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暴雪山莊(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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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位玩家死了。

存活人數下降至7/10。

管家按了一下餐鈴,四周頓時湧出大波傭人,圍上去啃食於慧慧的屍體。

進食場麵血腥暴力,虞離甚至還能看到有個傭人邊啃著屍體血肉模糊的手臂,邊露出沾滿碎肉和鮮血的嘴巴朝他笑。

謝謝,已經很想吐了。

他忍著惡心回頭,發現不止他,在場的玩家臉色都不太好。

於慧慧的死讓他們都明白了一個道理,不管是真心話還是大冒險都有坑。

遊戲繼續,管家轉動酒瓶,這一次指向的是阿洛伊。

阿洛伊十分無所謂,「你們可以問我一個問題。」

任景忍不住在心裡吐槽。

裝什麼,換你我們隻能問問題,到我們就得死得早一點和死得晚一點選一個是吧?

可惜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最後派出陳夏問了一個問題,「阿洛伊先生,一年前別墅裡來參加聚會的十個人是怎麼死的?」

這個問題是虞離提出的,也是大家都一致想要得到解答的問題。那張黑白照片上的人都整整齊齊地沒了腦袋,腦袋還被藏在各處。

為什麼?

阿洛伊意味深長地看一眼虞離,「養分。」

熟悉的話。

幾位玩家各自交換眼神。

虞離想起上個副本,那發瘋的瘋男人也說他們都是神明降臨的養分。

說完,阿洛伊不再開口,管家開始轉第五次瓶子。也許是幸運之神眷顧,這次轉到的依舊是阿洛伊。

簡單的討論了一下,由高月問:「昨天晚上寄來的快遞包裹裡有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的:懷念那一段時光,是什麼意思?」

阿洛伊變臉如翻書,陰沉地回復:「我並不懷念。」

高月有些可惜。阿洛伊並不正麵回答這個問題,他們浪費了一次機會。

遊戲進行到現在,已經接近晚上十點,阿洛伊身體不適,提前結束了遊戲。

管家也跟著他上樓,上樓前囑咐:「請各位客人務必在晚上十點十之前回到房間休息。」

客廳裡隻剩下他們七個人。

副本進行到現在仍然是一頭霧水。副本背景拚湊不完全,副本提示也隻一知半解,他們還損失了位隊友。

目睹了於慧慧的死亡,七個人都有些沉默。

高月深呼吸:「來吧,捋捋線索。」

虞離在本子上把目前的線索和疑問都列了出來,放在桌子中間,懷裡的小狗撲騰著想要上桌,被虞離撈回來拍一下屁股就老實了。

線索:鏡子、殘破的日記、生鏽的鑰匙、血陣、阿洛伊所說的「養分」。

以及找到的五張紙條:[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我砸碎了鏡子,變回了正常人]、[如果我變成他,你會更喜歡我嗎?]、[信仰我,我將為你所用]、[懷念一年前的時光]。

疑問:未解決的兩個副本提示(10>10,小心離你最近的人)、鏡子的作用、紙條的含義、黑白照片上十個人、殘破的日記後半截、二層的懺悔室、宴會的目的、殺死莫西林的凶手。

陳夏拿筆在「血陣」這裡圈了圈,「目前已知,不管是一年前被邀請參加聚會的人還是現在的我們,都和血陣脫不了關係。」

「對了,說起這個,我和任景、於慧慧檢查房間的時候,在我們十個人的房間裡都發現了一樣相同的東西。」高月說。

當時發生的事情太多,所以忘記說了,現在提起血陣她才想起來。

藍毛:「鏡子?」

「不是,是一張圖紙,上麵畫著血陣。寫著:神明降臨、召喚人、容器、陣法缺一不可。」

圖紙都藏在鏡子後麵,他們快找到最後一個房間才發現,然後又返回去其他房間找,果然又發現了同樣的圖紙。

陳夏和虞離相互看看,「紙條現在有嗎?」

上個副本,他們也找到了同樣的圖紙。

高月身旁的任景從口袋裡掏出圖紙攤開放在桌子上。

虞離和陳夏同時探頭看了看。發現圖紙上不止是鮮紅的血陣,連旁邊的小字都和上個副本的一模一樣!

眼鏡男:「有什麼發現嗎?」

陳夏簡單地把他們上個副本的事情說了說。

任景:「這兩個副本有關聯,是不是有人把這張紙打印出來到處貼?類似古代人宣傳教義。」

「你說得沒錯,背後一定有人推波助瀾。」

討論的間隙,修女突然伏在桌子上,寫下兩個字:信徒。

姣好的月要線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下,大家都不自然地挪開目光。

眼鏡男推推眼鏡:「咳咳。」

其餘人反應過來,哦對,線索!他們在討論線索!

