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塗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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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梨一陣旋風似的沖回了宿舍,氣呼呼地坐在椅子上,悶聲悶氣道:「真沒勁兒。」

陸晚聽撩開簾子,望向她:「誰惹你了?」

「陳西澤。」

「怎麼,他說你今天的裝扮不好看嗎?」

薛梨站在牆邊的穿衣鏡前,左右轉了轉:「說不好看也認了,那瞎子…根本就沒看出來!」

「不會吧,這麼明顯的華麗轉身,他怎麼會看不出來。」

薛梨對著鏡子小心翼翼換下了美瞳片,洗乾淨裝進眼鏡盒裡,「他隻看到我眼睛裡的紅血絲。」

「」

「不愧是專業的眼科生。」

薛梨低頭想著。

其實…也不是一點反應都沒有,至少,他給她拍了張照片兒。

陳西澤真的很喜歡給她拍照,大學以前,薛梨都沒有手機,初中的時候,陳西澤不知道從哪兒弄了個二手機,內存很少很少,他幾乎不用任何a軟件,整個內存被相冊占滿,而相冊裡全是薛梨的糗照。

她摔跤的時候,她穿反衣服的時候,她發呆望天的時候…

每次他拍她,薛梨都會罵罵咧咧好一陣。

陸晚聽掀開簾子:「你希望陳西澤給你什麼反應?」

薛梨想了想,說道:「我以為他會跪下來跟我求婚。」

""

室友們同時無語。

「這要求屬實太為難那位主席了。」沈南星拍著她的肩,「咱定個小目標行不行,先把人追到手。」

「誰說我要追他。」

「你不追他,求什麼婚啊。」

「求婚是因為拜倒在我沉魚落雁的美貌之下,這跟我喜不喜歡他是兩回事。」薛梨嘴硬道,「我對他…完全不感興趣。」

「哦!」

薛梨不再多說,多說多錯,她拿著卸妝水和洗麵奶,去衛生間洗漱卸妝。

在她拿著卸妝棉卸眼妝的時候,陸晚聽沖她喊了一聲:「梨梨,你的職業規劃課調查問卷做了嗎,借我看看。」

「書包裡。」薛梨漫不經心應了聲。

幾秒後,她忽然似想起什麼,一陣風似的沖出洗手間——

「啊啊啊,不要!!!」

為時已晚。

隻見陸晚聽全身僵硬地站在她書桌前,一隻手拿著職業規劃問卷,另一隻手拎著那盒杜蕾斯,表情無比驚悚。

剛洗完衣服端著盆兒回來的劉詩雨,見此情此景,比了個嘴形——

「哇。」

薛梨紅著臉拍過來,奪過杜蕾斯,揣進書包夾層裡。

「薛梨梨,真沒想到,你竟是這樣的室友!」

「不是的,誤會了,不是我的!」

「那怎麼會在你的書包裡?」

「是我剛剛去找陳西澤的時候,就…不小心買了一個…」薛梨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臉頰越發脹紅了,「哎呀,反正不是我故意買的。」

