫉妒狠了,他撲上去。
一陣兵荒馬亂。
青年被惱怒的男人壓倒,氣勢洶洶地親口勿。男人的舌頭勾著他的唇,時不時泄憤懲罰似地咬他的唇珠。咬過之後,又會溫柔地捧著他的臉,細細地舔-舐安撫。
白發鋪灑在藍白色床單上,虞離手指不安地緊抓著床單,等男人從他的嘴巴裡退出,他還酡紅著臉,似乎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呆呆地半張著唇,艷紅的舌頭吐出,已經被男人的虎齒咬出細小的傷口。
金發男人挑著他的發絲,居高臨下:「夠還原嗎?」
修女張唇呼著熱氣,麵色病態地酡紅。唯一慶幸的是修女服足夠嚴實,阿洛伊跟條狗一樣恨恨咬了半天也沒輕易扯開。他手指無力地垂落,側臉籠罩在男人的陰影裡,長發蓋住穠麗的臉和紅腫的唇。
阿洛伊見他不答,低頭想要繼續:「不夠?那再來一次。」
男人俯身,迎接他的卻是無比清脆的一巴掌。
阿洛伊臉偏過一旁。月匈膛起伏跌宕,青年氣紅了眼,灰色眼眸很快溢滿了淚,「你瘋了!」
「是,我瘋了。」
虞離這一巴掌著實用力,臉頰火辣辣的疼,但阿洛伊仍不準備放過他。
細密的口勿如同狂風驟雨,他捏著虞離的下巴,也不放過虞離的舌頭,強勢地擠進他濕軟的口腔。
青年雪睫已經被口勿出了淚,阿洛伊摟著他的月要的力度好像要把他揉進骨血裡,將他的嗚咽求饒、他的哽咽氣聲,都和著涎水一並吞進喉嚨裡。
阿洛伊不知疲倦地咬著他的唇,幾乎要把他吞吃殆盡。
虞離承受不住地推拒,也被他握住手指,帶著恨意低聲:「虞離,這是你欠我的。」
…………
001瓜都掉了。它看著被欺負得瑟瑟發抖縮在角落裡的小修女,內心的虎狼之詞一點也不比彈幕少。
雖然知道宿主是裝的,但是……但是……
統至少、統不能……
001綠臉羞澀。
[沒想到啊,你這個濃眉大眼的阿洛伊居然這麼秦獸!]
[打什麼馬賽克!我眼前都糊成一團了!]
[可惡啊可惡啊!]
[不懂就問,主播要被*了嗎?]
[小臉通黃jg]
————
最後沒做成。
青年哭得眼睛通紅,在他懷裡瑟縮成一團的時候,阿洛伊才逐漸恢復理智。
他低頭,發現懷裡弱小的修女已經被口勿透,嘴唇不正常的紅腫,鼻子和眼尾都被欺負狠了得泛紅厲害。
修女緊緊閉著眼,手指攥著他月匈前的布料,還在無意識地不停小聲和他道歉。
阿洛伊眼神暗了暗,他勾著虞離的發絲摩挲,沒等他做些什麼,衣服被他啃得皺巴巴的修女受驚一般從他懷裡爬起來,跌跌撞撞地想要逃跑。
阿洛伊沒有阻止,他隻是安靜而又陰鷙地看著,像是看在獵網裡做無用掙紮的可憐獵物。
虞離的逃跑方向是衛生間,卻在下床的那一刻腿軟地跌在地板上,怕被抓到,又著急忙慌地爬起來,踉蹌地往前跑。
最後他撞到了鏡子。
巨大的白布被扯下,青年終於看清楚了他現在的模樣。
長發披散,修女裙被揉亂,狼狽可憐地坐在白布中央,臉色潮紅得不成樣子,整個人似乎被口勿熟,印上了名為阿洛伊的烙印。
他已經不再純潔,像是白布上的那一點黑,刺眼又讓人討厭。
他將被他所信仰的天主所厭棄。
青年痛苦地抽泣著,又慢慢地被男人抱在懷裡。
男人單手抱著他,氣息強勢,強製地讓他抬頭看鏡子裡的自己。
眼淚一滴一滴打在鏡子上,潮濕的水霧映出青年糜爛的唇色。
阿洛伊貼著他的耳邊,報復地戲謔道:「你猜莫西林如果活著看到了你在我懷裡哭成這樣,他會怎麼想?」
虞離的瞳孔放大,顫抖地哽咽:「不、你別提他……」
阿洛伊欣賞他的表情,「躺在他親生弟弟懷裡,一幅被過度疼愛的樣子。」
「他還會喜歡你嗎?還會覺得你是純潔無瑕的好『女孩』嗎?」
眼淚撲簌簌地掉得厲害,青年再也無法承受,用盡力氣掙紮,逃進了衛生間。
門關上,脆弱的肩胛骨抵著門,他慢慢滑落,埋頭抱著膝蓋。
男人似乎十分清楚他的習慣,隔著門板甜蜜地開口:「晚上見,我親愛的嫂子。」
…………腳步聲遠去,虞離才慢慢地抬頭,輕輕地呼出一口氣。
結束了。
青年脫力地從地上爬起來,艱難地給自己洗了個臉,然後麵無表情地扌莫著紅腫的唇。
痛覺屏蔽之後,接口勿帶來的快-感幾乎是以往的兩倍。
不過讓他奇怪的是,阿洛伊居然不怕鏡子,直接照鏡子也沒什麼反應。那當初為什麼要砸了鏡子?還不準山莊裡出現鏡子?
他們漏掉了什麼重要線索?
思考間,浴缸裡放了滿滿一缸冷水,虞離毫不猶豫地躺了進去。
阿洛伊對他越偏執,那麼他就越好套線索。套線索第一步,當然是賣慘裝可憐。
冷水浸泡全身,虞離打了個噴嚏。
他麵無表情地想,如果有機會,他一定要讓阿洛伊也躺冷水裡試試。
————
離開虞離房間,阿洛伊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幾乎是跑的,最後腳步已經亂掉節奏,額頭上冷汗遍布。
一直等候他的管家看見,大驚失色:「少爺,您怎麼了?」
阿洛伊推開門,聲音已經開始控製不住地暴虐:「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