高月捏了捏耳垂,盡量讓自己目光清白些,「信徒?什麼意思?」

陳夏最先反應過來,「我們都是信徒?」

「猜測。」青年又縮回毯子裡,隻餘蒼白的臉露在外麵。他隻是聯想到上個副本ashes說的話,直覺上感覺他們身份的共同點都是信徒。

大家又沉默了。

任景有點不明白虞離的體質。他一直男都沒法否認虞離的漂亮。

尤其現在,整個人小小隻地縮在毯子裡,臉色蒼白也就算了,你臉紅個泡泡茶壺啊!超級惹人憐愛好嗎!虞離同誌,麻煩收好你的臉!

「信仰我,我將為你所用。」

虞離縮在毯子,懵懵地呢喃這句話,期間小狗從毯子裡冒頭,一人一狗對視,狗狗眼神純真,虞離再次麵無表情地把狗按下去。

低聲威脅:「再冒頭,頭給你打掉。」

陳夏乾脆整了個大毯子,把青年和狗都蓋住,強硬地拉回話題:「信徒這一點確實非常有可能。每個人房間裡都有,是肯定我們有人會用這個陣法嗎?」

虞離:?

狗:?

事實證明,蓋住虞離的臉之後,交流效率高了不少。

高月:「就算我們不會,附身我們的人可不一定不會。」

藍毛和眼鏡男都贊同:「說的有道理。」

「所以圖紙不是給我們用的,而是給會附身我們的人用的?」

作為在場唯一一個有可能會被附身的聞人亦收到了所有人的注目禮。

小少爺皺眉:「看我乾嘛?」

他扯扯嘴角,「我現在沒有不舒服。放心,真被附身了我會自殺。」

嗯……自殺,倒也不必。任景尷尬地撓撓臉,正想說些什麼,一道稍有些悶悶的清雋聲音打斷他。

——「我有辦法。」

有辦法?附身是可以被逆轉的?

藍毛驚訝:「什麼辦法?」

聞人亦更是別扭,他臉都憋紅了,不知道做出什麼反應。

毛毯裡,虞離捏著狗的兩隻耳朵,給了小狗一個暴栗,確保這隻流氓狗老實以後才抖了抖從毯子裡鑽出來。

鑽出來的那一刻還甩了甩腦袋,手指撩起額前碎發,穠麗的眉眼一覽無餘,雪睫微微抬起,燦然一笑,「一個還不太成熟的想法。」

沒笑多久,又被陳夏蓋了一張毯子,陳夏看著魂飛天外的眾人,尤其快要流鼻血的聞人亦,有些暴躁。為了線索討論的順利,虞離今晚都別想從這裡出來。

虞離:。

於是青年隔著毯子把禁閉室裡的事情說了一遍,順帶還說了那把生鏽的鑰匙和禁閉室鑰匙很像這件事。

「所以我有一個猜想,小心離你最近的『人』,會不會指的是影子?」

禁閉室裡的小黑人的影子與本身並不相符,這一點讓虞離思考了很久。

為什麼不相符?

一開始想的是光線問題,但是在戰鬥過程中他刻意分出心神觀察過,並不是光線問題。

聯係前麵,左池被替換是因為照了鏡子,而且一整夜都沒有蓋上鏡子。

虞離悶悶的聲音從毛毯裡傳出:「聞人亦之前說過,鏡子朝著窗戶,拉開窗簾,鏡子會反光,照起來十分不舒服。」

拉開窗簾,人站在鏡子麵前,太陽從背後照過來,影子不就在鏡子上了嗎?鏡子裡的自己和本身動作不同步,會不會是因為鏡子裡的人是他們的影子,而非他們本身?

因為這幾天的暴雪天氣,他們沒有人試過拉開窗簾。

左池死的時候,窗簾也是拉開的。虞離記得,地麵上沒有屍體的影子。

因此又可以猜測,自然光下和人造燈下的影子不一樣。說不定自然光下,他們的影子就會變成不屬於他們的模樣,在鏡子裡的樣子也會變化。

但也因為沒有更多的證據支持,這個說法有些站不住腳。

離譜又合理的猜測。

按照虞離的說法,如果他們的影子是敵人,那麼10>10、小心離你最近的『人』這兩個副本提示都迎刃而解。

白熾燈下,七位玩家的影子少言寡語地呆在背後,沉默無辜得沒有任何殺傷力。

藍毛想得腦殼痛,他自暴自棄道:「不想這個,具體是不是真的,等明天天亮有光了,試試就知道了。」

陳夏看了一下表,「嗯,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距離十點半還有半小時,我們需要速戰速決。」

「鏡子和血陣已經討論過一輪,接下來我們說一下紙條的問題。」

高月在筆記本上打了幾個勾。

[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說謊即死√

[我砸碎了鏡子,變回了正常人]→阿洛伊

[如果我變成他,你會更喜歡我嗎?]→照片後麵的字,阿洛伊、莫西林、角戀√[信仰我,我將為你所用]→血陣、神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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