「所以,是陳西澤給你買的!」

「這是個誤會!」

陸晚聽眼底透出幾分意味深長:「原來你們是這種不正經的青梅竹馬呀!」

「我們是最純潔的革|命友誼!」

「那你倆還玩這個。」

「沒有玩!你不要說得這麼色。」

這時候,沈南星掀開了簾子:「祖宗們,我在直播啊,你們吵得…我榜一哥哥都退直播間了。」

「抱歉抱歉。」薛梨跑過去轄製住陸晚聽的頸子,警告道,「大嘴巴可不準說出去!」

「放心,肯定不說。」陸晚聽色眯眯地壞笑著,「行啊你,居然把陳西澤給辦了,難怪精靈王子都看不上。」

「你再開這種玩笑,我真的生氣了。」

沈南星見薛梨都急紅了眼,於是退出了直播間,出言阻止道:「行了晚晚,開玩笑也要有個度,梨子這種…跟陌生男孩講話都要臉紅半天的,怎麼可能跟她竹馬玩這個。」

「嗚,還是南南明察秋毫。」

雖然如此說,但女孩們還是沒有放過她、幾番拷問之下,她隻好把今天犯蠢的事情解釋了一一遍。

沈南星拆開了小方盒子,嘖了一聲:「還是絲薄敏感型呢。」

陸晚聽看她居然拆開一枚,好奇地接過來,把玩著:「什麼意思啊?」

「絲薄型呢,就是很薄,戴了幾乎等於沒戴。」

一聽沈南星開始了成年人知識小課堂,薛梨和劉詩雨假裝各做各的事,耳朵都豎了起來。

陸晚聽又問:「那還有別的類型嗎?」

「還有顆粒性或者螺旋形的,這種的話,就會降低敏感度,持續時間更久一些。」

女孩們聽得麵紅耳赤,但又忍不住好奇,很想了解這方麵的知識。

「我告訴你們,無論任何時候,不管對方是誰,你有多喜歡他,都必須要戴這個,一定要學會保護自己。」

薛梨說:「這我知道的,不戴就會有寶寶。」

「可能還會傳播疾病,艾滋什麼的。」

「啊,太可怕!」

沈南星聳聳肩,「其實,遠離男人才是最安全的。」

「那也不可能永遠不談戀愛吧。」

「那就找個安全可靠的男朋友吧,不過這種屬於珍稀物種。」她望了望托著腮幫子、認真聽課的薛梨同學,「譬如知根知底的青梅竹馬,就比什麼天降男神更安全啦。」

薛梨見她們又扯到自己身上,老臉一紅,洗了澡之後就默默地爬上了床,拉上深藍色帷幔,將自己裹在小小的一方天地裡。

躺下來,她沒有如往常一般秒睡,腦海裡一直縈繞著今天和陳西澤說話時的情形,加之剛剛沈南星說的那些禁忌的話語,讓她感覺心頭似乎升起了某種奇異的感受。

就像這入秋之後絲絲縷縷的細雨,漫灑大地,無可追尋。

思緒紛飛中,薛梨沉入了夢想。

夢裡,她回到了小時候。

她常常看到那個少年獨自坐在樓梯口,倚著冷冰冰的白牆,指尖隨意地摳著剝落的牆壁,黑漆漆的眼眸就像經年的黑色黴菌。

房間裡傳來隔壁阿姨和叔叔的爭吵聲,吵鬧的話題總是圍繞他的去留。

穿著小裙子的薛梨坐到他身邊,抓起他的手,看到他指甲縫裡全是白牆的碎末茬子。

她鼓起腮幫子,努力替他吹乾淨,可是指縫裡那麼多,怎麼都吹不乾淨。

「你疼嗎?」

陳西澤點頭:「很疼。」

她用小簽子,小心翼翼幫他踢掉指甲裡的粉灰:「現在還疼嗎?」

「疼。」

「怎麼還疼啊?都剔光了哎。」

「小貓,我疼。」

薛梨隻能握著他的手,輕輕地替他吹著指頭。

他指頭真的很漂亮,根根骨節頎長優美,跟薛梨肉肉的小手不太一樣,薛梨和他比著手的大小:「你看,你比我大這麼多。」

「所以我是哥哥。」

「嗯!」

……

後來畫麵一轉,薛梨長大了,念初中的時候,有男孩追到她家樓下跟她告白,那是學校裡的小混混男孩。

很多女孩喜歡他,因為他很帥。

薛梨看到他也有點緊張,麵對他的告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慌得很。

男孩吊兒郎當,伸手觸碰她,陳西澤沖上來就是一腳,將男孩踢得飛起。

他把薛梨兜到自己身後,就像雄獅占據著自己的領地,冷沉沉地喃了兩個字——

「滾蛋。」

男孩感受著陳西澤身上那股子冷戾的氣息,自知不敵,拔腿便跑了。

他回過身,溫厚的大掌蓋在她腦門頂:「你今年才幾歲。」

「哼。」薛梨為那件事氣了陳西澤好幾天。

那個年紀的女孩,多少都喜歡學校裡的壞男孩。陳西澤這家夥,真是壞了她的好事!

後來,夢境的畫麵不再是回憶了,出現了新的場景。

她來到了陳舊的小樓轉角,樓梯嘎吱嘎吱發出碎響,陽光透過天窗斜斜照在樓梯間。

她看到一男一女在樓梯間接口勿,女人隱藏在陰影裡,而刺眼灼目的陽光漫灑在男人身上。

夢裡的她竟一點也不知羞,鬼使神差地走近了,看到男人鋒利的側臉,皮膚在耀眼的烈日下似發著光。

他一邊大口侵吞著對方的呼吸,一邊還用指尖撩撥著她的下頜,過了一會兒,他的手緩緩下移……

他睜開眼,漆黑的眸子宛如蛛絲般掃向薛梨。

絲絲縷縷的粘膩感,將她纏得透不過氣來。

薛梨被嚇的拔腿就跑,跑過樓梯轉角,再回頭,看到陳西澤摟在懷裡的那個女孩,竟是就是她自己。

「媽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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