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愛恨此消彼長(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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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山嶽的眼底紅了一片,慍著淩冽的殺氣。

他今日縱然上端親王府謝罪,也要把這個勾引白青檸和離的小倌砍了!

刀鋒如寒光乍破,人影如鷹隼飛撲,秦山嶽的動作太快,四周正在行禮的端親王府的私兵竟沒有反應過來,隻是眨眼功夫,墨刀便已逼近了沈時紂的脖頸。

秦山嶽篤定他的刀不會斬空。

他是大奉最英武的少年將軍,是血海屍山中殺出來的將領,這賤奴不過是有些拳腳功夫罷了,他不信他殺不死一個小倌!

可偏偏,在他刀鋒所致時,那小倌踉蹌著向後退了兩步,本該要他命的這一刀便偏開了些,隻劃破了月匈口衣襟,淺淺割開了一層油皮。

此時,霧林院門口的端親王府私兵們終於回過神來,紛紛抽刀攔截秦山嶽,剎那間刀劍碰撞、人聲沸騰。

白青檸被驚醒、披上衣裳匆匆趕來時,便瞧見了這麼一幕。

昨日的亂象又一次上演,秦府的人與端親王府的人打成一團,秦山嶽被一群人圍攻,險象環生,但他卻依舊直直的逼向府內。

而秦山嶽刀鋒所指的,是跌坐在地上的沈時紂。

沈時紂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的書生袍,頭上簡單帶了個白玉冠,當空一抹晨曦透過霧林枝丫、被分割成細碎的幾塊,洋洋灑灑的落在沈時紂的眉眼上,襯得他眉目出塵,璀璨奪目,但他的臉色卻是蒼白的,唇瓣緊緊地抿著,袖口虛弱的捂著月匈口,原本挺拔的脊背竟發著顫,一陣風拂過來,他便低頭咳著。

白青檸走近了些,便瞧見他的袖口上沾著血!

一大片一大片的血,潤透了袖口,沾上了沈時紂的手骨,正一滴一滴往地上砸,匯成了一個小血坑。

那鮮紅的血就直直的刺進白青檸的眼裡,她心頭驟痛,上輩子臨死前啞奴滿身是血的壓在她身上的畫麵驟然浮現,讓白青檸腳下一軟,險些跌在地上。

這是她的夢魘,是她的死結,是她這輩子都忘不掉的痛,她隻要一想到啞奴被她害的身中數刀、於火中被生焚而死,她便月匈口鈍澀,難以呼吸。

她怔立於原地,不過幾秒鍾功夫,一張眉目清冷的臉便由最初的無措轉為肅殺,她抬起眼,於一片片翻飛的人群衣角、一道道閃過的刀光中,看向了罪魁禍首。

兩次了,算上之前花燈那一次,重生之後,她的啞奴,在秦山嶽的手裡傷了兩次!

白青檸第一次開始恨自己是個女子,身體柔弱拿不起刀,沒辦法廢了秦山嶽那雙手!

「你來霧林院要做什麼!」白青檸悍然跨步出宅院的大門,竟直直的逼向秦山嶽,秦山嶽與端親王府私兵都匆忙避開,顧及與她都不敢動手,場麵便短暫的僵持、安靜下了。

秦山嶽第二次見到了白青檸的怒容。

原因顯而易見,因為他砍了那個以色侍人、隻會勾引女子的賤男人一刀。

白青檸見到那小倌傷了時,一張臉比書案上的宣紙還白,臉上的心痛根本不曾掩蓋,這讓秦山嶽想起了他們成婚第一年,秦山嶽領命帶兵出京城打仗,受了些傷,那時候白青檸便是這樣圍在他的床前,心疼的直掉眼淚,拉著他的手,也不說話,隻是哭。

他當時問過白青檸,可曾後悔嫁給他,他是將軍,說不定那天就死在戰場上,馬革裹屍,徒留滿地髒血,洗都洗不掉,但白青檸抱著他的手,堅定的和他說:「我就愛將軍這樣的人。」

「將軍護的是大奉邊疆,將軍殺的人越多,大奉便越安寧,世人多眼皮淺顯,隻能看見將軍手裡的血,但看不見將軍身上的風骨。」

「我幼時也曾想過保家衛國,隻可惜我身為女子,不可上戰場,幸好,我嫁了個將軍這般的人,將軍去忙你的天下,我來忙將軍。」

那時,他以為自己找到了知音。

過往如雲煙轉瞬即逝,那時越是愛,現下便越是恨,他的知音不過幾年時間,便以墮落進泥潭,任由那些汙濁惡臭的東西染了滿身!

秦山嶽看著白青檸那張熟悉的臉,不由得怒極反笑。

「我來乾什麼?白青檸,你真的以為有了端親王府護著你,你就能在這裡縱情享樂了嗎?」秦山嶽從門外往府門內逼近,他的眼盯著白青檸,像是要將白青檸吞吃入腹般猙獰,他說:「白青檸,我今日是來殺人的,我要他死,他便活不了。」

「隻要我活著一天,你便別想好過。」

「你且看著,這端親王府能攔得住我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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